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醫生...”旁邊的小護士們有些害怕的看着蘇葉,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蘇葉發這麼大的脾氣吧,雖然他們也覺得這女人堵住病人的路的確可恨,但是一個男人打女人總是感覺怪怪的。.
其實蘇葉的確是有點衝動,在他五六歲的時候,媽媽發高燒三天不退,蘇葉的老爸用三輪車馱着愛人趕了十里路趕到鄉衛生所,蘇葉和妹妹就一路跟着,嘴裡大聲喊着‘媽媽’,結果,到了鄉衛生所裡,有個白白胖胖的女人正在看病,這女人一會兒說這麼不舒服,一會兒說那裡不舒服,還不時挑逗一下對面俊俏的年輕醫生,可把蘇葉的爸爸急壞了。後來,雖然媽媽的病治好了,蘇葉卻得了一種怪病,看到在公共場所撒潑耍混的女人就想起五六歲的經歷,就有種抽人的衝動!
“哼,等我們吃飯回來,你還敢賴着不走,那我就親自送你走!”蘇葉冷冷的看了眼發呆的女人,然後徑直離開了。
熟婦捂着自己發腫發虛的臉蛋,胸脯氣的一鼓一鼓的,看着打她的小醫生,帶着三四個護士遠去的背影,怒氣哼哼的撥通了自己侄子的電話!
“你,你要幹什麼?”牛梅生看自己的老婆居然還想惹事,趕緊搶過她的電話,“我說老婆啊,就算我求求你了,那個蘇葉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他的背景......”
不等自己老公說完,熟婦劈手奪過自己的手機,“我說牛梅生,我怎麼找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你說你,連個實習生都害怕,怪不得被人家擠兌成小保安了呢。我可告訴你,只要我侄子一出馬,別說是實習生,就算你們院長見了也得下跪!”
牛梅生一聽,這老孃們居然還敢給自己侄子打電話,得了,他也懶得管這屁事了,既然她自己找死,自己何必攪這趟渾水。
“爽,真是太爽了!對,再用力吸,把你的小嘴巴吸爛吧,哈哈哈!”
一家名叫‘夜色闌珊’的夜總會包廂裡,蘇葉的老對頭,兆康集團的未來接班人陳鵬,正一臉愜意的接受着胯下漂亮的女技師動作嫺熟的服務,那女人穿着扶桑和服,楊柳細腰錐子臉,皮膚嫩的像水做的一般,正在用自己的香舌,貪婪的吮吸着陳大少體內的精華,隨着香舌不停的抽拉旋轉,大少不時的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呵呵,你們扶桑女人就是牛叉,那小嘴天生就是幹這個的。”陳鵬發出猥瑣的笑容,身心舒暢無比,兩個月了,他終於告別了黑暗的監獄,重新做回了他的陳大少。
能從監獄裡出來,陳鵬最感謝的當然是自己表姐,sdk集團的白若,要不是白家動了上面的關係,他至少得在監獄裡待上三、四年,天天被一幫禽獸覬覦自己的菊花。陳鵬還以爲自己很禽獸,結果進了監獄一看,那幫人簡直禽獸不如,天天惦記自己的屁股蛋子,陳鵬天天在擔驚受怕中度曰,幸虧白家表姐沒有放棄自己,把自己從地獄裡拯救出來。
陳鵬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出來的以一件事,就是跑到sdk燕京總部找到白若,信誓旦旦的發誓,以後白家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白若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陳大少正在舒服的享受扶桑女的服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陳鵬拿起手機一看,眼睛立即瞪大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居然是芳姑!
芳姑這個人,跟陳家關係十分不簡單,陳鵬媽媽死得早,芳姑本來是老爸的小秘書,不知怎麼的,非常喜歡陳鵬,把陳鵬當成自己兒子一樣的疼愛。甚至,在陳鵬姓竇初開的青春時代,芳姑握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讓他一步步瞭解女人的結構。陳鵬的第一次也是理所當然的獻給了這位蜂腰豐乳的芳姑。可惜後來芳姑嫁人了,和陳家的聯繫就越來越少,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陳鵬對她的思念越發深刻起來。
當然,陳大少如果讀讀心理學,讀讀佛洛依德,就會知道什麼叫做‘戀母情結’了。
“喂,芳姑嗎,怎麼想到給我電話了?”陳大少示意胯下的扶桑女人別停,他想一邊享受着技師的服務,一邊跟芳姑打電話,這個想法讓他覺得很刺激。
“小鵬嗎,你姑被人欺負了,嗚嗚嗚。”叫芳姑的熟婦一張嘴,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陳鵬覺得自己心都碎了,芳姑在自己心中,那是聖母般的存在,居然有人敢欺負自己的聖母,頓時火冒三丈,“姑,哪個王八羔子敢惹您,是不是牛梅生那個混蛋?”
陳鵬可知道牛梅生,那可不是個好東西,吃喝瓢賭無惡不作,而且就一個小醫生,居然還想玩小三,陳鵬多次找人教訓過這傢伙,就是沒見啥效果。
“牛梅生?”芳姑一愣,“我借他一萬個膽!嗚,你姑正在第一醫院呢,就是一個醫生,居然把你姑給打了!”
南山第一醫院!陳鵬腦子頓時一大,好像一根木棍打在自己頭上一樣,好幾個月了,那個埋藏在自己深處的噩夢再次被驚醒。陳鵬當然知道,他的死對頭,那個叫蘇葉的混蛋小子,此刻已經是南山第一醫院的副院長!
一邊是自己幾乎最親的親人,一邊是心裡最恐懼的人,陳鵬心裡打起了鼓,芳姑不能不救,但是蘇葉,那是自己能惹得人嗎?
“小鵬,你怎麼不說話了?”芳姑有點生氣了,“虧你還說自己是南山第一紈絝,連個小實習生都惹不起,唉,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等一下,您說他只是個小實習生,不是副院長?”陳鵬眼睛一亮,只要不是蘇葉就好說啊,其他的什麼狗屁院長,狠狠的揍一頓還不是跟玩似的。
芳姑差點笑岔氣,陳鵬的話實在太搞笑了,“副院長,就他那熊樣?我告訴你,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一定不能讓這兔崽子工作轉正,最好讓醫院開除他!敢欺負老孃,哼,我讓他後悔一輩子!”
“沒問題芳姑,我馬上過去。”掛斷電話,陳鵬一腳踢開扶桑技師,穿好衣服就往外走去,那技師早就習慣了這種態度,依然很禮貌的衝着陳大少的背影彎腰鞠躬。
除了自己爸媽,還有什麼人是比奪去自己貞艹的女人更重要的?儘管她已年老色衰,該下垂的地方早已下垂,儘管她脾氣暴躁,儘管她滿嘴口臭,可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那是任何女人都無法取代的。陳鵬把表打到七八十邁,白色的曰系車像利箭一樣射出。
“芳姑,我來了!”十幾分鍾後,陳鵬從車裡出來,推開一層層圍觀的人羣,見自己朝思暮想的芳姑正像個鄉下潑婦一樣,屁股坐在醫院門口,嘴裡不住的罵罵咧咧着,伸開的兩條粗腿上,露出了早已破洞的絲襪。圍觀的人把醫院的門堵死了,嚴重干擾了正常工作,有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試圖勸着她離開,不過芳姑毅然決然的堅守着陣地。
聽到陳鵬的聲音,芳姑眼睛一亮,欣喜的站起身來撲進陳鵬的懷裡。
“好了芳姑,有我在呢,您什麼都不用怕。對了,欺負您的混蛋呢?”陳鵬環顧四周,都是一羣看熱鬧的人啊,難道芳姑在唱獨角戲?
“他跟幾個小妖精去吃飯了,對了,你自己一個人來的?”芳姑看到陳鵬的身後並沒有其他人,有些擔心了。
“兄弟們已經在路上了,您放心芳姑,不管是誰打了您,我保證讓他給你跪下來,磕十八個響頭,再叫您三聲奶奶。”
陳鵬幾句吹牛b的話,逗得芳姑眉開眼笑,芳姑剛纔的鬱悶一掃而空,她現在就是那守株待兔的農夫,就等着打她一巴掌的小實習生自投羅網呢。
“是誰這麼大的口氣,讓我磕十八個響頭啊?”不知何時,蘇葉已經出現在衆人身後,他的旁邊還跟着陳虎等一幫保安兄弟,一個個像是看小丑一樣的看着芳姑。
陳虎和手下的一幫兄弟們勸了芳姑幾次後,發現這女人跟死豬一樣不怕燙,他有點無奈了,這是女人,他又不敢真把她踢走,如果用強的話反而更糟。所以,陳虎乾脆就去外面找了蘇葉,讓他想個妥善解決的辦法。沒想到蘇葉剛回來,就看到聽到這幾句好笑的話。
光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陳鵬已然渾身發抖,他顫微微的轉過身,等確信自己看到人,就是自己最恐懼蘇葉時,完全是下意識的,陳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嘴巴張開着,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一股白色的液體,正從他褲管的位置,一點點向外流出。
看到芳姑找來的幫手居然是陳鵬後,蘇葉也有點發愣,他向前邁了半步,右手食指壓着中指,慢慢靠近脣邊,大概相距3寸左右。蘇葉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人,“大少啊,你知道只要我的手指輕輕一勾,嘴裡再說幾個字,你的下場就會怎麼樣嗎?”
“我...我...我”陳鵬想開口說話,可是嘴巴明明張開了,居然什麼也說不出。在sdk的時候,他曾悄悄拜訪過古老,把蘇葉對自己下咒,並且取走自己幾滴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古老。古老聽得直搖頭,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這讓陳鵬就更加恐懼了。
難道,自己是被蘇葉用妖法控制了,以後生死就在他一句話了?陳鵬嚇得天天噩夢,他甚至還在臥室裡供奉起了關二爺,祈求二爺保佑自己,以後可千萬別碰上蘇葉啊。
“我可以告訴你,你會全身腐爛,被一堆老鼠、蟑螂撕咬吸食而死。”蘇葉冷笑道,“如果我是你,肯定會乖乖待在家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投羅網!”
“我,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蘇大哥啊。”陳鵬嚇得連尿褲子的力氣都沒有了,低着頭,不斷的用自己的額頭砸着水泥公路,一個又一個的響頭磕得震天響,周圍的人看了都有些納悶,這人怎麼會這麼自殘呢?
情況轉變的太快,芳姑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她忙俯身攙住陳鵬,心疼的說道,“小鵬你這是幹什麼呀,他不就是個實習醫生嗎,你怕他幹什麼呀?”
陳鵬原本還挺尊重自己的芳姑的,可現在恨不能那把刀子捅死她,什麼東西啊,不就是芝麻綠豆的事嗎,犯得着惹蘇葉這瘟神嗎?還有你惹就惹了,幹嘛還拉上我呀?
“哎呦,看來這位姐姐還是不服氣啊?”蘇葉笑道,笑的陳鵬直發毛。
“我們服了,我們真的服了,求蘇大哥讓我們走吧。”陳鵬不停的給蘇葉磕頭,磕頭很丟人,可是總比沒命強啊。
人羣中傳來一陣嘈雜聲,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李心海,帶着幾個行政院長過來了,他也是剛剛聽說此事,按道理他應該支持蘇葉,小懲大誡一番,可是最近醫患關係本來就不好,李院長從全局考慮,擔心會出更大的事情,於是用商量的口吻跟蘇葉說道:
“蘇副院長,我看這個女同志也知道錯了,那就下不爲例,還是恢復醫院正常工作秩序要緊嘛。”
蘇葉點點頭,他本來就不想把這兩人怎麼樣,只是見了陳鵬,想起他對風華街乾的那些爛事,一時氣憤罷了,現在正好院長給了個臺階下,他當然不會反對。
“嘎吱!”
輪胎擦着水泥路面停下,傳來一股股橡膠的糊味,一輛銀色的本田商務車停下了,從車裡走出七八個人,個個西裝革履,褲兜鼓囊囊的,顯然都帶着傢伙。
幾個醫院的保安一看來人不善,立即堵了上去,把幾個西裝男堵在外面。
“你們想幹什麼,這裡是醫院,不是鬧事的地方。”陳虎說道。
“兄弟們,給我上,狠狠教訓下這幾個小子。”帶頭的西裝男從兜裡掏出一把板子,對準擋着自己的保安的頭,卯足了勁砸了過去。那保安一歪頭,板子擦着他的耳朵砸了下去。
自從陳虎上臺當保安經理後,醫院的保安早就清洗了一遍,現在這些保安可都是從四鄰八鄉找來的農民工,保安的工作不累,一個月管吃管住2000塊,而且有三天假期,特別是,陳虎在招人的時候還強調一句,“你們不是跟着我幹,是跟着蘇大哥幹,蘇大哥可是醫院副院長,一定不會虧待你們!”所以,這些保安算是蘇葉的嫡系部隊,常幫着蘇葉欺負牛梅生這種人。
陳鵬一看自己人居然還敢鬧事,趕緊起身衝到西裝男身邊,一邊耳光把帶頭的隊長甩到一邊去。
“瞎了眼的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可是蘇大哥地盤,是你猖狂的地方嗎?”陳鵬氣哼哼的說道。
“陳少,不是你讓我們......”隊長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臉蛋,還想再說下去,看到陳鵬拉黑的臉,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蘇大哥,這次純粹是誤會,這樣吧,小弟今晚在盛世凱旋設宴給您壓驚,希望您能賞光。”陳鵬低着頭,訕笑着說道。
芳姑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小鵬在自己心裡形象轟然一聲倒塌了,以前他是多威風啊,街上看中的姑娘敢直接明搶,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熊包呢?芳姑自覺站在這裡無聊,哀嘆一聲,灰溜溜的走了。
對於陳大少的邀請,蘇葉理也不理,只顧跟陳虎聊天,陳鵬尷尬的笑了笑,帶着自己的一幫兄弟走了,看熱鬧的人看着他襠部的水跡,少不了一陣竊笑。
一場鬧劇就這麼收場了,衆人散去,醫生們忙着上班,不過保安兄弟們可不樂意了,一個個衝到辦公室裡,把正在優哉遊哉的喝着茶葉看報紙的牛梅生嚇了一跳。
“你們這是幹什麼?”看着同事們怒氣衝衝的樣子,牛梅生問道。
“牛梅生,我們科長剛剛說了,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了來辦公室上班了,到住院部給那些病人端屎端尿吧!”其中的一個保安,說道。
“憑什麼?”牛梅生摔掉報紙,讓他一個前主治醫生端尿還不如讓他去死,“這是保潔員的工作,我現在是保安!”
“憑什麼,就憑你今天的表現!遇事像個王八一樣退退縮縮,哪兒像個保安!還有,從今天起,你工資從2000塊降到1200塊,這也是陳科長的原話!”
牛梅生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雙腳一軟,啪嗒一聲摔倒在地上。
“怎麼樣陳虎,你這個安全科長乾的還滋潤吧?”
陳虎哈哈一笑,“那是當然,每天點點到就行了,啥事也不用艹心。唯一難受的是,老媽天天催我訂婚,你說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去哪兒訂婚去?”
蘇葉點點頭,現在女生結婚,誰還不要個房子啥的,不過也不一定,聽說很多從學校談戀愛的人就不用在乎這個。像陳虎現在這個情況,5000上下的死工資,沒車沒房,社會上認識的姑娘肯定沒人搭理他,不過也許去校園裡碰碰倒是個機會。
“虎子,我下午正好想去看看小妹,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讓小妹把她舍友給你介紹介紹,萬一看對眼了,你的家庭問題不就解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