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多陪一會紅依的林逸,卻早早的被紅依給轟了出來,還附送一句:“幫我去送送人家。”,林逸摸摸鼻子在紅依的注視下和朱春華幾人一起離開了小屋,紅依與胡老鳩佔雀巢的住了下來。李向南的小弟早已提前離開,李向南也在鍼灸之後早早的回去休息了。所以,小屋內,只剩紅依與胡老兩人。
待林逸走後,胡老變戲法的把桌面上擺滿了瓶瓶罐罐,裡面正是黑四今天吐出來的鮮血,如果林逸還在這裡的話,肯定會高喊一聲:“您是怎麼把這些東西給藏起來的?”接下來肯定會死活讓胡老把這門絕學教給他的。
“紅依丫頭,你真的要參與朱家的事情麼?”胡老沒了平日裡的嘻皮笑臉,取而代之是凝重與嚴肅。紅依在家族是一個例外,也是一個家族不能放棄的例外,所以紅依的任何決定都會考慮入家族的決策之中。
“我並不打算參與,我只是在幫我兒子追女人而已。”紅依紅脣一翹,說出來的話讓胡老差點暴走,幫兒子追女人?這個代價未免太過的大了些?
胡老嘴脣哆嗦了一下,提醒道:“朱家的陰謀可謂太大,從頭到尾都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着。”
“朱春華剛爲內定家主,身邊的影子就立刻出了這麼大的披露,大概是那雙無形的手也沒有想到,朱春華居然會成爲內定家主,所以這讓他加快了推動的力度。這麼大的一個家族,居然容不下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有才華的女人,真不知道是一個家族的禍事,還是幸事?”紅依目光深邃而空洞,喃喃的自語着:“朱春華才華比起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朱家那幫蠢蛋,還想着自己那麼一點私事而不顧全大局。”
“人都有私心啊丫頭,天才總是不缺在各古家族中出現,但是真正能生存下來只有僅僅那麼一部分而已。”胡老嘆了口氣,天才被人家族內部的人玩死,這樣的事情在如今凋零的各大古家族中,並不少見。
“是啊,所以一個家族只需要一個天才就夠了。太多的天才,只會造成悲劇罷了。”紅依面上笑的親切,誰都不知道她的內心這會兒在想些什麼,也許是在朱春華的天才被埋沒而感概,也許是爲了世道的無奈而想些了某些事情。
胡老搖搖頭,沒有在接話,老手一揮一隻黑色的蜘蛛從袖子裡爬上了他的手指,胡老隨手拿起一個小瓶子,瓶蓋一開,蜘蛛興奮的渾身顫抖。
“貪吃鬼。”
胡老罵了一句,手上也沒遲疑,輕輕把瓶裡收集到的鮮血滴落在了盤子上。
蜘蛛立刻從胡老的手指上跳了起來,落在了鮮血旁邊,輕輕的吸食着鮮血,彷彿那纔是真正的美味一般。
“這裡面的毒,居然能讓黑蜘蛛這麼的喜歡?”紅依微笑的伸出玉指摸了摸黑蜘蛛的腦袋,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詭異了起來。
“這幾隻黑蜘蛛是我花了大量心血培育出來的,從小又餵食了各中毒血,普通的毒血已經不能讓它這麼的歡快了。”胡老看了紅依,老眼複雜的緊盯着黑蜘蛛。黑四身上中的毒,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呵,不用在試了,這些毒血還是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吧。說不定又能做出一種不錯的毒藥呢。”紅依詭異表情一收,換上了盈盈笑意。
胡老笑笑,又道:“丫頭,你打算傳授林逸那小子毒術麼?”
“暫時還不打算,林逸身上醫術在世人眼中早已經是出神入化,但是在我眼裡還只能算是入門而已。”紅依搖搖頭。
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樣的話,我們紅家早就恢復了當年最昌盛的日子裡了。胡老苦笑一聲:“丫頭,心不要太高了!”
能對紅依這麼說話的,現在的唐紅兩家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這不多的人中胡老是算是其中一個。
紅依目光閃爍:“林逸的天分比我還妖孽!”
“什麼?”胡老張大了嘴巴。
紅依滿意的看着胡老的樣子,輕笑一聲:“胡叔,這事情我就不跟詳細說了哦。”
……
一邊,朱春華與林逸走在外面的小路上,由於黑四的身體原因,朱春華讓影子們帶着黑四率先離開了。黑大猶豫了一會,才帶着幾位影子先行離開。臨走前,黑三還用一臉看盜賊的表情警告了一眼林逸,才揹着黑四離開了。
林逸無害的笑了笑,心中同樣鬱悶,朱春華到底想說什麼?爲什麼要讓影子們先走?難不成這妞因爲我救了她一命,就要對我以身相許嗎?一時間,林逸不由相入非非了。
“林逸。”一路無話的朱春華突然開口了,她看向林逸的目光十分的平和。
“什麼事?”林逸問道。
朱春華髮現自己的目光與林逸相撞,自己竟無法與其對視,只能強裝鎮定的把目光掃向了一旁的小溪流,淡淡道:“今天的謝謝你了。”
原來是要道謝。
林逸難免有些失望,試問一個美女站在你面前,你之前還救了她一命,這個時候美女帶着你走到無人之處…試問哪個男人能不亂想呢?
既然不是獻身,男人該有的風度還是要有的,林逸自以爲的瀟灑一笑,道:“不客氣,我只是覺的你是個好主子而已。”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我朱春華欠你一份人情。”朱春華認真道。
“……”林逸無語的看了朱春華一眼,這女人還真是說風就是雨,只不過這一份人情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吧,自己也是憑着運氣好而已。
朱春華彷彿看出了林逸心中所想一樣,又補充道:“自然你的人情跟紅依阿姨的不同。”
“好吧。”林逸苦笑一聲,道:“那你現在是不是要準備回朱家?”
“暫時不。”朱春華嘴角揚起若有若無的笑意:“我要留在這裡,等影子們身上的毒,解完了在回去。”影子們身上的毒沒解,就好象是朱春華心上的一根刺一樣,若不拔除,朱春華難免又怎麼能安心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