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路遙接過電話放到耳朵邊上,他就被電話裡咆哮的聲音嚇得渾身一顫。
“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訴你老子把佣金都收了!”
握草,這動靜是三叔!
陸衡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單單就怕他這個三叔!
所以他接了電話後一聲沒敢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摁了掛斷鍵,趕忙將電話還給了二爺。
“您這......找家長就不好了吧。”
陸衡哭喪着一張臉,看了看二爺,又看了看在一旁直翻白眼的孟紫瑤,突然長嘆了口氣:“哎,罷了,這次就算......就算我認栽了!”
二爺接過還回來的電話,緩緩的點頭:“嗯,這還差不多嘛,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說着話,二爺看向人事經理吩咐道:“這個事就這麼定下了,由這個小子暫且負責紫瑤這丫頭的安全。”
“是,二爺!”人事經理不敢怠慢,趕緊答應道。
緊接着二爺回手摸了摸孟紫瑤的腦袋:“丫頭,這段時間你可要聽這個小哥哥的話哦。”
“嗯,我知道了二爺爺!”孟紫瑤衝二爺吐了吐舌頭扮了張鬼臉,隨即當她把頭轉向陸衡時就瞬間變了臉色,一副吃定了陸衡的表情。
這讓陸衡心裡滋滋直冒寒氣,心裡琢磨着這下可算妥了,落入這個孟大小姐手裡哪還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早知道剛纔就.......
哎,這會兒說什麼都晚了!
陸衡打小就聽三叔說,自作聰明的人經常能挖坑給自己埋了,此時此刻他無奈的把三叔的這句口頭禪毫不偏差的帶入到了自己的身上,極其應景!
正想着,陸衡的思緒被二爺給打斷了。
“小夥子,你來一下,我有幾句話要給你單獨交代。”
二爺說着揹着手轉身出了門,陸衡“哦”了一聲,硬着頭皮跟了出去。
一路隨着二爺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個會客室落座。
二爺突然沾住身形對着陸衡深鞠了一躬。
這可把陸衡嚇得不輕,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扶住二爺的身子:“這......這可使不得!”
二爺一臉正色地說道:“小夥子,接下來的這段時日是我星月集團最至關重要的幾個月,紫瑤這丫頭就全拜託你了。”
聽到這,陸衡臉上泛起了一絲狐疑,畢竟以剛纔那一撞面來判斷,二爺的實力絕對當得上高手二字。
如此人物竟然對着自己這樣一個晚輩行鞠躬大禮,用腳趾頭想這個貼身保鏢絕逼不好乾,甚至陸衡隱隱的預感到即將九死一生的味道。
想到這,陸衡有些不解地開口問道:“難道有什麼厲害的仇家不成?莫非連您老人家都對付不了?”
二爺的神色一頓,從兜裡掏出一隻菸斗點上,才一邊搖着頭一邊說道:“事情並非只是仇家那麼簡單,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們星月集團這次關於駐顏丹的新聞發佈會極有可能會引起一場江湖上的血雨腥風。”
說到這,二爺的眉頭皺成了一團:“甚至......就連一些多年不出的隱世門派都會捲進這場利益的巨大沖突當中。”
“什麼?隱世門派!”陸衡心裡一驚,打小在民間雜技團長大的他對隱世門派這樣的字眼並不陌生。
因爲有好多次他偷聽幾個師傅醉酒後的談話,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原來這些平日裡靠着賣藝表演雜技爲生的師傅們,竟然都是各大隱世門派的棄徒!
二爺不可置否的點頭說道:“沒錯,雖然這些隱世門派對世俗功利並不動心,但駐顏丹裡有一味逆天的主藥,是所有修真之人所不能抗拒的誘惑!”
“是什麼?”陸衡好奇的問道。
“延年草!”說到這一味逆天的主藥時,二爺的眼中精芒乍現:“本來已經絕跡的東西卻在機緣巧合下,被我們星月集團的研發團隊給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裡再次發掘了出來,本來延年草對修真之人毫無用處,但它逆天功效卻能讓人延年益壽!”
“延年草對於修真者的誘惑是致命的,有多少命數將近的修真之人只差臨門一腳便能突破,所以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它給自己續命。”二爺的表情恢復了平靜:“我的意思你懂了吧。”
陸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您的意思是說,孟紫瑤極有可能會成爲衆多隱世門派的修真者拿來要挾星月集團交出延年草的籌碼?”
“聰明!”二爺讚歎了一聲:“所以,紫瑤這丫頭的人身安危至關重要!”
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陸衡恍然大悟,這他媽是擺明了讓自己跟那些隱世門派的高手們過招啊。
“那個.......額......”陸衡吞吞吐吐地對二爺說道:“您老就這麼肯定我能行?那些人可個頂個的都是變態啊!”
二爺猛抽了一口煙,反問道:“怎麼,難道你就不是變態嗎?”
二爺這麼一問倒是吧陸衡給問楞了,張着一張大嘴指着自己瞪圓了眼珠子。
二爺呵呵一笑,緩緩吐了口煙說道:“據我所知,你小子可不簡單吶!”
“你僅僅用了三年時間,就把你三叔的那一套無影手給練得爐火純青,沒錯吧。”
“然後你又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把飛刀李小狂的絕技學得入木三分。”
“還有張老柺子的盤龍點穴手,大鬍子的斷山鐵板橋,呂師太的銷魂易容術......”
二爺還在不斷的挨個點名那些民間雜技團的師傅們,而陸衡的臉色卻越來越驚訝。
直到二爺點完了所有師傅的名字,讚賞的看着陸衡說道:“就你這樣的資質,就算是真放到隱世門派當中去和那些天才相比較,也絕對當得起妖孽二字吧!”
不得不說的是,被二爺這麼一誇,陸衡感覺十分受用,但臉上還得裝出點謙虛的模樣來:“您可擡舉我了,不過話說您這是跟我三叔打聽得這麼清楚的?”
二爺神秘的咧嘴一笑,隨即從懷兜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護身符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然後用手敲點了兩下:“對於你的事,我還用得着去打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