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皓哥,你別生氣嘛。”望着一臉氣憤的陳皓馬春花還真急了。“我,我其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想……”
“你就想什麼?”陳皓慌忙地把對方的話給搶了過來。還是沒其他意思呢,這纔多一會兒啊就開始提條件了。倒黴,估計自己今天又碰到了一個刁蠻的丫頭!
“我就想給你做個專訪而已。”保鏢,貼身保鏢,保鏢之王!專訪,再來個跟着報道,說不定還真能一炮打響!呵呵,馬春花心裡美得。
“專訪?”陳皓一臉的不解。我就一普通的男人,你給我做個什麼專訪啊?要做找那些明星去,小瀋陽知道嗎?郭德綱知道嗎?找他們去呀?再說前不久郭德綱不是口出狂言嗎,不是在大庭廣衆下罵你們記者連**都不如的嗎?你找他去啊!
“專訪是什麼?”陳皓真不懂嗎?傻子纔不懂呢?自己無非就是想知道眼前這小妮子到底想幹些什麼罷了。
“專訪……”別說,陳皓這看似簡單的問題卻把馬春花這個職業的記者給問住了。“專訪就是……就是我專門訪問你,專訪就是我問你答,而且必須老實回答。”估計這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是專訪,何不嚇嚇他呢!我問你答,必須老實回答,呵呵!
“這樣啊?”陳皓一臉爲難的樣子樣子,不過可都是裝出來的。“那好吧,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老實地回答你。”不就是問問問題嗎?你一小姑娘敢問難道我一大男人還不敢答!
“現在啊?”這次該輪到馬春花爲難了。這專訪就算不到電視臺去那……那至少也得錄個像什麼的吧?攝像機呢,攝像師呢?遭了,剛纔只顧着自己“逃難”把人家給丟在浦京酒店門口了。
“對呀,就現在,怎麼了,不行嗎?”陳皓一臉的得意。
“可是可以,不過這裡沒攝影機啊。”要是有攝影機的話大不了自己攝影也可以,只是……只是這攝影機還在人家攝影師的肩膀上啊,攝影師呢?攝影師還在浦京酒店門口啊!“皓哥,要不我們去電視臺吧?我們在電視臺做個專訪好了。”
“我看就不用了吧,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照實回答就是了。”去電視臺,攝影,錄像,上電視,別說陳皓還真沒嘗試過,不過想想現在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任務也不太適合“拋頭露面”吧。
“那……那好吧。”馬春花不得不向陳皓妥協了。沒辦法啊,誰讓自己是新手呢,誰讓自己沒一點經驗呢,誰讓自己一緊張一着急就把身後的攝像師給忘了呢?唉!
“嗯,你問吧。”
“陳先生……”專訪正式開始這稱呼也馬上變了。
“怎麼又叫先生了,不是說好叫我皓哥的嗎?”陳皓一臉的不解。
“不是,皓哥……”說着馬春花慌忙地關掉了手裡的錄音筆。“我錄音的,所以我還是稱呼你爲陳先生吧。”
“哦,是這樣啊!”陳皓明白了,人家馬春花這專訪已經開始了。專訪再叫自己哥哥好像是有點不合情理吧。
“陳先生……”馬春花再次打開了手裡的錄音筆一臉嚴肅地望着陳皓。“聽說您是一名職業保鏢,那您能告訴我您做這行多久了嗎?”這傢伙看樣子也快二十七八了,估計這保鏢生涯也有好幾年了吧!
“一,二,三,四,五……”陳皓一邊駕駛着警車一邊在嘴裡默默地數着。身後的馬春花臉上可樂開了花:怪怪,都五年了,看來,看來還真是個“老手”,自己還真沒找錯人,就是不知道這傢伙身手怎麼樣,要是能停車下去表演兩下子那自己就更加滿意了。
“差不多快半年了吧。”最後陳皓冷冷地冒了一句,一句差點沒讓身後的馬春花暈倒的話。
“啊?”馬春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原來這傢伙也和自己一樣還是個新手啊。才半年時間,估計也沒什麼特別的經歷,估計也沒什麼驚心動魄的事件!
“怎麼了?”聽着身後傳來馬春花的尖叫聲陳皓回頭一臉不解地望着對方。不過這還真不能怪人家陳皓,畢竟人家還真沒說假話,真沒撒謊,人家還真就是老老實實地配合着馬春花馬記者做着專訪。
“沒……沒什麼?”馬春花一臉失望地叫着。“那陳先生,做你們這行是不是很危險呢,是不是隨時都有受傷的危險呢?”問了也白問,估計這傢伙根本就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那當然了!”出乎馬春花的預料人家陳皓還真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受傷還是小事,我還好幾次丟掉性命呢?”陳皓一臉的得意。半年,半年時間是短了一點,不過你也別小看我啊,我這經歷可不是每個保鏢都有的。
“那你有受過傷嗎?”吹吧,你就繼續吹吧!你要是敢說有,那我們就來個當場驗證。馬春花一臉的失望,在她看來眼前這傢伙還真就是在吹牛。
“有!當然有了,我好幾次都差點丟了性命呢。”陳皓沒有撒謊,可這話到了馬春花耳朵裡怎麼聽怎麼都是像在吹牛。
“有受傷?那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我還不相信你真能把傷口拿出來。當然傷口肯定是拿不出來的,只能是撈起衣服顯現出來。
“這……”陳皓愣住了。倒不是自己沒傷口,自己沒受過傷,上次在涵涵樓下要不是自己躲得快估計子彈擊中的就不是自己的手臂,而是自己的腦袋了。只是自己現在還在開車呢,總不能丟了方向盤撈起衣服給人家看傷口吧。
“陳先生怎麼了?難道不能看看嗎?”看?看個屁!根本就沒有受過傷哪來的什麼傷口。有本事你倒是拿出來看看啊,就一喜歡吹牛屁的傢伙!馬春花那是一臉的失望加不屑。
“吱”的一聲陳皓把警車停在了路邊。不就是不相信我嗎?不就是想看看傷口嗎?好,我給你看!陳皓當然看見了馬春花臉上的表情,當然也明白人家的意思。急啊!陳皓能不急嗎?這傢伙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急,就是怕自己說了真話別人不相信。
“看吧,傷口,這就是傷口。”車停穩後陳皓一邊叫着一邊挽起了袖子一副“以證清白”的架勢!
還……還真有傷口啊?望着陳皓那一副着急的摸樣馬春花愣住了,當然也把目光緩緩地投向了陳皓的手臂。
“看見了吧,這就是傷口,槍傷,要不是我躲得快……”
“等一下。”陳皓的話還沒說完馬春花便叫了出來。“傷口,傷口在哪裡?”
“傷口在哪裡?”陳皓慌忙地低下了腦袋打量着自己的手臂。“傷口?傷口呢?”手臂上除了一個花生米般大小的白色斑點以外哪有什麼傷口啊!
“這……這就是傷口。”一臉着急的陳皓用手指着手臂上的白色斑點大聲地叫着,不過還是心虛啊。畢竟這傷口,這傷口似乎也太小了點吧,甚至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傷口。怪誰呢?要怪就怪自己吧,怪自己恢復得太好了,恢復得根本就看不出那是槍傷留下的痕跡。
“就這個?”馬春花一臉的不屑。這就是傷口?這是傷口嗎?這根本就是胎記嘛,你當我三歲小孩啊!
“嗯,就是這個,槍傷,槍傷知道嗎?”是傷口是小了點,可槍傷恢復了還真就是這樣啊!陳皓急啊,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就……就算是吧?”這胎記還變槍傷了,你這撒謊的功夫也太差了吧,看看,看看,額頭上都冒出冷汗了吧!撒謊也不知道找個好點子,比如……比如傷在屁股上,比如傷在大腿上,那……那人家也不好意思看嘛!
“什麼就算是啊?”陳皓急啊!自己這明明就是槍傷憑什麼叫就算是啊!
“好,好,好。是,是,是!”陳皓急了,可馬春花卻更加失望了。還好沒錄像,還好全憑自己嘴巴說,要不然估計自己這專訪就又泡湯了。
“陳先生,可以透露一下您的老闆嗎?”馬春花換了一個話題,當然也不想再和眼前這傢伙在傷口上繼續爭辯下去。
“涵涵?”一提到蘇涵陳皓心裡就急,當然更不想把蘇涵給說出來。“這個不太方便。”
“涵涵?涵涵是誰?”陳皓倒是不想說,不過人家馬春花可是聽清楚了。
“涵涵……汗,汗,我是說我先擦下汗水。”急啊,陳皓慌忙地把手伸進了口袋掏手帕,可手帕呢?以前就說過,一大男人帶張手帕在身上幹什麼啊!手帕顯然是沒有的,陳皓拿出手後慌忙地在車上掏了張餐巾紙然後裝模作樣地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
“那陳先生,您可以告訴我您老闆的性別嗎?”說不定還真就是個女的,說不定人家看中這傢伙的根本就不是身手而是……天吶,這傢伙不會是某位富婆養的小白臉吧?要真是那樣自己這專訪還訪個屁呀!
“女的。”這個可以告訴你,不就是性別嗎?女的怎麼了,女的就不能請保鏢嗎?陳皓一臉的不以爲然,不過身後馬春花卻眼睛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