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這話一出,整個會所內頓時就安靜了。
林小龍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爆發,臉上的邪笑頓時僵硬,然後整張臉開始漲紅、發青。
周圍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則是目瞪口呆。他們也沒想到之前還以爲軟弱的王逸會突然這麼囂張。
不過目瞪口呆後,他們就是齊聲叫好。
錢塘上流圈子對於林瓏憋着一口氣呢,王逸今天擲地有聲的打臉,無異於幫他們出了一口惡氣,幫整個錢塘上流圈子出了口惡氣。
痛快!
王楚芸也驚呆了。
她也沒想到王逸突然間會轉變這麼快,就好像溫順的綿羊突然爆發小宇宙,化身洪荒兇獸一般。轉變太快就像龍捲風,太刺激了。
驚訝之後,她想到王逸那句“動我的女人”,心跳突然一陣不自主的亂跳。
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他的女人了?
不過,如果轉念一想,自己是衆生集團的員工,而他掌管是衆生集團的老闆,說自己是他的人好像也說得過去。
林小龍臉色發紫之後,終於停止變色。不過他的眼中卻引出冒出了火。
他緩緩轉過頭,怒視王逸,沉聲道:“你知道自己是在跟誰說話嗎?你她孃的是在作死知道嗎?衆生集團很了不起嗎?本少爺告訴你,在本大少的眼中,全錢塘的,有一個算一個,全他孃的是辣雞。”
“本大少來衆生集團砸場子怎麼了?你能奈我何?我爹林瓏在背後看着呢,你們鑰匙敢動我一下,小心他在帶着手下兄弟,把錢塘從頭到尾闖一遍!”
周圍的錢塘官二代、富二代聞聲都沸騰了。
“艹你大爺的,有本事你讓林瓏那條蚯蚓來錢塘試試,他要是敢往錢塘邁進一條腿,老子第一個打斷他的腿!”
“老子第二個!狗孃養的東西,當年錢塘的大能們都在忙着應付其他事情,懶得和你爹那條癩皮狗計較,你她孃的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了!說什麼把錢塘從頭到尾闖一遍,好意思?”
“就是!雖然最近錢塘也不太平,但是如果你爹那條癩皮狗趕來,咱們錢塘子弟有一個算一個,必定要讓他有來無回、血債血償!”
……
王逸冷冷的看着林小龍,緩緩道:“看清楚了嗎,這裡是錢塘,不是江南,別瞎了狗眼到處亂跳,否則哪天被人端上竈臺給燉了就不好了。”
“找死!”林小龍徹底怒了,立馬對着身後兩個保鏢打了個手勢。
他那兩個保鏢都是從國外高價僱傭來的,每一個都是真正經過死亡培訓,殺過人、見過血的猛將,比起一般的特種兵也不遑多讓。
林小龍原本帶着他們只是想保護自己,但是此刻他真的動了殺心。
他被激怒了。
他想發泄!他想立威!他想讓所有人知道,他有說那句“讓他爹帶着一幫人來錢塘從頭到尾闖蕩一遍”的資格。
那兩個保鏢接到指令後,馬上從懷中抽出伸縮棍,熟練的一抖。
小臂長短的伸縮棍頓時伸長至近一米半。
“這裡是衆生集團,衆生集團有衆生集團的規矩。”王逸看着林小龍,然後冷聲道:“悍馬,把這兩個人丟下去,別讓他們破壞了規矩。”
悍馬聞聲立馬
站了出來。
對面那兩個保鏢見他滿身膨脹到嚇人的肌肉,先是一驚,可很快臉上又露出不屑之色來。
王逸知道他們爲什麼不屑。
近身格鬥中光有蠻力並不是制勝的關鍵,最爲重要的是會用力,會打。打法不行,就算空有一身蠻力,也會被人輕鬆的四兩撥千斤。
可悍馬是不會打的人麼?
王逸嘴角露出絲冷笑。
而就在他冷笑的瞬間,對面的一個保鏢動了。
他第一下明顯是試探,使用伸縮棍攻擊的同時,另一隻手還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悍馬也動了。
他的動作非常簡單粗暴,直接明瞭的一拳,迎面揍向保鏢的眉心。
另一位在旁圍觀的保鏢眼中的不屑之色不由更盛了些。
悍馬的打法太普通了,和有經驗的街頭流氓打架差不多。那些混混雖然有點本事,但是在他們這些經過死亡訓練的保鏢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一個打幾個都跟玩兒似的。
被攻擊的保鏢業有些不屑,原本就準備用來防禦的手立馬握拳上揚,擋在了悍馬的攻擊軌跡上。
與此同時,他還突然加重了抽打的力道,準備一舉重創悍馬。
悍馬的攻擊是人能硬扛的麼?
王逸眼底閃過絲憐憫。
骨骼斷裂聲響起。
沉悶的轟擊聲緊跟着響起。
身高接近兩米,強壯得如熊一般的保鏢飛了出去。足足飛出五六米後,他直挺挺倒在了地上,鼻孔、嘴角、耳朵都涌出鮮血,一動不動。
這得多大的力量?
一拳把骨頭都直接打斷,還把這麼結實的保鏢轟出那麼遠!
衆人頓時張大了嘴巴。
另一個保鏢也覺得驚訝,可驚訝的同時,忽然覺察到一陣危機。幾乎條件反射的,他連忙躲閃。
可是太慢了。
彷彿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倒了肩膀。
他發出聲慘叫,飛了出去。
悍馬兩拳擊飛兩人後,絲毫不停留,大步走到兩個保鏢身前,一手一個,拎小雞般將兩人提了起來。
大步走向鋼化玻璃窗邊後,他將腦袋伸出去看了看,然後又折回來了。
王逸不解的看着他。
“那邊有人,我怕砸到他們,換個沒人的地方扔。”悍馬憨厚的笑笑。
衆人一陣無語,隨即就被他逗笑了。
王逸也忍俊不禁,隨口道:“那既然這樣,還是別扔了,砸到路邊的花花草草也不好。就丟地上吧,反正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悍馬點點頭,立馬鬆手。
接連兩聲悶響,可憐的保鏢就這樣被他從一米五以上的高度隨意丟到了地上。
林小龍臉色一變,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衆多錢塘的官二代、富二代大覺解恨,連呼痛快。
王逸看着林小龍,緩緩道:“現在眼睛還瞎嗎?”
“這就是你們衆生集團的待客之道?”林小龍也不是太草包,臉色變幻一陣子後,立馬又找到了反擊的方向。
王逸笑了起來,“林大少覺得自己是客人?是砸場子的客人還是來打我衆生集團或者說王某人臉的客人?”
“本
大少帶人來這邊賭石,怎麼就不算是客人了?再說了,貴會所門口不是張貼有告示,說歡迎各路高手前來挑戰麼,我技癢帶人來挑戰又怎麼了?”林小龍反問。
王逸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些,不過從那些笑容中,林小龍感覺到了一些討厭的元素——諸如鄙夷、不屑。
他大怒,大吼道:“難道不是麼,賭石比賽是王楚芸提出的,我帶人過來挑戰不是合情合理的麼?你們要是沒膽子賭或者輸不起大可以說出來嗎,何必仗勢欺人……”
“林大少,你真是讓我長見識了啊。”王逸擺擺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我這人自認經歷不少,很多東西都見過了,可是今天看到你之後,我不得不說一句。在下輸了。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啊!”
“剛開始給你爹面子,對你以禮相待,你卻趾高氣昂,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說你兩句你就好像受了莫大屈辱般,要在我的場子裡喊打喊殺。現在呢,手下的狗被人打殘了,跳不起來了,你又折回來跟我講道理……你這種人,嘖……”
周圍衆多錢塘的官二代、富二代更加覺得解氣了,紛紛起鬨嘲諷。
林小龍臉色難看極了,足足咬牙切齒半晌後纔再次吼道:“反正這是你們的場子,大勢在你們這邊,你說什麼都有理!不過,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打架,而是跟王楚芸比賽賭石的!”
“真是不要臉啊,打又打不過,理也佔不到,胡攪蠻纏也不行,居然就又開始說什麼賭石!”
“就是,滾回江南去吧!傻叉,誰要和你賭!”
“真是丟臉啊。沒想到林瓏的兒子居然就是這麼個玩意兒,可想而知林瓏本人是什麼德行。要是錢塘老一輩的大能們知道當初整個錢塘被這麼個玩意兒打臉,不知道腸子會不會悔青。”
……
與此同時,文吉快速湊了過來,小聲提醒道:“老闆,既然林小龍這麼胡攪蠻纏,咱們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將他趕走,然後把賭石比賽的時間推後。咱們賭石會所裡現在正缺鎮場子的賭石高手呢。”
王楚芸也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她雖然賭石水平也已經接近專家級,但是對上林小龍身後的兩位高手,還是沒什麼底氣。
王逸若有所思。
林小龍見狀馬上又道:“王楚芸,爲了你的賭約,我可是不辭勞苦,專門把鎮場子的高手從江南帶到錢塘來了。我都這樣表明自己的誠意了,你該不會想要毀約吧?”
“不是毀約。”王楚芸想要解釋,可是話才說出一半,就又被林小龍接過去了:“既然不是想毀約,那還廢話那麼多幹嘛。趕緊開始賭石比賽,我可是對接下來六個月的策馬奔騰迫不及待了呢!”
王楚芸臉色一變,正要大罵,一隻溫暖寬厚的手突然輕輕拍了下她的胳膊。
她回頭一看,是王逸。
王逸對着她微微笑,隨即將目光轉向林小龍:“雖然你身上的畜生味和人渣味很重,但是我覺得你的有些話說得還是不錯的。你都帶着人不辭勞苦從江南趕來錢塘打我們衆生集團的臉、動我的女人了,如果我不教教你怎麼做人,好像還挺對不起你們幾個的路費的。”
說完,他將目光轉向文吉:“文天王,來者是客,關門放狗。上原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