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看着平旗搖搖晃晃的又要站起來,連忙將孟紫瑤拉到自己身後,要是這時候再讓平旗得手了,自己可就真是傻逼了。
“哈哈哈,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我堂堂靈寶閣首席弟子竟然會被你一個小小的散修逼到如此地步,真是可笑。”
“散修?你左一個散修右一個散修的,現在還不是被我打成了狗一樣?什麼靈寶閣狗屁大弟子,也不過如此啊。”陸衡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是啊,也不過如此,哈哈。”事到如今,平旗也不再跟陸衡說些什麼,他自己此時的身體狀況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胸骨骨折,肋骨斷了四根,甚至還有一根扎到了肺裡,而且最嚴重的是自己心口以及丹田的位置,不知道爲什麼出現了一個針孔樣的窟窿,剛剛還沒有什麼異樣,此刻運轉真氣之後才發現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像米粒樣大小了,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全身真氣盡散稱爲一個廢人,運氣好的話保住性命,運氣不好的話下一秒可能就會心力衰竭而亡。
從懷中掏出一個墨綠色的小瓶子,擰開瓶口,平旗從裡面倒出一枚黑色的丹藥,一仰頭吞了下去。
陸衡在旁邊看的心頭直跳,媽的,又是丹藥,剛剛他就吃了丹藥才變得如此生猛,眼下又來?還讓不讓老子活了。
陸衡來不及多想,平旗已經開始要手捏法訣來進攻了。
翁嗡嗡。
肉搏之前被平旗放棄的飛劍再次飛起,甚至比之前來的更加兇猛。
來不及保護孟紫瑤,陸衡一個閃身躲過了第一柄飛劍,接着第二炳飛劍緊隨而來,陸衡此時力竭,只能狼狽的一個驢打滾險之又險的多了過去,但是接下來的第三柄第四柄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時間,呼嘯而來。
媽的,今天真的要交代這兒了?陸衡此刻心想。
艹,拼了,反正也是死,不如拼一把!
電光火石之間,陸衡咬咬牙,發動了詭影神通,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渾身上下的細小毛孔已經全都噴出了血霧,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血人。
陸衡沒有再逃,一個原因是孟紫瑤還在這裡,自己不能扔下她一個人在這裡,另外一個原因,陸衡苦笑了幾聲,自己的身體也已經支撐不了再大範圍的挪移了,現在使出詭影神通已經是在傷了根基的前提下,要是跑的再遠一點,恐怕不用平旗動手自己就掛在半路上了。
然而此刻,最後一柄飛劍也來到了陸衡身前,陸衡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往一旁側了側身。
噗!
一口鮮血被陸衡噴出去好遠,飛劍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陸衡的肩膀,隨之而來的巨大慣性將陸衡的身子重重的拋在地上。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被大量鮮血染到的原因,無論平旗再怎麼催動,飛劍卻一把都飛不起來了。
“陸衡!你怎麼樣了!你一定不能死啊!爸爸媽媽他們已經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孟紫瑤此時內心已經崩潰了,她什麼時候見過平日裡都是嘻嘻哈哈的陸衡這樣過。
她站在陸衡的身前,大聲對着平旗喊道:“你想要殺了他,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你以後少看點那些爛俗的電視劇,你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有多智障?”陸衡的聲音從孟紫瑤的身後悠悠響起。
“陸衡,你怎麼樣?”顧不得逼得越來越近的平旗,孟紫瑤連忙轉身將陸衡扶了起來。
“還好,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只不過得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了。”說着,嘴裡又吐出來一口鮮血。
“修養?去地獄修養去吧!”眼見陸衡竟然還有力氣說話,平旗也是氣昏了頭,他並沒有再去攻擊陸衡,而是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來一面古樸的銅鏡,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的複雜花紋。
“死在本門秘寶天雷鏡之下,你也算的上是散修之中的第一人了,你放心,你死之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了孟紫瑤的。”
平旗說完之後,用力咬破了舌尖,將一口精血噴在了鏡子上面。
危險!極度的危險!
陸衡在平旗掏出來那面鏡子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不安,等他一口血噴到鏡子上的時候,更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一種被鎖定的感覺,這讓陸衡渾身寒毛直豎。
來不及跟孟紫瑤解釋什麼,陸衡用盡了全身最後一點力氣,抱起孟紫瑤將她向着遠處的灌木叢中扔去,然後躺在了地上,等待着平旗最後的攻擊。
此時的平旗也是有苦難言,操縱天雷鏡這種事放在平時也就算了,但偏偏是在兩個人瘋狂對打了半天,又操控着各種法器對着陸衡一通狂轟濫炸,眼下全靠着吃下去的靈丹吊着一口氣,可竟然現在還不知死活的去操縱天雷鏡,真是壽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平旗此刻全身的真氣不要命的向着天雷鏡涌去,就連他用來維持體內心臟和丹田的真氣,也都被天雷鏡吸了過去。
平旗心中大駭,再這樣下去,只怕自己就會被活生生的吸成人幹!
“該死的,給我斷,給我斷開啊!”平旗大吼着,他已經後悔自己爲什麼非要拿出來天雷鏡來擊殺陸衡了,好好的用別的東西殺了他不是更好嗎。
終於,在天雷鏡汲取到了足夠的能量之後,它主動斷開了與平旗的聯繫,而平旗現在就像是與十個慾女大戰了三天三夜一樣,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渾身連動一個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此時汲取到了足夠能量的天雷鏡,失去了平旗的操控,滴溜溜的在半空中轉了幾個圈,最終目標鎖定在了陸衡身上。
來自下面的人最後一絲意識告訴這個還沒開靈智的鏡子,陸衡。就是他要攻擊的目標。
似乎是爲了確定陸衡有沒有危險,它在陸衡的上身不斷地飛舞着,好像是在打量着什麼。
陸衡此刻也沒有了力氣,只能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自己頭頂上空的鏡子,“媽的,這鏡子難不成是個母的看上老子了?”陸衡不要臉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