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亂如市場的偌大病房中,此時靜悄悄的,充滿了詭異的感覺。
蕭風叼着煙,看着面前的三位兄弟,不知爲何,心裡有些發毛。這三位的眼神有問題啊,難道發現了什麼?
“咳咳,我說,三位大人,今天外面天氣不錯,哈哈,是不?”蕭風左顧而言他,打算轉移三人的注意力。
“嗯。”——林默答。
“呵呵,今天外面的妞肯定穿着暴露,養眼的很。”——張羽答。
“天氣不錯,心情也不錯。”——火天答。
蕭風無語了,拍了拍椅子:“得了,哥幾個,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了,你們問吧,問什麼我都老實交代。”
“嫌疑人蕭風,昨晚你從醫院離開後,去了哪裡?可有人爲你作證?”張羽用力的拍了拍桌子。
蕭風暗道,這三個傢伙,果然是知道點什麼了!“我?昨晚回家睡覺了,睡得挺香。哦,睡覺時還摟着一個娘們,那娘們能幫我作證。”
“蕭風啊,你可知道黨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吶。你說說,這個娘們是何人?晚上你摟着娘們幹啥了?”火天憋着笑,擺出嘴臉來。
蕭風忙點頭:“知道知道,坦白從寬,新疆搬磚;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嘛!這事兒國人都知道!那個娘們,是我昨晚回家在路邊店找的,挺物有所值的,啥花活兒都會,一晚上才一百。至於最後一個問題,你猜,我昨晚摟着娘們幹嘛了?”
“打炮。”林默嚴肅地說道。
蕭風更是認真的搖搖頭:“錯,我昨晚和她在牀上數了一晚上的羊。”
“……”三人相繼無語,隨即大笑起來。
張羽指着蕭風,狂笑道:“草,你說你小子摟着娘們數毛,我信!數羊?誰信吶!”
“俗人,庸人,粗人。”蕭風搖頭晃腦,衝着張羽說道。
張羽撇撇嘴:“我俗我樂意,我庸我高興,我粗我快樂,你管得着嗎?不對啊,哥幾個,咱不是對蕭風來個三堂會審嗎?怎麼變成我的專場了?”說到最後,張羽已經滿臉的鬱悶了。
“好了,都別鬧了。風哥,我只問一句,五湖幫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火天滿臉認真的看着蕭風。
張羽和林默聽火天問到了點子上,也都盯着蕭風,等待着他的回答。
蕭風想了想,最終點點頭:“是我做的。”
林默臉色有些異樣,嘆口氣:“我根本沒出事兒,五湖幫的人豈不是白死了?”
張羽撇撇嘴:“白死?死了就死了唄,不過是早幾天而已。幹掉野狼幫,下一個就是五湖幫,早晚得死,沒區別。”
火天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蕭風。
蕭風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計較,轉移話題道:“木頭,你小子昨晚算是最幸福的了。”
“對啊,木頭,哪天把你女朋友拉出來溜溜吧,我看看啥樣。”張羽來精神了。
木頭有些不好意思,搖搖頭:“她是良家女孩。”
以前哥幾個在一起混的時候,木頭這小子臉皮就特薄,基本不和女孩搭腔。甚至和女孩在一塊,半天也放不出一屁來。
記得高中那會兒,一個女孩找到蕭風,請他幫忙把情書遞給林默。蕭風當時挺爲林默高興的,這不是傳說中的逆天倒推嗎?何況,這女孩各方面條件都不錯,蕭風就開始鼓搗兩人。
有一天,還真被蕭風鼓搗在一起了。結果木頭哥倒真是發揚了風格,晚上請人吃頓飯,女孩掏的錢。吃完飯,坐公交送女孩回家,女孩投得幣。
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恥的是第二天女孩來找蕭風,直接問了,你這哥們沒毛病吧?在我家樓下,我讓他親我一下,嚇得跑什麼?約會期間,木頭說的話,沒超過二十句。每一句,從不超過十個字。
蕭風當時就爲自己哥們擔心了,這樣下去哪行啊。從此以後,和張羽有啥泡妞啊,約會啊,都帶着木頭。結果,最後兩人身邊沒妞了。據妞說,她們都不習慣接吻的時候,旁邊豎着根木頭。
蕭風想到以前的事情,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剛準備說什麼,卻見張羽不樂意了。
“哎,我說木頭,你這話啥意思?你家的那位是良家女孩,難不成哥們幾個就是不良產品?”張羽拍着牀,喊道。
林默忙搖搖頭:“不是。”
“不是?那是三無產品?我擦,哥幾個昨晚爲了你一宿沒睡覺,你小子倒是見色忘友了啊。說吧,讓不讓我們見見你那個‘良家女孩’。”張羽步步緊逼。
此時此步,林默哪敢說“不”字,忙點頭:“好。”
“這纔對嘛,哈哈,放心吧,哥們幫你好好鑑定鑑定,這是不是一枚良家女孩。”張羽得意的甩着銀髮,笑了。
蕭風拍了拍張羽,疼的張羽呲牙咧嘴:“哎喲,風哥,你別拍啊,這可是刀傷。”
“哥幾個,想好了嗎?後天和野狼幫的事情,怎麼玩?”蕭風邪笑着,說道。
火天咧咧嘴:“風哥,你看看我和小羽子,是什麼?”
“咱倆是什麼?”張羽忍不住問道。
“擦,天殘地缺啊。就憑咱倆半殘廢,去和野狼幫玩?幾個上位大哥,也死的死傷的傷,唉。”火天想到天門現在的狀況,就是一陣頭疼。
張羽聽完這話,冷笑幾聲:“野狼幫很牛逼嗎?比五湖幫怎麼樣?我們這有超級無敵帥風風,怕他區區一個野狼幫?”
蕭風擦了把冷汗:“額,超級無敵帥風風?我啥時候多了這麼一個榮譽稱號?”
“話說,哥幾個,要想天門一步步擴大,只能去靠天門兄弟自己拼。五湖幫算他倒黴,我順手滅了就滅了。野狼幫,我不會再插手。如果憑天門,連一個野狼幫都搞不定,那解散天門得了。”說這些話的時候,蕭風滿臉的認真。
火天重重的點頭:“沒錯,想要壯大天門,只能鍛鍊天門的兄弟。”
張羽咧咧嘴:“嘿嘿,剛纔只是誇一誇你。在你沒來的時候,我們就商量好了,今天就把五湖幫的地盤拿下。”
“哦?”蕭風眼睛一亮:“呵呵,我就是怕你們太依靠外力,那樣即使天門強大,也是華而不實。這個提議不錯,應該把五湖幫的地盤拿下來。”
“嗯。”林默點點頭:“拿下。”
“好,爲了兄弟們的明天,爲了天門的明天,加油吧!”蕭風第二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四隻手,層層疊壓在一起,兄弟四人的臉上,俱是滿滿的自信笑容。
半小時後,蕭風離開了醫院。坐進車裡,蕭風猶豫了一番,播出了號碼。良久,電話接聽:“喂,許諾姐……”
“……”許諾那邊,沒有聲音。
蕭風有些心虛,這是生氣了?不會吧,昨晚我纔是受害者好不好?差點被你強推掉,還好哥們懸崖勒馬,關鍵時候勒緊了褲腰帶啊。
“許諾姐,在聽嗎?”蕭風訕笑着,說道。
“……”
蕭風微皺眉頭,這有完沒完了?“許諾姐,我這裡有事兒,先掛了。”說完,掛斷了電話。
女人不能慣,越慣越來毛病。蕭風這倔強脾氣上來,愛誰誰,不說話?老子也不鳥你!
蕭風打開日曆功能,看了眼農曆:“去給貝兒買個生日禮物,明天回去看看她和老傢伙。”
想到做到,蕭風立刻把許諾帶給他的不快拋之腦後,發動起車,準備去買生日禮物了。
“女孩現在都喜歡神馬玩意?”蕭風有些糾結了。玩偶?大狗熊?對了,最近不是在網上火那個叫啥的玩偶嗎?哦,好像叫啥“草泥馬”,可是這玩意,能送給女孩當生日禮物嗎?!
蕭風想了想,又拿出手機,撥打了林琳的電話。剛響幾聲,電話就接聽:“喂,林琳,風哥問你個事兒。”
“哦,風哥你說。”
“女孩過生日,送給她們什麼東西合適?”
“……”
“喂?林琳,你有沒有在聽啊?”
“哦,在聽。什麼女孩?你女朋友嗎?”林琳的聲音有些低沉。
蕭風咧咧嘴,剛準備說老子哪有什麼女朋友,話到嘴邊了,立刻驚醒過來,忙說道:“額,不是,我女朋友不過生日。呵呵,是送給我妹妹。”
“哦,妹妹?多大了?”聲音揚了八個調。“比如玩偶啊,電子產品啊,飾品啊,這些都可以啊。”
蕭風眼睛一亮,點點頭:“嘿嘿,我知道送什麼了。好了,林琳,先這樣了,謝謝你。”說完,就要掛斷電話。
“哎,風哥你什麼時候回來?都一晚上沒回來了。”林琳忙說道。
蕭風撓撓頭:“額,我中午回去吃飯吧。嗯,拜拜。”掛斷電話,嘟囔一聲,這小丫頭今天有些奇怪啊。
別墅中,林琳笑着收起手機,似乎對於她能幫得上蕭風感到很高興。
“喂,林琳,你快下來,你看我發現了什麼!”火舞充滿驚喜的聲音,自樓下大廳中響起。
聽到火舞的話,林琳微笑着,向着樓下走去:“你又發現什麼了?”
“看。”火舞揚了揚手中的東西,滿臉驚喜:“這是什麼。”
當林琳看清楚火舞手中的東西時,不由得大驚失色。“手槍?!”
“沒錯,你猜我在哪找到的?”不等林琳發問,火舞就獻寶似的,指着沙發:“我在沙發底下發現的,有兩把槍呢。”
“真槍?”
“當然,以前我玩過,這肯定是真槍。哈哈,咱倆一人一把,留着防身怎麼樣?”火舞一副不吃獨食的樣子,對林琳說道。
嚇得林琳忙搖搖頭:“我不敢要。這是風哥的吧?你給他放回去。”
“哼,我發現就是我的。林琳,你可別做叛徒哦,如果你出賣我,小心我不理你了。”火舞用槍口指着林琳,威脅道。
林琳一哆嗦:“好好,我不說,你先收起槍,別指着我。”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火舞喜滋滋的把槍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