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的意思就是咱們直接把他送回李家是嗎?”三叔看着彭不武說道。
“呃?難道咱們還真的要把他扔到後山去喂狼?”彭不武看着三叔有些猥瑣的說道。
“你可以試試,不過我不確定你再將他扔到後山上的時候你自己先去見了你爺爺。”
“啊?見我爺爺,我爺爺早就在頭些年不就是沒了,三叔你那時候還是擡棺人呢,你不會忘了吧?”彭不武看着三叔說道。
“我說你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三叔的意思你聽不明白?”站在一旁的柳師傅發了話。
“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彭不武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說道。
“不武大哥,三叔的意思是怕你被他殺了。”孟紫瑤在一旁扯了扯彭不武的袖子在一旁小聲地說道。
“啊?被他殺了?這小子不是死了嗎?難道還會詐屍不成?”彭不武聽到孟紫瑤這麼說不由得跳到了一邊看向了平旗的屍體。
“詐屍倒是不會,只不過這是真死還是假死就不一定了。”陸衡何等聰明,在三叔他們如此爽快的答應了平旗的要求之後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直到三叔剛剛又這麼說,要是自己再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自己也真是白白的跟三叔他們鬥智鬥勇這麼多年了。
“嗯?你的意思是這小子根本就沒有死?”彭不武就算是再笨聽到陸衡這麼說此刻也是反映過來了。
“可是三叔不是檢查過了嗎?心脈盡斷,這可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吧?”彭不武不可思議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平旗,眼神裡充滿了不相信。
“你說的不錯,要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心脈盡斷絕對是必死無疑,可是你小子別忘了,這傢伙是一般人嗎?你信不信要是他全盛的時候一百個你加起來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呂師太看着平旗說道。
“馬師太您的意思是說,他現在其實只是假死,要是咱們真的依着他的要求給送到了李家,他還有辦法活過來?” 彭不武此刻腦筋終於轉過彎來了。
“也不算是假死,如果咱們在一定時間內或者是將他的手腳砍斷了的話,估計就算是他醒過來對他也是有着極爲重要的影響的,不然的話他不會一再的強調要保持他屍首的完整性。”
“那爲什麼他單單只是說了要保持屍首的完整性而沒有說時間呢?這樣豈不是在賭博嗎?”孟紫瑤一臉疑惑的問道。
“很簡單啊,他就是在賭,不過如果有一具屍體放在家裡的話你是不是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弄走?而且要是他再這樣說的話肯定會增加我們的疑心的。”三叔在一旁解釋道。
“啊?那我們這樣說話豈不是全都被他聽到了?”孟紫瑤一捂自己的嘴巴,生怕再講平旗吵醒。
“沒關係的,我剛剛在檢查他的時候他的心脈確實是全都斷了,而且他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活人的標誌,包括呼吸心跳什麼的全都已經沒有了,他應該是需要外界的刺激纔會醒過來,否則的話就會一直這樣下去,所以說咱們現在說什麼他都是聽不見也感受不到的。”
“那三叔你憑什麼認定他是假死呢?”孟紫瑤現在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的,逮到了什麼問什麼。
而三叔也是有意賣弄自己的學識,他晃着腦袋對着孟紫瑤說道:“這個問題問得好,你三叔我當年帶着陸衡走南闖北的時候曾經碰到過一個老道士,跟着他學了點看人面像的本事,剛剛我看着平旗雖說已經心脈盡斷,面像上卻並沒有顯示他已經是死亡之人,再加上人只要一死身體周圍必定會出現死氣,他的身邊卻完全沒有,因此我才斷定他是假死。”
“哇,三叔你好厲害啊,還會看人面像。”孟紫瑤的眼裡此刻全都是小星星,一臉崇拜的看着三叔。
“行了瑤瑤,別聽這老傢伙胡說八道,什麼面像不面像的,他就是哄你玩呢你還真信啊。”陸衡毫不客氣的說道。
“嘿,我說小衡子什麼叫做胡說八道啊,你不信可以,但是你不能阻止別人也相信的權利啊。”三叔在一旁叫道。
看着陸衡還想要說些什麼,呂師太在一旁出聲打斷了他:“行了小衡子,你三叔說的也有一定道理,面像和死氣是一方面,你真的相信他會自絕經脈而死嗎?”
陸衡的腦袋要的像是撥浪鼓一樣他纔不信平旗就這麼輕易地死掉了,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着”,更何況平旗在靈寶閣還有如此令人眼紅的地位,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尋死了呢?
“師太,那咱們現在怎麼辦?是放上幾天還是給他斷手斷腳?”彭不武在一旁出口問道,反正自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沒少殺人,給人斷個手腳什麼的還是不在話下的。
“我說你小子,感情不是在你家了放着這麼個讓人噁心的玩意兒是吧?還斷手斷腳,你在這屋子裡斷上一個試試?老子先把你的手給斷了!”
也不怪三叔這麼說,這間屋子是他睡覺的屋子,要是真的在這兒放個三五天的還不得把他給噁心死?
“三叔那你說,你這放也不讓放的,斷也不讓斷的,到底怎麼着吧?”彭不武此刻也是犯了愁,什麼都不讓自己做,那這平旗該是怎麼處理呢?
“我該說你小子是傻呢還是天真呢?你要是在一荒郊野外的殺了人又不想被別人發現你會怎麼做呢?”三叔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問道。
“當然是燒了啊,或者說給他埋起來…………”話還沒說完彭不武忽然一拍腦袋說道,“我知道了三叔,你的意思是找個地方給他埋起來?”
“還算你小子不是太笨,等天黑了之後,咱們幾個弄個大點的袋子給他裝起來,帶到後面的山上去,挖個深點的大坑,直接給他扔進去,嘿嘿,敢跟咱們玩心眼,那就看看到底是誰玩兒誰吧!”三叔看着像個死人的平旗一臉狠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