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天臉上滿是殺氣,目光冰冷犀利,他的腳下五個幹警兀自還在痛苦掙扎着,而一旁的肖建已經是直接被嚇壞了,整個人蜷縮一團,身子兀自還在顫抖不已。
肖建在象山鎮上的確是可以橫着走的角‘色’,但不管怎麼說,象山鎮不過是一個小鎮而已,外面的世道,外面真正的大勢力的爭鬥遠不是肖建這種地方小角‘色’觸及到的,因此,他看着方逸天的眼神已經是流‘露’出了一絲的恐懼之‘色’來。
他雖說橫,但他還真是沒有見過膽敢不把派出所的幹警放在眼裡的角‘色’,他能感受得到,如果方逸天真想殺他那麼他將會如同一隻螻蟻般的被直接捏死!
“各位鄉親父老,你們都看到了,沒錯,我今天打的人就是肖所長的兒子肖建!我爲什麼打他?因爲這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混’丶蛋,是個敗類,是個仗着他父親的權勢作威作福的‘混’賬東西!”方逸天轉眼看着四周圍觀的人羣,繼續說道,“這個祥和酒樓的老闆就是我的弟妹,也就是我曾經的兄弟的妻子。我的這位兄弟不幸犧牲,走的時候連他未出世的兒子都見不上一眼,留下了他的妻兒跟年邁的父母。弟妹憑着羸弱的雙肩承擔起了整個家庭的重任,開起了酒樓,維持着一家子的生活,照顧着她年幼的孩子,照顧着兩個老人。可是,肖建這個狗東西打上了我弟妹的主意,在我弟妹屢次拒絕之下,這個狗東西竟然仗着權勢要挾我弟妹的一家子。如果我弟妹不屈服於他,那麼按照他的意思就是這家酒樓再也開不下去了,他這是以着斷盡我弟妹一家子的生活來源作爲要挾!當真是欺負我弟妹家裡沒有男人撐着的了嗎?你們說,這樣的狗東西該不該打?”
…………
“什麼?竟然有這等事?這個肖建平時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竟然打了別人遺孀遺孤的主意,竟然還要要挾這麼一家子?如此缺德敗類可是要遭天譴的啊!”
“這樣的敗類還有什麼顏面留在我們的象山鎮?把他給打打殘了趕出去,別人一家子賴以生活的酒樓他說不讓開就不讓開?還真是仗着他所長父親的權利作威作福,橫行無忌啊!”
“這簡直是不可饒如的‘混’賬東西,一個‘女’人沒了丈夫,任勞任怨的撐起了一家子,他居然還要打壞主意?這簡直是太沒德行了,簡直是‘混’丶蛋一個!打死他,打死他……”
“打死他,打死他……”
頓時,人羣中爆發出了一聲聲憤怒不已的呼聲來。
一個平明百姓的力量或許微不足道,但是一羣百姓的力量足以撼天動地,犯了衆怒那麼所形成的力量簡直是無可阻擋的!
成功的調起了圍觀人羣的衆怒之後,方逸天揪起地面上匍匐膽顫的肖建的頭髮,將他拉到了張琳的面前,一字一頓的冷冷說道:“跪下,給我跪下磕頭,不然我打斷你雙‘腿’!”
肖建臉‘色’猙獰,心中又驚又怕,憤怒不已,但他還是在硬扛着,不肯就範,一雙目光憤怒‘陰’沉的看着方逸天,口中不住在急促的呼吸着!
“不跪?”
方逸天忽而獰笑了聲,而後直接一腳重重地踩在了肖建的右‘腿’膝蓋上——
“啊——”
肖建撕心裂肺的慘叫了聲,伴隨着一聲刺耳之極的“咔嚓”聲,他的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張琳的面前。
“大哥……”
張琳哽咽的說了聲,雙眼中已經是泛起了點點淚‘花’來,剛子走了之後,她的身上承擔着太多太多的壓力,特別是肖建的屢屢*擾更是讓她苦不堪言,但再多的苦她也是往心裡咽,並沒有說出來,更沒有跟方逸天提起過。
雖說每次方逸天過來看她的一家子的時候囑咐她一旦有什麼事就打他的電話告訴他,但她從來沒有過,她只覺得方逸天已經是幫助她太多,她不想再煩勞方逸天太多事。
可今天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方逸天將是當着衆人的面直接讓肖建給她下跪道歉,她心中的那份感動以及溫暖洶涌而來,淚水也禁不住的奪眶而出。
“弟妹,大哥這麼做或許有點魯莽,但是,這個狗東西冒犯了你那麼就是等同於冒犯了我,這是我決不允許的!剛子雖說走了,永遠不能再保護你們,但還有我,只要有大哥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們母子還有爸跟大媽,沒有任何人!”方逸天語氣堅定緩慢的說道。
張琳輕輕地‘抽’泣了聲,含淚的眼眸中閃過絲絲的感‘激’溫暖之‘色’,她點了點頭,想說什麼但卻是哽咽着說不出一句話來。
…………
“鄭、鄭局長……”一旁的肖所長忙着接電話,他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鎮江市公安局局長鄭斌會親自給他打來電話。
“對,對,的確是有個人在鬧事,而且還出手打傷了不少幹警,實在是無法無……什麼,不、不能動他?還要順從他?”肖所長接着電話,臉‘色’瞬息萬變,可謂是‘精’彩之極。
“您、您正坐車趕下來?好,好,我知道了,我會按照您的意思……”肖所長說着,放下了電話,整個人面如死灰,臉‘色’更是震驚敬畏不已,局長鄭斌在電話裡所說的話讓他感到震驚而又難以置信之極。
這時,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飛馳而來,肖所長看了眼車子的**號後臉‘色’一變,禁不住的說道:“鎮委書記來了?”
“吱!”的一聲,黑‘色’轎車在人羣外停下,車子裡走出來一個四五十歲臉‘色’着急不已的男人,而肖所長已經是趕緊的迎了上去,說道:“張書記,您怎麼來了?您不是要去市裡開會的嗎?”
“我臨時接到市裡的陳書記打過來的電話,說這裡發生了大事所以趕過來了。陳書記囑咐,這裡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能輕舉妄動,市裡已經是派人下來。”張書記凝重的說道。
“不、不能輕舉妄動?”肖所長聞言後禁不住的大口喘着氣,結合市裡公安局局長鄭斌的話,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頓時目光看向了前面站着的方逸天的身影,他實在是想不出方逸天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短短的時間內直接驚動了市裡的第一把手陳書記,而市裡公安局的鄭局長還要親自趕下來,這足以讓他震驚得無以復加。
不過,‘混’跡官場多年的他也猜測到,眼前的方逸天的身份以及後臺絕對不是他可以想象得到的,甚至可以說,他遠遠地望塵莫及,對方的身份或是後臺的一根手指頭足以將他壓死。
“肖所長,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一路上我聽說有人闖進派出所還襲警?”張書記沉下臉來,厲聲問道。
肖所長臉‘色’一變,便簡短的將事情的發生經過陳述了一遍。
張書記聞言後臉‘色’‘陰’晴不定,而後他深吸了口氣,朝着前面的方逸天緩緩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