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您是想讓我找幾個人,假裝劫道的,看看陸衡是如何應對的嗎?”鄭嘉和活動了一下手腕,儘管手臂動了,可是他的雙腿依舊如同磐石一樣,穩穩且牢牢的紮根在地上。
二爺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竟身來到辦公桌一側的花架前,把鼻子湊了過去,嗅了嗅含苞欲放的玫瑰花苞,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是的,就是這個意思,我想要看看陸衡,究竟是一個莽夫,還是一個膽小鬼!”
“那二爺,到時候要不要我出手?”鄭嘉和問道。
“不!”二爺轉過身,伸出手做出一個不要的手勢,“嘉和,你不需要出手,不管是對那一方,你只需要暗中保護紫瑤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看陸衡怎麼處理,如果他不分青紅皁白一味蠻幹,那就可以判定他是一個莽夫,如果他唯唯諾諾,不敢上前動手,想要萬事和爲貴的話,那他充其量也只是一個膽小鬼,那樣的話,我就真的要重新考慮是否更換紫瑤的保鏢了!”
鄭嘉和聽到這裡,摸了摸他那錚亮錚亮的大腦瓜子,煞是疑惑的問道:“可是二爺,既不讓他打,也不讓他退,那您究竟想讓他怎麼解決?總不能打打退退,跟游擊戰一樣吧?”
“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對了,嘉和,切記一定要找幾個狠角色,這樣才能試出來陸衡的本事,還有,你們儘管鬧,鬧出來什麼大動靜,都會由我來收場,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只不過有一點,一定要保證紫瑤的安全!”
關二爺雙手負在腰上,在辦公桌後面來回踱了幾步,就又重新回到了椅子前,雙手扶着兩側的把手,重新坐了回去。
鄭嘉和還是不解,不明白這二爺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但是不過二爺這麼說了,他也只好照辦。
“是!二爺,嘉和記下了!”
二爺扭頭看了一眼鐘錶上的時間,不多不少,五點四十五,然後啓齒道:“嘉和,時間差不多了,你着手去安排吧!別讓我失望!”
“是!二爺,那嘉和就先退下了!您老好歹休息一下,聽巡夜的弟兄說,您又是一夜未眠!”嘉和微微欠身,鞠了一躬就準備轉身離開。
二爺聽到這句話,先是一驚,然後臉上自然而然的舒展開來了,哈哈一笑:“好的,我知道了,沒關係的!”
“嗯!”鄭嘉和心頭一疼,鼻子一酸,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悻悻的離開了,可是當他走到門前,剛伸手握住把手準備按下去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二爺,這次試探,您不僅僅是爲了摸清楚陸衡的底子吧?還應該與紫瑤小姐有關吧!”鄭嘉和一隻手扶着門把手,擡起頭,近距離地觀察着房門上面的精雕細鏤。
“嘿嘿!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二爺嘿嘿笑了笑,像是一個被拆穿小把戲的小鬼。
“是啊!紫瑤那丫頭太過任性,自從我給她安排了陸衡到她身邊以後,三天兩頭就來我這裡抱怨,這次我讓你安排人搞一次襲擊,也是爲了讓她明白,給她佈置一個貼身保鏢,並不是爲了限制她的自由,而是爲了保證她的安全,讓她明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幫助她的就是她最爲看不上的保鏢!”
鄭嘉和聽到這裡,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原本以爲二爺這樣是有什麼私心,可是現在才知道二爺這麼做,也都是爲了讓紫瑤小姐能夠趕緊懂事,畢竟星月集團未來或許會交到她的手裡!
“希望紫瑤小姐沒有辜負您對她的殷切希望,也希望陸衡對得起您對他的深刻栽培!”鄭嘉和說了這麼一句,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又歸於平靜的辦公室裡面,有隻剩下二爺一個人了,他重新斜靠着椅背,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眼睛擠成了一條縫兒,開口感嘆了一句:“人老了,精神頭兒也跟着不行了!”
鄭嘉和出去以後,迅速就佈置了幾個身手不錯的部下,將他們交代了接下來的任務以後,便一個人提了一輛車,前往孟紫瑤所居住的別墅了。
……
陳海辦公室裡面,站在孟紫瑤一側的鄭嘉和,看着躺在沙發上,跟一頭知道自己即將被屠宰的肥豬一樣的陸衡,哼哼唧唧的樣子,無論是誰看到都會有些嫌棄。
“如果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甚至連撕扯的痕跡都沒有,那就說明在監獄裡他一定是選擇了屈服這種人一定不適合成爲保鏢……”
二爺對他的交代,忽然出現在了鄭嘉和的腦海裡面,鄭嘉和立刻把目光從陸衡的臉上,放到了陸衡的身上,果然全身上下很多地方的衣服都被扯破了,有的地方更是傷痕累累,看樣子昨天一定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不過,當陸衡說出來自己身上的這些傷,是那個上官姓的警官虐待的時候,頓時就覺得陸衡就是一個酒囊飯袋,終歸細細想來,這麼多的傷,絕不可能是一個人造成的,況且恢復的程度,以及嚴重程度,都有着很強烈的區別。
鄭嘉和對這個讓二爺如此器重的陸衡,感到了深深的好奇,不過自己身邊的孟紫瑤,卻是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一臉的嫌棄,連正眼都不想在陸衡的身上停留超過三秒。
與此同時,在上官夢佳的辦公室裡,上官夢佳從微波爐裡面取出了加熱完成的奶茶和漢堡,放在了桌子上,望的出了神兒。同時,上官夢佳臉上又露出突然起來什麼的表情,連忙又從抽屜裡取出了那根錄音筆,和快餐袋擺到了一起。
“陸衡啊陸衡!我倒要看看待會兒你要怎麼對付我,如果您真敢跟我較勁兒,我保證最後哭的一定是你!哼!”上官夢佳冷哼了一聲。
“砰砰砰——”
就在這個時候,上官夢佳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是誰?”上官夢佳趕緊把桌上的錄音筆給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