演武場下的鐘真笑了,他的人都帶着譏諷看向不知天高地厚的鐘凡,雖然鍾凡比他們強大很多,可最後的結果還不是被範長龍擊殺?
範文龍說着,右手猛地朝前一揮,那寶劍便憑空漲大些許,威力更強,眼看就要貫穿癸水之牆,貫穿鍾凡的身體,把他釘在演武場上。
“給我破!”鍾凡眉頭微皺的剎那,微微彈指,一條虛影之龍赫然從指間而出,迅速朝範長龍奔去。
範長龍如今全部實力,都灌注在了那個和他本命相連的寶劍之上,眼看就要刺破鍾凡的癸水之牆,擊殺對方,但卻沒有想到此時突然一條虛影燃燒的火龍飛出,一聲龍吟過後,鯨吞天地,朝自己俯衝而來。
範長龍不由勃然變色,若是不收回寶劍護體,怕當場就被吞噬,。
很快飯長龍就有了決斷,出乎鍾凡預料,他沒有收回寶劍,而是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化爲血箭,激射而出,直接命中那條虛影之龍,這火龍不是實體,只是虛影幻化着火光,威力自然有限。
“我說你太年輕了,你偏偏不信?真以爲可以殺我?現在就納命來!”
範長老看到火龍被自己精血所化的血箭擊潰,眸中山國一絲得意,瞬間看朝鐘凡看去,
鍾凡笑了起來,眼神浮現一股古怪之色,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鍾凡收起了癸水之牆,他的本名寶劍卻沒有在癸水之牆收起的剎那朝鐘凡刺過去,而是竟被鍾凡一把抓住,握住了劍柄。
“死在自己的劍下,對你是最好的歸屬!”鍾凡微笑道。
關注了他實力的範長龍的本名之劍,在附在它劍體身上的癸水之劍的牽引下,迅速朝範長龍貫穿而去。
在範長龍呆滯沒時間做出反應的視線之中,癸水之劍牽引着他的本命之劍貫穿了範長老的身體,把釘在了演武場上。
範長龍的死亡,讓一衆軍中子弟大驚失色,紛紛後退,鍾凡目光掃來,不少人都下意低下了頭,不敢與鍾凡對視。
“這個結果,你可料想到了?”對於鍾真的擁躉者,鍾凡根本就沒什麼興趣,而是居高臨下,氣勢威嚴的看向了被人護衛在中間的鐘真,鍾凡看到對方臉色鐵青,不由笑了,“其實俺故意示弱,順水推舟來這裡,除了殺範長龍免去後患之憂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警告你!俺覺得你不太把俺的話放在心裡,所以就只要讓你親眼目睹一場好戲,或許這讓你對俺進一步瞭解有幫助,別打俺身邊人的主意,這一次死的是範長龍,下次可能就是你!”
鍾凡神色前所未有的冷漠,已經成爲屍體的範長龍他根本就沒有興趣去看,至於怎麼和衡山派交代,鍾凡知道會有人來給他收尾的。
若是不出意外,收尾的人應該快gan來了。
鍾凡走下演武場,衆人紛紛逼退,鍾真怨毒的望着鍾凡,但最後還是冷靜了下來,沒有讓人阻止鍾凡。
範長龍都不是鍾凡的對手,那些軍人怎麼可能對付的了鍾凡?他們要是用武器,自己人難免殃及池魚,不划算!
就算用武器也不一定能攔下鍾凡,那此刻動手,就更不划算了。
鍾凡走剛走出演武場,看到急衝衝在警衛的陪同下趕過來的中年女子,就愣了一下,除了中年女子之外,還有三個女人。
在中年女子旁邊的人正是霍欣玥,而她的身後就是晏清桐和景筱奴,再看一臉焦急的中年女子,鍾凡不難理解三個女人爲何此時也出現在了這裡了。
“兒子,你,你沒事兒吧?快讓媽看看,有沒有被傷到……”白君蘭見到鍾凡安然無恙的從演武場走出來,似乎沒有受到傷害,鬆了口氣,急急地上前就拉過鍾凡上下打量他。
鍾凡皺眉,可看中年女子自來熟的樣子,鍾凡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沒有受傷?”霍欣玥複雜的看了鍾凡一眼,她根本就沒想到鍾凡有如此離奇的身世,更是讓她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和燕京四大家族之一的鐘家這種頂級豪門有聯繫。
若不是白君蘭這種身居高位的女將軍,親自跑到自己公司和自己說這一切,她根本就不會相信。
“玥兒寶貝,俺沒事兒,俺好好的呢,沒有受傷,真的不騙你哈。”鍾凡不知道此刻女人作何感想,就說眼下,除了她之外,還有晏清桐和景筱奴,就是外人也能看出她們兩人和自己的關係。
見到自己的激動之色,儘管極力掩飾,可哪兒真的能掩飾的住,雖然霍欣玥在場,可鍾凡這犢子臉皮奇厚無比,不可能因爲霍欣玥在,就裝作和兩女不認識。
“你們也放心,俺可沒受傷,咱們回去再說。”鍾凡說道。
“不行,我要替你找回公道!”白君蘭看鐘凡要走,頓時不樂意了,她好不容易找到鍾凡,本就對他有虧,知道自己兒子被人帶到軍區向那範張老去請罪,心中早已怒不可遏,鍾凡雖然沒有受傷,但這不代表她可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白君蘭自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鍾凡在把範長龍的弟子打成殘廢之後,臨時起意舍的一個局,除了除掉範長龍免除後患,還是一場對鍾真的震懾。
“嫂子,鍾凡現在已經沒事了,有什麼事情事後在說吧。”牛勁林現在就想質問邱作棟,他作爲鐵城軍區的一把手,鍾凡被帶到演武場的事情,他竟然是在女警員通知霍欣玥後才知道。
這是鍾凡和範長龍之間的恩怨,但卻是在軍區,他作爲鐵城的一號,自然不希望事情鬧得太大。
“你竟然殺了範長龍?”此時,一把震驚之聲傳來,一身戎裝的鐘靖業走了過來,雙目凝望着鍾凡。
“範長龍死了?”牛勁林大吃一驚,若是範長龍死了,那就鬧大了。
範長龍作爲衡山派的長老,他是被請來給軍中子弟灌頂的,現在他的弟子不僅成爲廢人,範長龍也被鍾凡殺掉了,他震驚於鍾凡實力的同時,更是心中擔憂無比,那衡山派可不是軟腳蝦,更何況死的還是他們的一個長老。
“俺被帶到演武場,他要殺俺,俺總不能鬆坐以待斃吧?”鍾凡戲虐的看着鍾靖業,語氣充滿了爭鋒相對,“演武場,就是一較高低的地方,他技不如人敗亡,能怪得了誰?”
鍾凡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淡淡的掃了鍾靖業一眼,對霍欣玥道三女道:“咱
們走吧,俺的恩怨解決了,沒必要留在這裡了。”
“惹出麻煩了就想走?”鍾靖業皺眉,道:“你知道你殺的人是誰麼?那是衡山派的長老,你殺了他,你以爲衡山派會就此罷手?這個燙手山芋只能你自己接受,在衡山派派人趕來之前,你必須留在軍區。”
“那俺頂罪麼?”鍾凡戲虐的笑了,眼中浮現嘲諷之色。
“鍾靖業,你在說什麼?有人要殺你兒子,你卻讓你兒子留下來等着衡山派的人趕來?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要我的兒子以命抵命麼?”白君蘭悲憤的道。
“君蘭……”鍾靖業有些羞愧,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夠了,我不聽你解釋,你永遠都想着不要影響到鍾家,在你眼裡只有家族,兒子算得了什麼,你不願意得罪衡山派,那就把這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他們要找麻煩,就來吧,找我白君蘭,誰敢傷害我的兒子,我就和他拼命!”白君蘭就像一個護兒子的雌虎,把鍾凡攔在身後,敵視的凝望鍾靖業。
鍾凡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白君蘭是他母qin,他雖然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事實就是事實,血濃於水,無法迴避,白君蘭如此迴護自己,和鍾靖業不同,鍾靖業冷酷甚至冷血,心中只有鍾家這個家族,而白君蘭卻是把自己當兒子,生怕別人傷害到自己。
“那啥,俺沒事兒,你別說了,俺走了……”鍾凡也不知道該怎麼和白君蘭相處,訕訕的說了一句,就要和霍欣玥晏清桐景筱奴離開這裡。
“媽要去你那裡,這裡沒法呆了,他如此冷血,不讓你認祖歸宗,媽也不想回燕京了,媽想和你們住一起。”白君蘭對鍾靖業已經失望透頂了,自己親生兒子,都不能認祖歸宗,他不知道自己回到那個等級森嚴的家族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君蘭,你在說什麼?”鍾靖業大吃一驚,驚訝於白君蘭做出的決定。
“我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會回燕京了,至於怎麼和衡山派怎麼交代,你看着辦?要是你還真在乎我們母子的感受,就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回燕京。”白君蘭說道。
鍾靖業要挽留白君蘭,但白君蘭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兒子,還愣着幹什麼?難道你不願意媽過去和你住麼?”白君蘭眼中透着失望,難道兒子不願意跟他過去麼?
“這……”鍾凡有些尷尬,變故發生的太快,他也沒有準備。
“跟我們去住吧。”霍欣玥化解了鍾凡的尷尬,她主動挽住了白君蘭的手臂,朝外走去。
晏清桐和景筱奴自然跟了上去,鍾凡反而落在了後面,不過看到鍾靖業吃癟的樣子,鍾凡心中莫名的一陣暗爽,但想到自己和他的關係,莫名的覺感到悲哀。
“沒想到你能夠殺死範長龍,我只是讓你請罪,但你不至於這麼激進殺死他吧。”鍾靖業就像酷吏,冷冷的看着鍾凡。
“怕俺給你帶來了麻煩?”鍾凡竟然輕笑了一下,“鐘上將,這你就多慮了,你不會感覺到爲難的,俺還不至於讓你來擦屁股!”
鍾凡的話,讓鍾靖業一陣驚愕,鍾凡卻沒有過多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