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禮多人不怪”。也確實的那麼個道理,本來還對這個朱家大小姐朱春華不滿的紅依,一看到朱春華這麼的有禮貌,火氣也頓時去了大半了。但是,長輩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紅依微微頜首道:“你也好!”纖纖玉指一指,躺在小牀上生死未卜黑四,道:“那個小子是你的影子吧?他已經好了差不多了,只要在修養一陣也就好了。”
話音一落,早就已經等不及的黑大他們率先衝了過去。
“謝謝紅依阿姨能夠出手救助。”朱春華不卑不亢的朝紅依微微一笑,或許黑大他們可以沒有禮貌,因爲他們是影子,禮貌可以少點顧及,但是她不可以。
“丫頭,你手上的解藥給我看看,可以麼?”一邊胡老把血液全部倒進了瓶子裡,貼好了小字條,這才站了起來看向朱春華。
要是在一般情況下,朱春華絕對不會拿出這個解藥,但是紅依兩人身份擺在那裡不說,又救了自己的手下,向自己討要一點解藥看看,自己也沒理由不拿出來。當下點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瓶口一倒,一顆黑幽幽的藥丸吸引了林逸三人的目光。
“好刺鼻的藥味。”林逸皺了皺眉,長期與藥材一起,聞慣了藥味的林逸有些受不住這藥丸刺鼻的味道了。
“這就是你所說的解藥?”胡老伸出兩指夾起朱春華手心裡的藥丸,湊近一聞扔似的扔給身邊的紅依,面色古怪的看着朱春華,問道:“你確定這顆藥丸是解藥嗎?”
“是的。”朱春華點點頭。
“這個是你們自行研製的還是家族發配給你的?”紅依凝視了藥丸好一會兒才問道,口氣也帶着一些古怪。
“這個是家族配給我的。”朱春華也是聰明人,胡老與紅依面色古怪,又怎不會心生疑惑:“胡老,紅依阿姨有什麼話請直說。”事關影子的生命問題,朱春華不得不謹慎行事。
紅依看了看林逸,後者正皺着眉頭盯着自己手裡的藥丸,若有所思的出着神,紅依靈光一閃把藥丸放入林逸手中道:“兒子,你看看這藥丸怎麼樣?”
“厄…”正在思索着藥丸裡面到底是放什麼成分的林逸,被紅依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有些搞不清楚頭腦,擡起眼正好看到紅依對着自己眨了眨眼,頓時明瞭紅依的用心,道:“這成分也不太清楚,不過,朱大小姐還有沒有這種黑四服用的這種毒藥?”
“有。”朱春華也不問其他,目光轉向幾個影子。
黑大從懷裡摸出一顆毒藥,說道:“這是離開家族前,從家族裡領到的毒藥。”
“哎,又要死一隻可憐的小白老鼠了。”林逸在心裡嘆息,向門口小弟吩咐了一聲,才接過黑大手中的毒藥,紅依與胡來也圍了上來。
看過毒藥之後,三人皆的面面相覷。
“逸哥,你的白老鼠。”藏龍出現在了門口,待林逸走近之後,小聲的提醒林逸道:“逸哥,南哥那邊…”
“哎喲,我怎麼把這事情給忘了。”林逸苦笑的一拍腦袋,歉意的看了幾人一眼,說道:“我先把老鼠放這裡了,你們先喂毒藥。嘿嘿…”
“……”
衆人一陣無語。
最後還是紅依知道疼兒子,揮揮手讓林逸提前離去。
林逸也是很無奈,李向南那邊要的扎的太久的話,反而是“畫蛇添足”了……
而紅依這邊並沒有因爲林逸的離去而停止實驗,就連一旁在照顧黑四的黑三也不由的把目光撇了過去,實驗的結果他們太需要知道了。
“這…”
半個小時後,當林逸回來的時候,正好見到衆人臉色怪異,小白老鼠雖然虛弱但還是活着。不用說,林逸也知道了實驗的結果。
“難不成我們都想錯了嗎?”林逸拖着下巴,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樣啊。”紅依也有些奇怪。
“難不成是我們老了,不中用了?”胡老扯出了一個不算太冷的笑話,只不過那老臉的樣子並不是在笑。
“等等。”林逸突然叫了起來,目光緊盯着小白老鼠一會,又看了一眼黑四,說道:“你們服用這些毒藥與解藥已經多少次了?”
此話一出,胡老與紅依也是同時眼睛一亮,是的,有些毒第一次不會要了人的性命,反而回日累月積到了一定程度纔會爆發。
“從小到大,每次出任務都需要服用毒藥。”說話的黑大也搞不清楚,他們服用了這些毒藥多少次了,從第一次服用時候的難以下嚥,到現在的一口吐下,在任務前這類的動作已經成了習慣。所以,就算要黑大他們數,也實在數不過來了。
“以後你們出任務不需要在服用這些毒藥了。”朱春華決然道,林逸的弦外之音,不管是真是假她都絕對不能讓自己身邊的影子出事。若是四個影子都離開了她……朱春華不敢在繼續想下去,若是這件事情是真的話,家族的人肯定脫不了關係!看來,家族的人早在很久以前就想置自己於死地了,沒想到自己當年那麼的低調還是引來了他們的殺心。
“可是長老們……”
“那裡由我來,反正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在繼續服用毒藥了。”朱春華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她沒有想到,就連在她身邊的人,也被人下了黑手,佈下了一步接着一步的暗棋,其最終目的也是要把自己給除了,這就是家麼?朱春華突然很想放聲大笑,平日裡的淡然已然不見。
“就算你去跟長老們提,也不見得就會通過。”紅依也是身爲大家族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家族內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呢。
“……”朱春華沉默了,長老之中除了兩個與早年與自己母親交好的爺爺還願意全心爲自己講話外,其他幾位長老也只是幾顆牆頭草。這說了,這種沒好處的事情,就算自己提了,恐怕也會被駁回吧。在家族內,影子根本不算是個人這一點,朱春華又怎麼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