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作案?”柳彩依聽到楚白的話後,臉色立即變得蒼白起來,她的熟人?會是誰?這個人爲什麼要綁架自已的弟弟?
楚白點了點頭:“嗯,卦象顯示,是和你相熟的人做的,至於是誰,我是無法推算出來的,不過這個人這幾天之內肯定和你有過接觸。”
“和我有過接觸.”柳彩依疑惑不解,這幾天和她接觸的人非常多,她柳家本家人就全都過來慰問過,還有一些柳家生意上的朋友也來了,甚至自已一向不待見的南宮飛虎都來了,所以這個她還真不知道這個熟人所指的是誰。
“走吧,你們誰會開車?”楚白想了想後,把陳平平的車鑰匙拿了起來。
“我會的。”柳彩依點頭道。
“好,事不宜遲,出發吧。”楚白不禁惋爾,柳彩依一看就是生於大富之家的女孩兒,而且出手就是幾十上百萬的,所以怎麼可能不會開車?
“楚大哥,我能不能再叫一個人過來?畢竟我們三個,如果碰到綁匪時,恐怕會有危險吧?”柳彩依突然想起來,就他們三人,顯然是不可能在綁匪手中把弟弟救出來的,她和田鼕鼕兩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而楚白也顯得有些瘦弱,所以到時候他們面對綁匪時,肯定會吃虧的。
“不錯,彩依,我雖然也會些把式,但打不過幾個人的。”田鼕鼕雖然練了跆拳道,但真心不會打架,她一女孩,練跆拳道只是鍛鍊身體而已,再者說跆拳道也是花架子啊。
楚白沉吟片刻,問道:“叫過來一個人?什麼人?”。
說實話他不想被太多人知道他那種特殊的尋人本事,不過現在自已有傷在身,也不適合與人動手,所以柳彩依如果能叫來一個信得過的人做幫手的話,也未償不可。
“是我的堂哥,是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他是負責這個案子的,我敢保證我堂哥絕對不值得懷疑!”柳彩依保證道。
“哦?”楚白一楞,因爲他突然想起自已和陳平平曾經見過的一個姓柳的副大隊長,似乎叫柳雲壯來着。
“你堂哥叫柳雲壯?”楚白疑問道。
“啊?你認識我堂哥?”柳彩依一驚,隨即大喜,既然認識就更好辦了。
“見過一次而已,你叫他過來可以,但現在不行,等我們找到你弟弟之後再叫他過來吧,而且你們兩個要向我保證,今天我幫你們的事兒,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說,包括你們最好的朋友,父母都不可以,只能爛在肚子裡,能做到嗎?”楚白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臉色也凝重無比。
而柳彩依和田鼕鼕看到楚白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後,立即猜到這個小師父,小神人不想引麻煩上身,只想低調行事。
“能,我柳彩依保證,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否則我不得好.”
“行了,又沒讓你發毒誓!”楚白哭笑不得起來,這個柳彩依,倒是一個認真的人,而且這個女孩的心腸很好,這也是幫她的原因之一。
“我也能,不過我就不發毒誓了吧?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你放心吧楚神人。”田鼕鼕對着楚白伸了伸舌頭,一副悄皮可愛的樣子。
“好了,走吧,至於找到你弟弟後,你們如何與家裡解釋,也要想好說詞,不要牽扯我。”楚白說完就帶着二女下樓。
陳平平的甲殼蟲停在樓下,柳彩依發動了汽車後,楚白便命令她一路向西,並且保持每小時三十公里的速度前行,還聲稱不要打擾他。
每小時三十公里,這個速度是很慢的,柳彩依雖然不知道楚白爲什麼要她這樣做,但還是乖乖執行。
楚白手裡握着銅錢,閉上眼睛開始感應柳雲飛的方向和氣息。
田鼕鼕和柳彩依不時的在倒車鏡裡偷看楚白,二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今天她們算見到奇人了,而且還是個小帥哥式的奇人。
汽車行進了大約二十分鐘之後,楚白突然睜開了眼睛,手掌攤開之時,手心裡的那枚銅錢竟然自已開始跳動起來。
沒錯,就是在他手掌之上跳動着,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細線牽動一樣,很神奇的一幕。
正在倒車鏡裡偷看楚白的柳彩依與田鼕鼕瞬間被這神奇一幕驚得張開了嘴巴,同時露出一臉的駭然之然,那銅錢竟然自已會跳?
“嗯,就在這裡了。”楚白的神識瞬間放出,而後把方圓二百米之地籠罩起來。
“找到了,在左前方一家夜店的地下室,裡面有人看守,你弟弟無事!”楚白深吸一口氣,他也是第一次用這種命緘的方式進行尋人,之前還有過一絲擔心,但現在卻是心中大定。
“夜店?”柳彩依加快速度,直接把車停靠在了夜店外的馬路一側。
這是一家叫做‘輝煌舞城’的夜總會,進進出出的人很多,而且遠遠的,三人都聽到了裡面傳出的舞曲和歌聲。
“在這個輝煌夜總會的地下室?那就說明綁架我弟弟的人和這個輝煌夜總會的老闆有關係!”柳彩依冷哼一聲,拿起手機就給柳雲壯打了過去。
“哥,你還在家吧?”電話撥通後,柳彩依直接問道。
“嗯,在你家分析案情,剛纔綁匪來了電話,要我們準備五千萬,並且已經指定了一個國外的不記名銀行帳戶,我們正在拖延時間,彩依,你跑哪裡去了?”柳雲壯突然問道。
“哥,千萬不要把錢打過去,你現在從家裡出來,我有急事和你說,是關於雲飛的,還有,你別露了馬腳,綁架雲飛的是家裡人,你露了馬腳,他們該懷疑了。”
“嗯?你等一下!”柳雲壯是幹刑警的,警惕性非常高,聽到柳彩依的話後,立即也察覺了不對勁,所以他讓柳彩依等一下,他要到外面去接。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我身邊沒人!”柳雲壯道。
“我找到雲飛了,但現在家裡我只信得過你,你不要對任何人說,我們先把雲飛救出來再抓兇手,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在綠園路農業銀行的外面,你馬上趕到這裡!”
“好,我馬上到,你注意點安全!”柳雲壯說完就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好了,我也該走了。”楚白看到柳彩依掛斷電話後,就笑了笑道:“你那張銀行卡我就留下了,至於你說的一百萬就不必了,還有,以後做事不要憑本心,多爲他人考慮考慮,嗯.還有,這個月內別喝酒,特別是男人遞過來的酒。我走了,明天你們把車送到我家就行了,再見!”楚白說完就下了車,當然,下車之前他也把他看到的,關於柳彩依也要出禍事的卦象說了一遍,不過至於柳彩依到時候會不會禍事臨身,他則推演不出來了。
畢竟每個人時時刻刻都在變的,天也在變,星象還在變,一切都按照預訂的軌跡在向前推進着。
不過還是那句話,天無絕人之路,老天都會留給每個人一線生機的,只要柳彩依的貴人適時出現,柳彩依就應該能化險爲夷。
“貴人?”突然之間,就在楚白剛打開車門跳下去時,他猛的一怔,而後一絲明悟就突然涌上心頭。
“她的貴人?她的貴人?”楚白快速掐指一算之時,突然間感覺腦海中猛的傳出一陣刺痛,丹田處的真氣也震盪起來。
“唔~”一股腥甜涌上喉頭,楚白迅速轉身,怔怔的看向了柳彩依。
剛纔的一瞬間,他明悟的一瞬間,再次推演之後,他竟然發現柳彩依的貴人正是自已!
“是了,是了,她找到了我,之後我救了她的弟弟,那我不正是她的貴人嗎?”楚白哭笑不得起來,第一次爲柳彩依推演之時,她的卦象模糊不清,根本無法推演出她的貴人是誰,當時他以爲自已修爲不夠呢,但現在回想起來,這是和自已有關了,因爲他從來不給自已推演命數,所以自然推演不出的。
但是剛纔,他強行推演自已的命數之後,才赫然發現,自已竟是她的貴人,不過他繼續向下推演,想看看自已與她之間還會發生什麼時,極強的反噬就出現了。爲自已推演命數,是很危險的一件事,這是逆天而行之舉,所以暝暝中的天威襲來,他也受了不小的內傷。
“唉,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意註定嗎?”楚白搖頭苦笑,算來算去,竟然算到了自已身上,也稀裡糊塗的當了一回人家的貴人。
“嗯,還是趕緊離開這裡,那個柳雲壯應該信得過。”楚白不再停留,與柳彩依之間的卦象雖然還模糊不清,但也沒必要糾結什麼,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加緊修練,爭取早日築基,然後去尋找大師父。
而此時的柳彩依和田鼕鼕卻在滿腹疑惑,因爲剛纔楚白說柳彩依一個月內最好別喝酒,特別是男人遞過來的酒,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楚神人又算出什麼來了?
“鼕鼕,楚大哥是什麼意思啊?”柳彩依急道。
“我哪知道啊。”田鼕鼕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想知道什麼意思你不會自已去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