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關二爺一隻手壓在桌子上,扭過身把臉湊到辦公桌上擺放的一盆盆栽上面,好像是在觀察植物的生長情況。
“行了,別看了!再看我一會兒又得讓司徒秘書去幫忙給換盆新的了!”孟廷深語氣有些急促,看起來很是生氣的樣子。
“怎……怎麼了,不就是一盆盆栽嘛!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嘛!不看就是了!”說罷,關二爺雙手扶着椅子兩邊的把手,身子往後一躺,扯了扯敞開的衣襬。
孟廷深大概是無心繼續處理那些公務了,只得吧鋼筆的筆帽蓋上去,伸手插進了筆筒裡面。緊接着,他一隻手趴在桌面上,向着一側彎曲過去,將臉頰靠了上去。
“一盆盆栽,關兄,你也好意思說的出來,你說說,自從我決定在桌子上養一盆小盆栽,每次你過來的時候,一旦你相中了,那次不是你死纏爛打讓我把這盆栽送給你!這麼跟你說,每當你來一次,我都得讓司徒秘書去給我換盆新的!”
孟廷深把臉壓在胳膊上,擡着頭一臉怨恨地看着關二爺,咧着嘴說道。
“咳咳!”二爺假裝咳嗽了兩聲,目光卻又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那盆呈綠色狀,渾身晶瑩剔透的小盆栽,心不在焉地說道:“廷深,說話要講證據的啊,只不過偶爾而已,什麼叫做每次啊!”
“行,遠的不說,就說近的,那你說昨天我桌子上的那一盆玫瑰怎麼憑空消失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盆玫瑰此刻應該就在你辦公室了吧!”孟廷深一副沒有我不知道的神情,眼睛睜的大大的,盯着關二爺。
“咳咳!”這一次,關二爺不再是假咳了,而是因爲被戳破了僞裝的氣球,捂着嘴真真實實的咳嗽起來了。
“行了行了,都過去了不提了!”此時二爺腦海裡,卻是翻滾出了昨天夜裡,他將那盆玫瑰的靈氣吸食的畫面,因爲二爺本想多培育幾天,待到靈氣充沛之時再食用。可誰知道昨晚上的滿月,將玫瑰的靈氣提前釋放出來了,雖然效力被削減,但是二爺卻也不得不提前吸食。
“這盆又是什麼東西啊!看着有點像多肉類植物啊!”二爺再次自然的把臉湊到了那盆植物的面前,細細觀察道。
“嗯!也差不多吧!不過也不全是!他是我託人從歐洲的賀蘭收集過來的,因爲生長在野外,靈氣純粹而馥郁,屬於自然雜交的植物,叫做‘吉爾切瓦’,其實就是‘氣的採集者’的意思,當時發現它的人是一個有點靈性的老農民。”
孟廷深細細地向關二爺講述着這盆盆栽的來歷,聽得二爺則是一臉的癡迷狀。
“野外生長的,這可比科研室裡培育出來的要豐饒的多啊!”二爺一雙眼睛裡擠滿了小星星,彷彿都要把那盆盆栽給吸進去一樣。
孟廷深注意到了二爺的表情以後,不禁露出一絲得意和嘲笑,隨後表情卻又僞裝的忽然嚴肅起來,用指頭敲擊着桌面,用着官腔問道:“喂喂喂!關兄,還是跟我說說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吧!如果沒事的話就麻煩你幫忙給我點一杯咖啡,司徒秘書還沒來!”
“我來……噢,對了,想掐來了!”二爺這才悻悻的回過神,倚靠在椅子上面,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我剛從科研室那邊出來,燕教授告訴我,距離長青計劃的完結只剩下三個月時間!”
“三個月!之前不是說還需要半年時間嘛!怎麼突然就加快了!”孟廷深聽到這裡,臉上充溢着驚喜,眼角甚至已經沁出了一點點的淚花。
“科研室那邊覺得太過緩慢,便嘗試修改了一下培育計劃,誰知道效果事半功倍……”二爺說到這裡以後,似乎實在擔心周圍存在其他人一樣,還故意扭頭感知了一下,確定沒人以後,他擡起手,扣動無名指,只聽得咔吧一聲,二爺剛剛進來時的房門,沒人動就被從裡面反鎖。
“況且內部出了情報竊盜者,加快進程也是爲了早點將這個內奸給挖出來,更是爲了保證實驗成果能夠牢牢掌握在咱們手裡!因爲燕教授告訴我,三個月時間,足夠將長青計劃最關鍵的核心給掌握!”
“內奸!沒想到,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科研室,終歸還是被察覺外界的人察覺到了!”孟廷深有些遺憾的說道。
“恐怕在咱們決定啓動長青計劃的時候,外界就已經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二爺從筆筒裡抽出來了一支筆,在手裡面把玩着。
孟廷深雙手合十,手肘壓在桌面上,將額頭給放了上去,一臉的遺憾,“這個內奸……姓什麼!是不是八股之一的人?”
“這個還不確定…..不過前些天冷家的二公子冷世輝,曾經派人截殺紫瑤丫頭,不過我後來調查了一下,似乎他們冷家還不知道咱們的長青計劃,所爲的截殺原因,也不過是些兒女情長罷了,和冷家整體是沒有關係的!”
“什麼!紫瑤被冷家襲擊了!混蛋!”孟廷深嘭的一拳頭敲在了桌面上。
“哎哎哎,我說你啊!你不能把話聽全,能不能別斷章取義啊!這個毛病,紫瑤丫頭肯定是遺傳你的!”關二爺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關二爺頓了頓,隨後繼續說道:“另外,科研室的內奸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他絕對是八股的人,被八大隱世門派暗中扶持的八大家族,肯定有一家是對‘長青’有所覬覦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你爲什麼如此肯定!”孟廷深疑惑的看着二爺,繼而問道。
“直覺!呵呵!直覺罷了!”二爺訕笑了兩聲,面帶笑容地說道。
的確,在南安市,敢於對星月集團有所目的的,除了那勢力通天的南安八股,根本不存在第三方勢力。
“你的直覺一向很準!對了,我委託你幫紫瑤尋找的保鏢,你找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