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而夕陽在山,人影散亂,小張和小劉回到了隊長陳海的辦公室,敲敲門道。
“隊長,我們回來了!”
與此同時,在辦公室裡面,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看手機上上官夢佳照片的陳海,聽見敲門上,趕緊把手機息屏,扔到桌子上,假裝閱讀文件的樣子,頭也不擡說了一句。
“進!”
得到隊長許可的兩人,扣動門把手,走了進來。
“隊長,有緊急信息,要立刻告訴你!”
小劉剛一進門,就直接大步走到了辦公桌前,雙手壓在上面,撐着身體。
跟在後面的小張,關上房門以後,爲確保安全又反鎖上去了,確定好了以後,也走了過來。
“張警官,不要那麼危言聳聽嘛!哪兒來的緊急情況!”
坐在辦公椅上面的陳海,看着兩人一唱一和,有點沒搞清楚是什麼狀況,可是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最緊急的無非就是那個鋃鐺入獄的陸衡,所以陳海試探性的問道。
“是不是上官警官和那個陸衡的事情?”
“嗯嗯嗯!”小劉和小張連連點頭道。
“呼!”陳海擡起頭,深呼了一口去,繼續說道。
“說吧!發生什麼事兒了?上官警官不是強調讓陸衡在監獄裡待一宿嘛?對了,你們最好把他和那羣囚犯隔開,千萬別和那羣囚犯同牢房,否則……”
陳海突然就想起來了什麼,趕忙提醒小劉,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劉給打斷了。
“隊長,已經晚了,是上官警官親自把陸衡押進去的,還特意把陸衡和那個呂狼關進了一個牢房!”
“這不是胡鬧嘛!”陳海拍着桌子就站了起來,雙手靠在背後,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所以說,隊長,您快想個辦法吧!那個呂狼有暴力傾向,人也很奇怪,況且他們曠日持久的呆在這裡,性取向都發生變化了,要是陸衡真的折在這裡,那咱們明天可怎麼去面對他啊!”
小劉還沒說完,就已經雙手撓着頭,手足無措的樣子。
胖胖的小張,也同樣是站立不安,他的目光留返於兩人的身上,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海冷靜了一下,坐了下去,神情凝重。
“監獄裡面的那些人,都是一羣窮兇極惡之徒,小白陸衡在那裡,難免會吃點苦頭,更何況是跟那個有暴力傾向的呂狼在一起。這樣,小張小劉,你們兩個今晚上加會兒班,守在監獄的值班室,密切注意監獄的動靜,如果有風吹草動,立刻進去救人,明白了嗎?”
“隊長放心,我已經將牢房裡求救的機關告訴給了陸衡,相信他遇到危險,一定會搖動鈴鐺的,到時候我和小張肯定會第一時間衝進去!”
隨後,小張和小劉離開了辦公室,朝着監獄的方向走去了。
與此同時,牢房裡面……
“你們所有人一起出來吧!本來今天就沒怎麼吃東西,那位好心的老闆,給我的最後幾個小籠包,被一個不長眼的扒手給餵了狗……如果一個個的收拾你們,能累死我!”
陸衡說着說着,就又想起上午那件事兒,自己視若珍寶的半籠小籠包,被一個路人撞飛以後,又被一條流浪狗打劫。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唯有美食最不可辜負。當吃貨經歷了暴殄天物以後,那他的戰鬥值,瞬間飆升好幾倍,這就叫做燃燒的意志!
“算了算了,你們所有人一起上,集中一點,讓我暴打一頓算了!”
陸衡搖搖頭,想要將那件事兒給遺忘,然後挺胸擡頭,一臉權威不容質疑的表情。
就在衆人七嘴八舌,卻難以啓齒的時候,坐在長條凳上,優哉遊哉抽着煙的呂狼,突然開口道。
“喂喂喂!小子,你把這裡當哪裡了,中學門口嘛?這裡是監獄,是嚴肅的地方,就算你會開鎖,可是你把一羣囚犯放出來,排成排讓你一個一個的打,這成何體統!”
呂狼左右看了看,像是忌憚着什麼一樣,聲音也驟然變小。
“你在監獄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你不是明擺着打上官警官的臉嘛!要知道,監獄這塊兒,可是歸她負責的!”
“上官夢佳!”
陸衡一聽到這個字眼,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因爲現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了一個計劃,“你是說,監獄是由那個大胸…..上官警官負責?也就是說如果這裡發生什麼動亂的話,也是由她來承擔責任,對嗎?”
呂狼嘬了一口煙,點點頭,嘴裡吐出一陣青煙。
“是的,如果就像你說的,不僅僅私自打開牢房的門,還在裡面惹是生非,打架鬥毆,那麼傳出去的話,上官警官一定會被上面整治的!這不重要,再接下來,恐怕就是我們該倒黴了!”
“噢!這樣啊!”陸衡意味深長的點頭說道,隨後眉毛和眼睛構成了一副賤賤的表情。
“你想要幹什麼?”呂狼看見陸衡那小人得志般的背影以後,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陸衡扭過頭,衝呂狼呲着牙,笑着說道。
“沒事沒事,狼哥,謝謝你告訴我這麼有價值的情報,不過接下來這些弟兄恐怕還得再幫我點小忙!”
“大爺,只要你不打我們,別說一個小忙,就算是十個,我們也答應!”
那羣囚犯一聽到陸衡這麼說,全都以爲這是寬恕了他們,躲過去一頓打,紛紛感恩戴德。
陸衡回過身,雙手舉起,平攤着搖了搖,示意讓衆人安靜,隨後一臉和善的說道。
“可以可以,我讓你們幫我的忙,就是讓我給打一頓!我說過了,今天晚上,我要血洗城南監獄!”
“啊!”一種囚犯聽見陸衡這麼說,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個個的手拉着鐵柵欄,滿眼絕望的看着陸衡。
“大爺,您千萬別這樣啊!有話好好說!狼哥,您快幫忙求求情啊!”
陸衡也不再搭理這羣人,只是兀自重新從腰帶中取出那根鐵絲,用手揉了揉,鐵絲隨即舒展了起來。陸衡擡起頭,微笑着,然後就朝着最頭排的那個牢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