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人羣分開,朱老十的那張大胖臉就出現在蕭雲舟的面前,“臭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嗎?今天我就要看看,就竟是你能打,還是我能打!”
“兄弟,這又何必呢?你說,我要是失手把你們這些人打傷了,那醫藥費我可掏不起啊!難不成你們想讓我到菜館裡面洗盤子幫你們掙藥錢?”
朱老十又不是傻子!他聽蕭雲舟這麼一說,臉色當時就陰沉了下來。隨即,他把手臂一揮又大聲說,“兄弟們,上!給我往死裡打。”
蕭雲舟看到朱老十的這幫人向前衝來,卻依然笑吟吟地站在那裡。
“打!揍打。乒乒乓乓。”
朱老十和他的手下看到蕭雲舟沒有挪窩的意思,絲毫都不客氣。他們圍着蕭雲舟可勁兒得就是一陣兒亂敲。可只是片刻,他們當中就有人把嘴巴咧開,嘴裡也低喃起來,“我艹!老朱,這傢伙的肉怎麼這麼硬?長得都跟骨頭似的?”
“兄弟,他怎麼不還手啊!該不會,他是個傻子吧?”
“媽了個巴子的!幸虧他是個傻子,要是他不傻,那還不得把咱們的腦殼全敲碎啊?”
朱老十跟蕭雲舟交過手,當然知道他的厲害!只是,他的心裡也滿是怪異的感覺。畢竟上次他倆交手的時候,他可沒發現蕭雲舟還有這樣的本領。可當他轉念想時,卻又覺得自己跟蕭雲舟就走了一個照面,對他不瞭解也是對的。
帶着這樣的想法,朱老十對着手下的這幫人講,“大夥都別緊張!這小子會硬氣功。你們都給我抄傢伙。”
“好!咱們動傢伙。”
這些人被朱老十找來打架,當然也不會是什麼好鳥。不過,這些人也不是邪修弟子。畢竟不管是望仙城,還是凡俗世界,這地痞惡棍並不見得就一定是黑社會。
隨着話音,長短不齊的各類家把勢就出現在這幫人的手上。這之後,他們就掄動着這些東西對着蕭雲舟,又是乒乒乓乓得一陣兒亂敲。
可他們這樣做時,當時就感到自己的進攻收到了奇效。
他們發現隨着棍棒之類的傢伙落到蕭雲舟的身上時,他的身軀當時就改變了模樣。可就在他們沾沾自喜的時候,卻又發現蕭雲舟的身軀就象膠皮一般得恢復成原狀。
“我娘了個乖乖喲!這特奶奶的是怎麼回兒事?”
“老朱啊!這傻子的皮肉也太筋道了吧!你該不是找了塊兒麪筋讓咱們打吧?”
“嗨!別說了。你沒看這小子的眼神兒變了嗎?”
別看這幫傢伙還在蕭雲舟的身旁大放厥詞,可他們當中的有些人卻感到了膽怯。這樣的事情,放到誰身上誰也得害怕啊!畢竟他們這幫傢伙圍攏在蕭雲舟的身旁連捶帶打得已經花費這麼長時間了,可被打的人卻依然笑吟吟地看着他們。這放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啊!
“你們找刀!都給我找刀去。”
朱老十要是個有頭腦的傢伙,那他就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可惜,他叫朱十啊!這就註定了他的頭腦都被豬吃了。
這幫圍攻蕭雲舟的傢伙收了朱老十的錢,當然就要幫他辦事了。他們聽朱老十這麼一喊,便紛紛將手中的棍棒換成了匕首、菜刀。顯然這都是些常年混跡於街頭的混混。否則的話,他們的家把勢也不可能這麼齊整。
只是,當這些人換完了傢伙後,卻沒有人率先向蕭雲舟動手。
這些人的腦袋又沒進水,他們也擔心一刀下去當真把蕭雲舟給捅死了,這搞不好可是要吃官司償命的。他們這畢竟不是門派之爭,而是街頭的私鬥。
“上!都給我上。打死了,我負責。”
朱老十在這方面還是蠻有經驗的。他看到這幫人躊躇的表現,就知道他們都在擔心承擔責任。這樣,他便大聲地呼喝起來。隨着話音,他率先從身旁一人的手中搶奪了匕首過來,而後便向着蕭雲舟的身上刺去。
隨着噗得一聲響,匕首當真就刺入到蕭雲舟的身軀裡面。
朱老十看到匕首的刀刃飛快沒入到蕭雲舟的皮肉裡,心裡當時便有了興奮與緊張的感覺。說實話,他長這麼大還沒殺過人呢。這乍一殺人,心裡要不有這樣的感覺纔怪!不過,他的膽量並不算小。你見過殺人,自己尿褲子的嗎?至少他如今還沒有尿。
其他那些人看到朱老十動了手,當然都不敢怠慢。
非但如此,這些傢伙變着花樣兒得將手裡的東西向着蕭雲舟的身上刺去。隨着噼噼噗噗的聲響,他們手中的傢伙全部都扎刺到了蕭雲舟的身上。
但凡這些傢伙的頭腦正常一點兒!或是說,他們的理智還沒有喪失,就會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對了。只可惜這些人卻都沒有這樣想。此刻,他們的心裡這個興奮啊!只是,在興奮之餘,他們的心中多少也有些奇怪。
“我艹!這小子究竟修煉得什麼法門?他怎麼不出血呢?”
“對啊!咱們的刀都刺進去了,他怎麼不出血?”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怪異!方纔這幫傢伙的臉上還都是亢奮的表情。可當他們當中有人這樣講時,他們的目光便都向着刀口處盯去。結果,他們便發現自己的刀的確是進入了蕭雲舟的身軀,可他就跟橡皮鴨子一樣根本就沒有血液流出。
“啊!他、他不會是死的吧?”
“殭屍?”修仙界是道士雲集的地方,他們當然會想到殭屍了。要是這裡住得全是聖騎士,那他們不是想到吸血鬼,就會想到喪屍了。
“我艹!朱老十,我不跟你玩了。”
只是片刻,他們當中就有人叫喊了起來。隨着喊聲,這人便想把刀從蕭雲舟的體內抽出。他可是街頭的混混,又不是羅家的大少。別看他手中的刀形質一般,可這要是扔到舊貨攤上去也能賣好幾個錢呢。
“不好!我的刀被這個傢伙吸住了。”
衆人聽這人這麼一喊,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不過,人往往都有一種心理。那就是別人不行的時候,他就想着要表現出自己比旁人厲害。這樣,這些圍攏在蕭雲舟身旁的人聽到這聲叫喊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各自使勁開始拔自己的傢伙。
就在這時,一聲斷喝從喜來居的方向傳來,“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這些人都在幹什麼?”
別看這些混混的戰鬥力不行,可他們的耳朵都很靈敏。
雖然他們的腦袋都沒有轉動,目光也緊盯在蕭雲舟的身上,可他們還是聽出後面吆喝的是衙門當中的公人。這樣一來,他們的心裡當時就有了緊張的感覺。在這種感覺的作用下,他們就想着要棄刀逃命。
可當這些人當真要想這樣做時,卻發現事情可不象他們想象得這麼簡單。
如今不要說他們的刀被蕭雲舟的身軀吸住,就連他們的手也沒有辦法從刀柄上面拿下來了。
隨着公人接近,這些人便在蕭雲舟的身旁變現出一副怪異的模樣。他們在那裡又踢又蹬、連蹦帶跳,可身軀去無法從蕭雲舟的身旁離開分毫。
“你們這是……蕭、蕭兄弟?來人!快來人把這些兇犯全都抓起來。”
說來也巧,這從後面來的公人不是旁人,正是崔和。他站在人羣后面一看,發現這些傢伙在圍攻蕭雲舟,當時就厲聲地叫嚷了起來。現如今正有一隊公人在他的帶領下,留在喜來居看守現場。這些人聽到他的喊叫,那就呼啦啦地圍了上來。
蕭雲舟看到公人們出現,當然就沒有必要再跟這些傢伙玩下去了。
別看朱老十他們方纔玩得很熱鬧,可蕭雲舟的身軀經過了天蠶大仙那些黏液的改造,早已今非昔比了。他們的這些攻擊對他而言,那就跟撓癢兒一樣。
只片刻,蕭雲舟便將緊吸住這些傢伙的力道放掉!這之後,他又略加了些力道,將刺入身軀的刀刃向外直推了出去。隨着這樣的舉動,朱老十和他的手下便慘叫着向後退卻了出去,又紛紛地翻滾着摔倒在地面上。
公人們看到這些傢伙摔倒在地的模樣,當然就把各自的佩刀向着這些傢伙的脖頸放去。顯然他們連費力抓捕的程序都可以省了。這之後,他們便把枷鎖鐐銬從身上解下,直接就把這幫傢伙給拘了起來。
“冤枉!我冤枉啊。”
不等朱老十的喊聲落下,就有圍觀的人大聲迴應,“你冤枉什麼?要不是這位小兄弟的功法奇特,他剛纔就被你殺死了!”
“可他沒死!”朱老十邊說邊把眼睛瞪了起來。當他這樣做時,他的那張臉便愈發象是一張豬臉了。隨即,他就望着周圍的公人忙不迭地說,“我認識你們的長史司馬大人!我爸是朱剛。”
“朱剛?你爸是李剛也不行啊!”
“就是,把這件事發到微博上面去。咱們讓這個傢伙好好曝曝光。”圍觀的人邊說邊拿着手機噼裡啪啦的一陣兒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