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蕭風是咬着牙根睡過來的。夢裡,盡是韓爽穿着警服,英姿颯爽的拿着手銬,前來抓他的情景。
六點左右,敲門聲響起,蕭風努力的睜開眼,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誰呀。”
“風哥,是我,舞兒。”火舞的聲音很低,甚至有些鬼祟。
蕭風打着哈欠爬起來穿上睡衣,赤着腳丫子打開了門。“幹嘛啊,舞兒,鬼鬼祟祟,像做賊一樣。”
火舞藉着打招呼的時機,眼睛迅速掃過蕭風某個鼓囊囊的部位,心中暗叫一聲,好大啊!臉上卻帶着奸笑:“風哥,看看這是什麼?”說完,揚了揚手上的東西。
“嗯?相機?你拿這玩意幹嘛?”蕭風有些疑惑。
“隔壁房間鑰匙呢?你給我,我去拍韓爽的裸照。奶奶的,昨天竟然敢威脅老孃,老孃不報這個仇,就跟她姓!”火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就恨得牙根癢癢。
蕭風一愣,這姑奶奶咋這麼大的火氣。“韓爽威脅你什麼了?”
“啊,沒什麼。”火舞忙搖搖頭,心裡一陣後怕,差點說漏了嘴。“風哥,趕緊的,把鑰匙給我,要不然她一會該起牀了。”
蕭風擔心地問道:“你不會拍了裸照,真準備給她髮網上去吧?”
“當然不會,我就嚇唬嚇唬她而已。”火舞一副我辦事兒,你放心的表情。
蕭風猶豫再三,給韓爽那婆娘點教訓也好。奶奶的,昨晚抓了老子一夜,今天也該報仇了。大不了,火舞拍完裸照,我不看就是了。
“等着。”蕭風低聲道,隨即從抽屜中找出鑰匙,遞給火舞:“去吧,小心點。”
“嗯,風哥真有魄力。放心,裸照拍完,我第一時間給你看。”火舞很仗義的拍了拍蕭風的肩膀,貓着身子,鑽出了房間。
蕭風看着火舞鬼鬼祟祟的樣子,心底忽然涌出一股興奮。
興奮不是來源於能看韓爽的裸照,而是因爲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兒時,去幹啥壞事的偷偷摸摸,擔心別人發現的興奮與激動。
比如,當我們現在回憶起兒時去人家果園偷蘋果或者西瓜時,那種難愈的心情,是不被旁人所理解的。
蕭風輕輕半掩着房門,探着半個腦袋在外面,盯着隔壁房間的門口。
“風哥,不好了,韓爽跑了,裡面沒人。”火舞衝了出來,滿臉的憤怒。
蕭風一愣,沒人?韓爽就在隔壁,如果她離開,自己不會聽不到的。難不成自己力量和敏捷度下降後,聽力也下降了?
“你留在這,我去看看。”蕭風沒有多想,拍了拍火舞的腦袋,身如靈貓般,向着隔壁房間撲去。
火舞見蕭風衝了進去,臉上浮現出壞笑:“風哥,便宜你咯,嘎嘎。”嘟囔完,緊跟其後,準備去看熱鬧。
蕭風輕手輕腳的走進房間,左右看了看,正中央的大牀上,果然沒有韓爽。隨後,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窗戶,兩個窗戶都是從內插着的,不可能從窗上離開。
蕭風坐在牀上,一低頭,看到了旁邊的行李箱。行李箱還在,那人呢?因爲火舞的話,讓他先入爲主,壓根就沒注意房間裡的洗手間。
“人難道飛了不成?”蕭風泛起了嘀咕。
“啪”的一聲,洗手間的門打開,腳步聲響起。
蕭風一愣,擡頭向着洗手間門口看去。這一看之下,眼珠子瞪了起來,嘴巴微張,傻了。
入眼的,是一具凹凸有致的誘人象牙般的脖頸,高翹渾圓的,平淡的小腹,盈盈可握的小蠻腰。
再仔細看去,原本白皙的肌膚,剛洗完澡的緣故,呈粉紅色,泛着迷人的光輝。溼漉漉的長髮,披散在肩上,水珠自發梢滑落,滾過白花花的波濤,映襯着那一點紅,如一顆紅水晶般晶瑩剔透。
修長渾圓的大腿內側,竟然光潔粉嫩,毫不見亮黑之色。圓潤的縫隙頂端,凸起着嫩粉色的紅豆,散發着無比的殺傷力。
“擦,粉木耳一朵,神器白虎一枚,鑑定完畢!”蕭風心中驚歎,沒想到韓爽竟然是傳說中的白虎!
如此一具誘人的軀體展現在面前,立刻喚醒了小蕭風,它昂首挺胸的站了起來,把睡衣頂的老高。
“啊!!”韓爽此時也注意到了牀上的蕭風,瞬間花容失色,驚叫起來。同時,忙用手護住了上下兩個重點地方。奈何,胳膊太細,根本阻擋不了泄露了一室的春光。
尖叫聲響起,蕭風也清醒過來,感受到下身的火熱,滿臉尷尬的站起來:“啊,韓爽,那個,我不是故意看的。”
“滾!滾出去!!”韓爽惱羞成怒,指着蕭風吼道。胳膊剛一拿開,就感覺胸脯上涼颼颼的,忙蹲在了牆腳,不敢再動。
蕭風舉起雙手,投降道:“好,我走,我走。”說話時,用力夾了夾雙腿,站起來準備離開。
“風哥,怎麼了怎麼了?”早就埋伏在外面的火舞,此時滿臉壞笑衝了進來:“發生什麼事了!”
“不要進來~!”蕭風和韓爽同時吼道,奈何,火舞已經衝了進來,同時手中的相機,對着韓爽就是“咔嚓”一聲。
火舞滿臉的後知後覺:“怎麼了?啊,韓爽,你怎麼不穿衣服。風哥,你們兩個在幹嘛?!是不是韓爽勾引你?”說完,相機又“咔嚓”幾聲:“我留下證據了,風哥,等着咱去法院告她,告她強姦你!”說完,不敢停留,腳底抹油的跑了。
蕭風擦了把冷汗,衝着韓爽歉意的笑笑,拔腿向着火舞追去。他算是明白過來了,火舞這丫頭這是拿着自己當槍使呢!
韓爽雙手捂着胸部,瑟瑟發抖的蹲在牆角,看着兩人相繼離開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男人看光了,自己被拍了裸照!
“蕭風,火舞,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韓爽通紅的臉上,此時已經盡是憤怒。
“風哥,哎喲,你別拽我耳朵,哎呦,你輕點。”火舞房間中,火舞慘叫着,可憐巴巴的看着蕭風。
蕭風一隻手揪着火舞耳朵,另一隻手伸到火舞面前:“拿來。”
“什麼?!”火舞裝傻充愣,同時拿着相機的手,輕輕向後縮了縮。
“相機!小丫頭,行啊,敢拿我當槍使,長本事了是吧?”蕭風惡狠狠地說道。
火舞呲牙咧嘴的:“哎呦,風哥,你輕點,耳朵掉了。你怎麼還怪我了,如果不是我,你能看到韓爽的裸體嗎?你賺到了啊。你都看了真人版,還要相機幹嘛。”
蕭風聽到這話,不由得大怒:“尼瑪,要不是你,老子會撞見她出浴?快點,把相機拿過來。”同時,想到剛纔韓爽看自己的眼神,盡是冰涼的殺意,忍不住哆嗦一下,媽的,韓爽也是,大早晨的洗毛澡啊!
火舞嘟着嘴,不甘不願的把相機遞給蕭風。“我知道你要幹嘛,是不是準備刪掉?”
蕭風鬆開火舞的耳朵,點點頭:“那當然了,要是你真的給她髮網上去,估計咱倆都得死無全屍。小丫頭,告訴你一句話,在中國得罪什麼,都不要得罪警察,尤其是女警察。”
火舞一屁股坐在牀上,嘆口氣:“唉,忙活了一早晨,白忙活了。”
蕭風沒有搭理火舞,打開了相機。
“哎,先給我看看那娘們的裸體,這總成吧?”火舞忙衝上來,嚷嚷道。
蕭風躲過火舞,掉頭就走:“小屁孩子,看什麼看。”說完,隨手把門關上,有些頭疼的拍了拍腦袋,向着自己房間走去。
“風哥,出什麼事了?剛纔誰叫?”林琳揉着眼睛,從房間中出來問道。
蕭風忙搖搖頭:“呵呵,沒事兒,韓爽遇到蟑螂了,呵呵,你繼續回去睡覺吧。”
林琳迷迷糊糊點點頭,又轉身回到了房間。
“這事兒該怎麼解釋,唉。”蕭風擦了把冷汗,快步向着自己房間走去。
站在自己門口,蕭風猶豫着,要不要去韓爽房間看看她,畢竟這事兒理虧在先啊。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估計韓爽現在殺了自己的滋味都有。
“蕭風,進來,我等你很久了。”韓爽冰冷的聲音,陡然從蕭風房間中響起。
蕭風一哆嗦,完了,怎麼找上門來了?不會是讓我負責吧?擦,想讓我負責,沒門兒!大不了我脫光了讓你看就是了!諸多念頭閃過,蕭風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嘴裡低聲詠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脫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