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周彪的這句話,小清喜不自勝,朝周彪投去讚賞之色,這人有眼力勁兒。
蘭若若先是臉色一紅,旋即淡淡的失落充塞胸膛,二嫂,這雖然是一個稱呼,卻似乎昭示了她的地位。
寧凡注意到了蘭若若,想着她與自己的點滴的溫馨,心中不由一痛,人家一個姑娘家爲了你付出那麼多,最後卻得到一個二嫂的稱呼,這換做誰都心裡不好受。
彪子,亂說些什麼,叫嫂子。寧凡沉聲喝道。
周彪大窘,忙點頭道:不好意思,嫂子,我自罰三杯。說着就果斷地幹了三杯酒。
聽着這聲嫂子,蘭若若的臉色稍霽,這說明在寧凡的心中她的地位仍然很重要,並沒有排在誰之下。
蘭若若笑了,一飲而盡。
小清橫了寧凡一眼,不滿地在他大腿上扭了一下,寧凡倒吸了口涼氣,卻故意裝着沒事人一樣。
於是,接下來再沒有人叫大嫂二嫂了,統一稱呼爲嫂子,稱呼兩個美女爲嫂子確實有點怪怪的感覺,不過大家都沒有說出來。
楚藝自顧自地吃着菜,不時地瞟寧凡一眼,滿腹心思,她明白今天不是戰鬥的時候,因爲顯然小清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威脅,她要徐徐圖之。
看着小清的氣焰被壓了一頭,牡丹心中一笑,推了柳夢兒一下,柳夢兒會意,端着酒對寧凡說:凡哥,晚些時候你給我講一下這一趟的見聞吧,我整天呆在學校裡,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有機會出去走一走就可以了。寧凡說。
柳夢兒喜上眉梢,說:那下次凡哥出去也帶上我吧。
小清虎視眈眈地盯着柳夢兒,這小妮子不僅有一個出謀劃策的姐姐,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小小年紀,就知道打蛇上棍,主動出擊。
她發覺似乎自己面臨的局勢頗爲複雜,不過有了寧凡剛纔的發威,她也沒過多的表示,反而惹得寧凡不開心。
這時,陳二狗擡起了頭,用油膩的手拍着肚子,打了一個飽嗝,心滿意足地說:這菜真好吃,這酒也帶勁,小清回去給你老媽說一下,讓她把這裡的廚子請回去,包準生意大火。
衆人不禁啞然失笑,也只有這貨敢說出這種話,這裡的大廚可不光是錢能夠請動的,更別說去小山村了。
哎呀,吃飽喝足了,茅房在哪裡陳二狗大大咧咧地問。
茅房
衆人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周彪恍然,忙拉着他走出去,說:洗手間在這邊,走,我叫人帶你去。
找了一個服務員帶着陳二狗去了洗手間,一羣人又開始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小清一下子站了起來,端着酒杯,豪氣萬丈地說:寧凡出來後,承蒙各位照顧,作爲他的未婚妻,我在這裡敬大家一杯。
衆人聞言,不論是否心甘情願,都端着酒杯站了起來。
我這次到江沙,主要是因爲寧凡的老媽,我嬸兒擔心他,所以叫我過來照顧他,今後我就留在江沙了。
老人家掛念兒子,正常,正常。
對,有嫂子照顧凡哥,凡哥以後肯定更加玉樹看書網奇幻kanshu 臨風。
大家一飲而盡,連楚彥都沒有例外,不過聽到提及寧凡的母親,心中不由一嘆:輕眉,我今天才知道寧凡身邊竟然這麼多女孩子了,而且一個個都不簡單,他真是直追當年青帝的風範啊
忽然,外面響起一陣激烈的爭吵聲,還有陳二狗高音喇叭一樣的聲音。
老狗日的,竟然和你爺爺我動手,看你爺爺我不打死你。
哎喲,你是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管你是誰,我都要打。
寧凡聞言,眉頭不由一皺,陳二狗這貨肯定有鬧幺蛾子了。
他立刻起身走了出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了出去,只見洗手間旁邊,陳二狗正揮舞着碩大的拳頭,一拳一拳的打在一個男人身上,這個男人看不出具體年齡,因爲他已經變的鼻青臉腫,估計連他老媽都認不出他了。
二狗,怎麼回事寧凡問。
寧凡,這老狗日的竟然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女孩子。陳二狗指着牆角的一個女孩子,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個女孩子穿着很時尚,並且容顏俏麗,確實是一個標準的美人,難怪能夠引起別壞人的注意。
此刻,她一臉羞怒,瞪着地上的壞蛋。
不要打了,再打他就沒命了。寧凡制止道。
陳二狗扔下此人,不屑地呸了一聲,道:什麼貨色,就這點本事只知道欺負女人。
那人臉上親一塊紫一塊,而且兩隻眼睛也變成了熊貓眼,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線,幾乎都快睜不開了,他嘶嘶地吸着冷氣,艱難地擡起頭,恨恨地盯着衆人,當看到寧凡後,他眼中的狠意大增,口齒不清地吼道:寧凡是你
咦,你認識我寧凡有些好奇。
哼,你化作灰我也認識你,你別想逃,我去叫我少爺,你休想走。他爬了起來,作勢欲跑。
可陳二狗一腳揣在他膝蓋上,啪嗒一聲,他又跪了下去。
狗日的,還想逃是吧。陳二狗罵了一聲,轉頭向受害者說:姑娘,你說怎麼辦他
受害者一雙亮晶晶地眼睛盯着陳二狗,瞧的他有些不耐煩,皺着眉頭,道:有什麼好看的,我臉上又沒花兒,快點說怎麼辦他,我還要去吃飯呢。
受害者忍俊不禁地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人真逗
你已經教訓了他,放他走吧。
陳二狗撇了撇嘴,道:婦人之仁,這人再怎麼也要仍河裡去凍上三天才行,算了,既然你不追究,那就放了他吧。
陳二狗拽着此人的衣領一扔,他就像是一個炮彈一樣越過衆人的頭頂,帥在了衆人身後。
受害者驚訝地捂着櫻桃小嘴,滿眼的小星星。
謝謝你幫我,你叫什麼名字
陳二狗。說罷,他大搖大擺地向寧凡等人走來,咕噥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稀奇的。
寧凡一直在想剛纔那人究竟是誰,可那人的臉着實變形的嚴重,寧凡還真認不出來了。不過,他也不擔心,打就打了,況且這種人本就該打。
其他人紛紛向陳二狗行注目禮,真猛人也啊
走走走,去吃飯,我上了茅房又餓了。
小清白了他一眼,斥道:餓死鬼投胎。
嘿嘿,做餓死鬼多沒趣,要做也要做撐死鬼。
眼看着幾人要離去,受害者追了上來,焦急地問道:陳二狗,你手機號碼多少
啥手機,沒那東西。
受害者停下了腳步,眼神定格在陳二狗高大的背影之上,良久才轉身離去。
嘿嘿,二狗兄,剛纔那幾下真是瀟灑啊,放在古代,你就是嫉惡如仇的好漢了。周彪不停地讚道。
王建業嗯了一聲,附和道:魯智深那種類型的人。
魯智深那個花和尚我纔不做他那種人呢,三拳纔打死鄭關西,要我直接一拳弄死了鄭關西了事。陳二狗不以爲然地說道。
衆人心中一驚,這貨還真是猛人啊,天不怕地不怕,大家不由自主地看向寧凡,難道他們老家盛產這種猛人,一個個都不把天王老子放在眼裡。
他們剛走到門包間門口,幾個人就從不遠處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剛纔那個鼻青臉腫的傢伙就在其中。
咦寧凡好奇地停下了腳步,這一羣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老相識宋致,宋家的二少爺。
我知道了,原來那傢伙就是宋致身邊的那個跟班,好像叫什麼範叔來着。寧凡終於認出了對方。
確實,那就是範叔,宋致的貼身管家。今晚,宋致邀請貴客在君悅酒店用餐,他也一起相陪,只是方纔酒喝的有點多,所以去上洗手間,但恰好看到那個美女,藉着酒勁他就去搭訕,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搭理,卻不料被寧凡陳二狗撞個正着。
範叔其實也才二十來歲,一直未娶,但他的心並不老,恰恰相反,他在宋家這顆大樹下,着實與不少女性發生了關係,他雖然只是一個管家,但身份卻不低。
況且他功夫也不弱,就更加如虎添翼了,可是他發覺自己面對那個大塊頭的時候,竟然沒有多少還手之力。他歸結爲酒精的緣故,現在酒醒了,又看到寧凡,一腔怒氣上涌。
寧凡與宋致的矛盾本來就不小,範叔還幾次想請黃鳳圖出手,可沒有如願以償。如今他被打成了豬頭,傳出去豈不叫人笑話,況且宋致聽說寧凡的人打了範叔,他也分很憤怒。
宋致早就想對付寧凡了,只是這一個月寧凡去了京城,而他又忙其他事,便把心中的憤怒暫時擱置,既然這次又撞上了,他決定要好好地修理一下對方。
現在,宋致已經知道了寧凡的身份,也是四大世家的後人,可他也知道寧凡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況且傳言他與寧家已經割裂開來,也就是說他與寧家沒有關係了,他自己還是一個普通的人,一個江沙的大混子。
若是寧凡迴歸寧家,可能宋致還要思量三分,但既然你脫離了寧家,那還不是被他玩弄鼓鼓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