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鎮定自若,明明看清了骰子是兩個三,一個六,十二點大,卻還偏偏丟出個一百塊的籌碼,同時喃喃自語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做人吶,知足常樂,我賭自己這一把肯定輸。”
解放路十二少眼見王逸買了小,馬上摸出兩枚藍色籌碼,直接壓在“大”區上,惡狠狠道:“故弄玄虛,裝模作樣!本大少這次親自下注,肯定贏你。”
王逸將目光轉向99號美女,“大美女,你怎麼看?”
“不知道。”99號美女搖頭,然後又小聲補充了句,“但是我相信主人您。”
王逸微微笑,沒再說話。
荷官疑惑的看了眼王逸,然後強調了兩遍買定離手。
揭開蓋子,兩個三一個六,十二點大。
解放路十二少立馬狂笑了起來:“本少爺就說嘛,本大少洪福齊天,怎麼可能會輸給鄉巴佬呢!哈哈,還是得親自下注!看,這不就贏了麼?”
兩位美女作陪馬上高興道:“主人英明。”
解放路十二少再次激動的摟住兩個美女作陪,左邊親一口右邊親一口,然後一邊手頭揩油一邊對着王逸挑釁:“鄉巴佬,看到了吧?”
王逸笑而不語。
“99號美女,看到了吧,本大少可是洪福齊天,如果你現在願意陪陪我,說不定待會兒本少爺一贏,直接賞你個紅色籌碼噢。”解放路十二少又將目光轉向99號,眼神貪婪的在99號的胸和腿上流連。
99號有些畏懼,連忙蜷縮到王逸身後。
王逸扶助她的肩膀,然後略帶些嘲諷的看着解放路十二少:“某人似乎忘記了,自己賭了三把才贏了一把,而我這個所謂的鄉巴佬可是賭三把贏兩把,最後還賺了三千六呢。”
解放路十二少聞聲頓時噎得說不出話來。
足足愣了好一會兒後,他纔沒好氣的哼了聲:“不就是三千六嘛,咱們走着瞧!本少有的是錢,今晚就陪你玩兒個夠!現在才賭三把而已,之後還有的是機會!以後本大少都親自下注,到時候一定輸得你這個鄉巴佬褲子都沒得穿!”
“那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王逸說着,再次將目光轉向了骰子盒。
一二六,九點,小!
看穿骰子盒後,他直接將手中的籌碼全部丟入了“小”區。
解放路十二少顯然在跟王逸賭氣,馬上跟着丟了四千塊的籌碼到了“大”區。
荷官又對着藍牙耳機小聲說了點旁人聽不懂的話,然後看了眼王逸,開骰子。
王逸贏。
手中的三千七變成了七千四。
99號看向王逸的眼中帶上了些好奇的色彩,而解放路十二少則顯得有些不甘心。
狠狠捶了下賭桌後,對着荷官大喊:“再來。”
荷官再次搖骰子。
王逸盯着骰子盒。骰子盒內的骰子穩住後,三顆骰子分別是一二四,七點小。
“世界很大,但是我作爲一個微不足道的個體卻很渺小,這把,繼續壓小。”看清骰子後,王逸故作感慨,然後將手中的七千四全部丟入了“小”區。
解放路十二少不信邪,馬上將同樣價值七千四的七枚藍色籌碼以及四枚綠色
籌碼丟入了“大”區。
其他玩家盒託紛紛投注。
荷官忍不住再次看了眼王逸。
王逸也看着荷官。
四目對視片刻後,王逸再次從荷官的耳機中聽到了方纔的那道中年的雄渾聲音:“開。”
荷官開骰子。
七點,小!
王逸再次贏!
七千四的籌碼變成一萬四千八!
別說解放路十二少覺得難以置信,就連旁邊的玩家和託都覺得難以置信了。
衆人都看着王逸,或羨慕或嫉妒。
“玩兒五把贏四把,綺夢賭場開這麼久,這還是頭一次吧?”
“別說綺夢賭場了,其他賭場怕都絕無僅有!還有,你們難道沒發現麼,這傢伙來的時候可是就一百塊的籌碼,現在纔多久,這就已經番一百四十多倍了!搶錢都沒來得這麼快的吧?”
“這運氣簡直逆天了,至少是穿了十條紅內褲!”
……
99號也滿是好奇和敬佩的看着王逸,輕聲道:“主人,您好厲害。我還從沒見過真的能在賭場贏錢的人呢,更不用說像您這樣一來就是贏一百多倍的。”
“那也該多謝你纔對啊。”王逸嘿嘿笑,然後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感謝上天讓我遇見你。就衝你的顏值和身材,我今晚肯定能贏至少三枚紅色籌碼。”
99號原本還以爲王逸那句話是開玩笑,可是隨着和王逸接觸的時間越來越久,現在居然有些不自覺的相信王逸的說法了。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被王逸挑起下巴,緊緊盯着時,心跳居然莫名的開始加快了。
王逸覺察到她的微妙變化,嘴角露出絲壞笑。
99號頓時有種心事被看穿的感覺,連忙低下頭,雙手緊緊攥着勉強裹住臀部和腿中央的毛茸茸熱褲,耳根通紅。
王逸嘿嘿笑,然後故意挑釁般看了眼解放路十二少,隨即纔將目光再次轉移到賭桌上。
荷官正在搖骰子。
這一次,他搖骰子顯然手法花哨高明瞭很多,而且持續的時間也拉長了好幾倍。
足足近一分鐘後,骰子盒才狠狠的砸在了賭桌上。
王逸透視眼異能啓動,骰子盒內的情況立馬看得清清楚楚。
看清骰子盒內的情況後,他不由暗暗驚歎。
不得不說,能在綺夢賭場這樣的場子中當荷官的顯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骰子盒中,三個骰子的點數分別是三四五,如果按照點數來算應該是十二點大,可偏偏這次的骰子出現了問題:三和五被四壓在了下面,而且三的骰子面恰好被遮住了。
這種情況在賭場中非常罕見,而正是因爲罕見,所以在不同的賭場中往往會有不同的規則來解決。有些賭場會忽略被遮住骰子面的骰子,直接按照露出骰子面的那兩顆骰子的點數總值來算;還有些則會直接將其視作無效,重新搖一次;也有些賭場會照比大小的規矩,繼續按照三顆骰子的點數來算;當然,出去這些外,大多數時候賭場往往還是沒有規則直接限制這種情況,一切結果評判只根據現場的情況來判定。
而很不巧的是,綺夢賭場就屬於最後一種:沒有規則限制這種情況,到底怎麼算完全由賭場說了算
。
這種骰子面可以大也可以小,完全由賭場說了算,這就讓王逸犯難了。
荷官顯然是知道骰子面是怎樣的,搖好骰子後目光就一直緊緊盯着王逸。
王逸覺察到他的目光,略微思索了片刻,遍將三枚綠色籌碼丟入了“小”區。
投注之後,他發出聲嘆息:“個體的力量還是太渺小了。”
99號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解的看着他。
解放街十二號則默默的將一枚藍色籌碼丟入“大”區。
玩家相繼投注。
荷官揭開骰子盒。
衆人頓時傻眼。
99號也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這樣該怎麼算呢?”
“看荷官的意思吧。”王逸說話時看着荷官。
解放路十二少也看着荷官。
其他的玩家則一邊議論或感慨一邊看着荷官。
荷官面露難色,片刻後才低聲道:“不好意思各位貴客,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請稍等片刻,我這就聯繫主管。”
說完,歉然鞠躬,然後摸出別在腰間的通訊器,直接對着上面呼叫。
很快,一個西裝革履且左手五指全部戴滿了各種翡翠寶石大扳指的中年男人在四個保鏢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中年男人梳着大背頭,身上有股煞氣。
王逸仔細觀察了下他的步伐、呼吸、氣質,發現其應該還是個武術高手,而且肯定是殺過人的那種。
中年人走過來時,也明顯在王逸身上停留了片刻的目光,隨即便不着痕跡的將目光轉向了荷官,沉聲問:“怎麼回事?”
“葉哥,賭桌上出現了悶骰,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荷官姿態恭敬,說話時還指了下牌桌。
王逸注意到,中年人的聲音正是之前出現在荷官耳機中的聲音,不由對中年人更多了些興致。
很顯然,整個賭場中的一舉一動應該都是在這位葉哥或者說這羣“葉哥”的監控之下發生的,自己來賭場中連贏幾把,雖然沒讓賭場損失多少,但也算是個變數,引起賭場的重視也很正常。荷官之所以搞出這麼個骰子面,怕也是故意的,想要藉機把“葉哥”引過來,趁早把自己這個不穩定因素給處理掉。
葉哥剛纔過來的時候,明顯多留心了自己一點,也算是能夠證明這些推測。
當然,也僅僅是能夠側證推測,至於真實情況到底是怎樣,怕還是要多觀察觀察後續變化。
王逸正思索時,葉哥發話了:“我看了下賭桌上,壓大壓小壓豹子的大有人在,既然如此,那無論是按照骰子面算還是按照老規矩算,那肯定都會有一大半的人不高興。所以,爲了讓所有貴客都滿意,這把就算所有人都贏了吧,不過賠率只能算一倍,錢我個人出。”
衆多賭徒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立馬歡呼起來,同時高喊“葉哥仗義、慷慨。”
葉哥微微笑,顯得雲淡風輕。
王逸見狀,則暗暗再次提高了警惕。
整個賭桌上的賭桌也不過幾千元,葉哥就算讓所有人都贏了,相當於是隻花了去去幾千塊錢就在解決了一個大難題的同時賣了所有人一個人情。
能有如此手段的人,必須謹慎對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