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此時如同一個丟失了玩具的孩子一樣,痛苦不已,不過就算任何人在這裡都不會嘲笑她的怕死,每一個人都怕死,只是有些追求比活着更高的意義。
“老子撞死你們。”開車的人已經狂暴了,被谷鶴幹掉的那些人裡面有着他的弟弟,對於他這種從小出來混的人,有一個信條,除了血肉親人,任何人都是不能夠相信的。
但是今天,他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卻被殺掉了,他要報復,要用對方的鮮血發泄着心中的不暢快。
“哼哼,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谷鶴聽到了車裡面的話,心中嗤之以鼻,用力的將手中的螞蟻拍碎,整個人都被一種血霧包裹了起來,然後一個背手翻,整個人貼住了山體,接着猶如一個千斤的稱砣一樣的橫飛了過來,一腳蹬在了要講自己送進鬼門關的麪包車上。
哐!這是一場硬碰硬的絕對,血肉之軀撞在了鋼鐵機器的上面,過程一樣慘烈,但是結果卻不一樣。
谷鶴的雙腳都被反作用力給頂得稀爛,鮮血噴射出來,染滿了整條褲子,而對方的車子則被他爆發出來的一種奇大無比的力量給踹下了懸崖。
“啊!我不甘心。”車裡面的司機看着快速浮動的山體的時候才發現了自己的處境,憤怒,悲傷,後悔的味道頓時涌滿了心頭。
可這一切卻又無可奈何,除非能夠有辦法來擺脫這些地心引力,但實際上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谷鶴躺在了地上,渾身根本沒有了任何的力量,鮮血還在不停的留着,臉上蒼白的,像極了多少年的肺癆鬼。
”瑤瑤,別哭了,過來幫個忙。”
“嗚嗚嗚。”
“別哭了,過來幫個忙。”谷鶴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如果對方再不過來,她到時好好的,自己只怕要進入地獄了。
雲瑤這才止住了哭聲,擡頭一看,發現谷鶴的身上全部都是鮮血,趕緊擦乾了眼角的淚水,傻愣愣的問道:“哇塞!小鳥,你生平是做了什麼孽,竟然被閻王給懲罰成了這個樣子。”
“這都哪裡跟哪裡啊?”谷鶴一邊吸着冷氣,一邊自己的揣摩着雲瑤的話,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突然被嚇瘋了,如果那樣的話,自己這一百多斤怕是今天要扔在這裡了。
“我聽我爺爺說過,如果罪孽越深重,進入地獄裡面接受的懲罰也是越重的,現在看着你就輸這個樣子,不然看看我,本姑娘就是一點惡事沒有做,所以一點傷痕都沒有。”
谷鶴算是瞭解了,這個小妞以爲自己已經死了,身上的傷就是被閻王的懲罰,這種想法果然是天馬行空,而且最重要的是,就這麼個破事,還要自戀一下,這優越感也太嚴重了吧?
不過雲瑤的下一句話差點沒有讓谷鶴直接背過氣去:“不對啊,按照我的想法,你這麼罪孽深重的人應該享受的是油炸之刑,看來我高估你了。”
噗!谷鶴一口老血噴出來,這算是誇獎嗎?他語氣有些孱弱的說道:“你現在沒死,我們都活着呢,不信你看看周圍,是不是龍空山?”
雲瑤擡頭四處望了望,跳起來拍了拍
手說道:“還真是的,還真是的,我果然沒有死,謝天謝地啊。”
“你如果再不幫忙的話,你的救命恩人就真的要掛掉了。”谷鶴制止住雲瑤的忘乎所以。
“額?你是爲了我才受了這麼大的傷嗎?”
谷鶴現在有一種想要砸地板的衝動,可惜全身都動不了,只能沒好氣的說道;“是啊是啊,現在我渾身的筋脈全部斷了,從的衣服裡面摸出一瓶草藥,在我的掌心,和腳心,還有眉心這五個地方都塗上一點點。”
在蠱醫的記載裡面,這五處分別是人體金木水火土的五個本源所在。
“哦!”雲瑤從谷鶴的領口準備下手,突然停止了:“不對,你肯定是打算佔本姑娘的便宜,別以爲我不知道。”
“我靠!”谷鶴忍不住不爆粗口了:“大姐,你現在是在佔我的便宜知道嗎?趕緊的。”
雲瑤深入領口,隨意一摸,摸到了一個物體,拿出來一看,尖叫了一聲:“你是跟我惡搞啊,就是想要嚇唬我。”她將手中的一頭正在睡覺的蜘蛛仍在了地上,恨恨的說道。
“我的天啊,蠱蟲都在我衣服裡面的特製內兜裡,要不然你以爲我身上能夠張蟲子嗎?”谷鶴搖了搖頭:“就在貼近心臟的那個地方,有一個內兜,裡面有一個小瓷瓶,趕緊找找。”
雲瑤深呼吸了一下,開始伸手進去,只是因爲過於緊張摸得最多的部位都是谷鶴的胸肌。
“我的天啊,笨手笨腳的。”谷鶴爲了自己的小命,只能跟這個大小姐講講剛纔的事情,吸引她的注意力。
“你說什麼?那輛麪包車是給你一腳踢下懸崖去的?我怎麼不相信呢?”雲瑤有些不相信,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這個傢伙被自己和香香兩個人輪番欺負呢?
谷鶴清了清喉嚨說道:“其實是這樣的,我們蠱醫的書籍裡面記載了一種很神秘的術,將蠱蟲的渾身都給揉碎,然後身體吸收他的能量,就能夠獲得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只是這種力量持續不了多長的時間,而且在剛剛獲得的時候最爲強大。”
雖然他說的挺輕描淡寫的,但這種術可不是任何一本書籍上面都有記載的,而是谷鶴的家傳絕學——蠱醫天經裡面記載的,這種術的名字叫“借力”。
能力越高越能夠借到更加久的力量,而力量的屬性也是跟着蠱蟲來的,剛纔他捏死的是一隻大力蠱,所以獲得了力大無窮的能力。
當然現在的谷鶴他能夠控制這種力量的時間僅僅是五分鐘,而且能夠維持力量巔峰的時間只有十五秒。
限制性還是很大的。
終於在谷鶴苦口婆心的吸引注意力下,雲瑤將小瓷器瓶子找着了,打開了瓶蓋,就發現了一種奇臭無比的味道。
“呸!這玩意怎麼這麼臭?”
“懂什麼?良藥苦口利於病,趕緊給我塗上,要不然真的要死了。”谷鶴已經感覺到體內的元氣開始外泄。
“知道了。”雲瑤體現出了作爲女生的細膩心思,將谷鶴的鞋子給脫下來之後,又脫下了谷鶴的襪子,然後仔細的將對方的腳底板的血跡
給吹乾。
此時的雲瑤蹲在了地上,低着頭慢慢的吹着。
而谷鶴的目光毫無阻礙的進入了雲瑤的領口裡面,清晰的看到了兩坨白肉,中間還有條小溝壑:“哇塞!還有這種待遇呢?”
他的身下,一座小帳篷開始支了起來,這種感覺實在是爽道一定程度。
忽然,他感覺一陣陰風襲來:“我天。”腰部快速擺動,靈活的躲過了雲瑤的斷子絕孫拳。
而大小姐一拳正好砸在了一塊卵石上,疼得直掉眼淚:“你這個禽獸,你不是說渾身不能夠動的嗎?”
“這個?你剛纔給我塗了兩處藥,現在可以動彈一點點了。”谷鶴還是後怕不已,大爺的,咱們多大仇啊?不就是看了看你的胸部嘛?而且你還穿着內衣呢?
“你自己塗,我是不管你了。”大小姐轉了轉頭,根本沒有理會谷鶴了。
“自己來就自己來,告訴你,爺們萬事不求人。”此時的谷鶴有恢復了平常那種慵懶的性格,接過了小瓷瓶。腳步的兩個要穴塗上了藥膏之後。
元氣已經不再外泄,精神好了許多,痛苦也減小了不少。
“哎!以後大小姐可千萬要注意了,這年頭壞人多。”谷鶴又將其它三處大穴給塗抹上了藥膏。
雲瑤還是沒有回頭,只是冷冷一哼:“這個道理我知道,我的身邊不就有一個流氓嗎?”
靠!好心當成驢肝肺啊。谷鶴塗抹完藥膏,感覺神清氣爽,準備召喚蠱蟲來治療腳上的隱疾的時候,突然射過來數十道燈光。
同時還有一聲大喊:“瑤瑤。”
雲天書和密密麻麻的警察已經過來了,不過同時發生的還有這些警察擡起了手中的搶指向了谷鶴。
“別瞎動,這是好人。”雲瑤估摸着這些警察有開槍的意思,連忙轉過身抱住了谷鶴。
軟軟的胸脯貼住了谷鶴的臉,這一刻,他甚至有一種上了天堂的感覺:“媽呀,真的好爽,爺爺,我承認你說的是對的。”
雲天書也招了招手:“都不要動,那是我們家的私人醫生。”
這種情況下,警察們放在放下了手,買沒有將前些對準谷鶴。
“爸爸!”雲瑤見危險已經解除,鬆開手,撲向了雲天書。
“老傢伙,你的名字已經出現在我的小本本上面了,我非要詛咒你不可。”谷鶴有些恨恨的說道,還沒有將雲瑤胸部的輪廓感覺出來呢?
雲天書一把將自己的女兒給抱住,激動的說道;“瑤瑤,你沒有事情吧?小木給我打了電話,我都快急瘋了。”
他是商場上面的老人,精明得很,這麼多年看人料事方面還是有一些心得,當聽李木子說雲瑤在龍空山要跟人比車的時候,就心急火燎的打通了市公安局吳局長的電話,帶着人就過來了。
“你呀,以後注意點啊,龍空山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按照平常,雲天書的這句話出口,雲瑤肯定要反駁兩句,不過今天遊離在生死的邊緣,對於人生悟出了很多,第一次乖巧的沒有說話,同時眼淚撲朔的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