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可沒有喝醉,還沒有糊塗到真以爲會有人真對自己一見鍾情這種地步。
眼見白雪撕開自己的衣服,他第一反應就是捂住了白雪的嘴,然後拽住了白雪繼續動作的手。
“總教官,您怎麼了?”白雪看着王逸,神色微微有些慌亂,“難道我不夠有魅力?還是說,您不喜歡這樣的方式?我沒關係的,你喜歡怎樣,隨便來吧。只要你願意要我,只要你願意帶我出去……”
王逸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她。
白雪的神色愈發慌亂了,心臟一陣狂跳。
“你說你喜歡我?”王逸問。
白雪目光躲閃,顯得有些羞澀,可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喜歡我哪一點?”王逸絲毫不被她表現出來的模樣迷惑。
白雪目光看着別處,神色還是有些欲說還休的羞澀,半晌後才輕聲道:“說不清道不明,就是一種感覺。我看人最重感覺,很多時候就是第一眼覺得一個人的感覺對了,那就愛上了;相反,如果第一眼都沒有感覺,那以後無論對方表現多麼出色我也很難再愛上。”
“你想離開部隊?”王逸神色嚴肅。
“總教官,你幹嘛這麼嚴肅嘛。”白雪的聲音中帶上了些許委屈之色。
王逸依舊不爲所動,嚴肅道:“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總教官……”白雪的聲音中帶上了些許撒嬌意味。
“別打岔!”王逸的語氣不容置喙,“現在我命令你,士兵,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是,是的。”白雪的聲音中這次出現了真正意義上的慌亂。
王逸清晰的覺察到,她的心跳和呼吸都有了微妙的變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後,他繼續問道:“既然你想離開鯤鵬,那爲什麼不勾引上一任總教官,反而跑來勾引我?如果勾引上一任總教官,你現在不是已經離開鯤鵬特種部隊了麼?”
“感覺,總教官。我還是個年輕的女孩兒,還沒有什麼戀愛經驗,可不想第一次就不清不楚的交給了一個完全沒感覺的男人。”白雪回答得理直氣壯。
王逸卻冷哼了聲,然後道:“撒謊!”
白雪眼皮抑制不住的跳動了下。
“從一開始,你就在撒謊!”王逸眼神變得無比凌厲,好像刀子一般。
白雪這下是徹底慌亂了,眼神連忙開始躲閃。
“給你個機會,自己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王逸說着打開房間中的燈,指了下屋頂兩根木樑之間的一個小玩意兒,“如果你敢亂叫試圖詆譭我名聲,那我只能很抱歉的告訴你,這個針孔攝像頭我原本裝來是防止有人趁着我不在的時候跑進來做些手腳的,沒想到今晚居然出人意料的也起到了作用。”
白雪嚇得臉色煞白。
“三個數的時間,如果你再不交代,那我馬上就召集士兵,讓他們用特種兵的方式來請你交代!”王逸凌厲的眼神再次刺向白雪。
白雪呼吸急促,聲音略帶些顫抖:“如、如果我交代了,總教官你能保證放我一條生路嗎?我還年輕,還想要名聲……”
“這個問題要問你自己。”王逸聲音中不帶任何感情,“如果你配合,那自然一切好說;可如果你配合,名聲什麼的,從你決定要
做這件事開始,那就註定不會再存在了。”
“我明白了。”白雪渾身顫抖了下,緩了會兒後才道:“我會配合的。”
王逸點頭。
“是後勤部的主管李德生讓我來的,李主管說今晚你肯定會被灌酒,讓我瞅準機會以愛慕你的理由來送你回來,然後進入你房間內……李主管說,男人醉酒後容易亂性,如果我再以愛慕你的理由主動和你發生關係,你肯定會意亂情迷。到時候,等你真的和我發生關係後,他會派人來,配合我演一齣戲,落實你酒後強女乾的罪名。”白雪低着頭,“李主管說,如果我按照他說的做,他會把我調去後勤部,然後在半年之內保我升職,再借着升職培訓的名頭把我送出鯤鵬特種部隊……”
“後勤部的李德生?”王逸皺了下眉頭,“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是李德生讓你做這些的呢?”
白雪將手伸到胸前的兩座巍峨之間,在其中摸索了片刻後抽出根微型錄音筆,打開播放。
王逸安靜的聽着,確定沒有問題後才點點頭。
“那總教官,我……”白雪略帶些乞求目光的看着他。
“你很配合。”王逸點點頭,“所以,關於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不過,攝像頭拍到的那些畫面我暫時不會刪掉,至於什麼時候刪,具體的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謝謝總教官,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白雪說着臉上再次露出些許羞澀之色,“總教官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盡全力將總教官服侍好。”
“不用,做好你本職的工作就可以了。”王逸說着擺擺手,“你出去吧。”
白雪點點頭,連忙離開。
“等等。”王逸喊了她一聲。
白雪連忙止住腳步,略帶些不解的看着他。
王逸從屋子裡找出件乾淨的軍裝丟了過去。
白雪這才恍然,自己的軍裝剛剛被撕爛了,現在身上的穿着還很清涼呢,如果就這麼走出去,那真不是走光,只能用暴露來形容了。
臉色微紅的穿上軍裝後,她輕輕對着王逸鞠躬,然後感激道:“謝謝總教官,你真的是個正人君子。”
說完,轉身離去。
王逸卻一陣輕笑。
正人君子?開玩笑,自己現在的紅顏知己可不少!
輕笑過後,他安靜的等着白雪的腳步聲遠去,隨即纔開門向着後勤部主管李德生的住處趕去。
李德生是後勤部主管,主要負責鯤鵬特種部隊整個訓練基地後勤與物資管理,平時主要在地下工作、生活。
王逸之前熟悉過鯤鵬特種部隊的環境,也知道他的住處和作息。
此刻已經晚上十點了,按照慣例,李德生應該是在自己的小房間裡。
來到李德生的小房間門口時,王逸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兩個小警衛員。
警衛員看到王逸,連忙行軍禮,大聲道:“見過總教官,總教官晚上好!”
王逸還了個禮,然後輕聲問:“李主管在裡面嗎?”
“報告總教官,是的。”兩個警衛員聲音渾厚,“李主管在下班之後就一直沒再出來了。”
王逸聞聲露出些許疑惑之色。
他感知能力超強
,還沒靠近房間門口就感覺到了——房間裡面根本沒有任何人的氣息。
“請問總教官有什麼事情嗎?”兩位警衛員見狀問。
“沒什麼,我找李主管有點事。”王逸擺擺手,隨即輕輕敲門。
房間裡沒動靜。
王逸加大力道,再次敲門。
房間裡依舊沒動靜。
王逸再次加大力道叩門。
還是沒人應。
王逸將目光轉向兩個警衛員:“李主管平時什麼時候睡覺?”
“通常情況下都是十二點左右,偶爾也會在十一點半左右睡。”警衛員說着也露出疑惑之色,“李主管應該還沒睡啊,怎麼沒有人應呢。”
“你們有鑰匙麼?”王逸問了聲。
警衛員連忙掏出把鑰匙。
王逸接過鑰匙快速開門。
房門纔打開,警衛員便驚呆了。
李德生癱坐在座位上,已經徹底斷掉了呼吸。
他的眉心處有個傷口,傷口的血跡已經有些凝固痕跡了。
在他的腳邊散落着一把手槍。
王逸大步走過去。
房間是密閉的,連扇窗戶都沒有,除非是兩個警衛員動手,否則根本不可能是他殺。
警衛員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拉響了警報。
王逸觀察了下房間,隨即便走到了李德生旁邊。
李德生表情平靜,已經沒有了溫度的手壓在旁邊的桌子上,手下是一張紙,紙上有字。
王逸抽出那張紙,看完後瞳孔不由猛的一縮。
紙上書:“所有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願意以死謝罪,請勿牽連我的家人。”
那段話的底下還有署名——李德生絕筆。
“怎麼回事?”王文苑已經帶着大批士兵荷槍實彈的趕了過來。
王逸將李德生的遺書交給王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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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苑看完後愈發不解了。
“有人晚上想要暗算我,讓我身敗名裂,結果被我發現了。根據線索,我追查到唆使人暗算我的是李主管,就想過來看看,結果就發現了這一幕。”王逸簡單解釋了遍。
士兵們不瞭解是什麼情況,王文苑卻瞳孔猛的一縮。
宋定國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他自然知道事情嚴重性。
掃了眼李德生的屍體後,他拉着王逸走到一邊,小聲道:“少帥,情況嚴不嚴重?”
“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備,差點就身敗名裂了,你說嚴不嚴重?”王逸反問了句。
王文苑倒吸了口涼氣,然後道:“那要不要跟宋部長打聲招呼?”
“必須的。”王逸發出聲嘆息,“我才追查到李主任這條線索,李主任就已經畏罪自殺了,這事情怕是沒這麼簡單。”
“明白了,我會跟宋部長如實彙報的。”王文苑說完補充了句,“爲了確保少帥您的安全,要不要咱們也給您配備兩個警衛員?”
“不用了。”王逸說着再次看了眼李德生,“既然線縮斷了,那我先走了。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如果有什麼線索,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王文苑點頭。
王逸轉身離開。
離開之時,他眼底不可覺察的閃過絲寒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