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喝水?我兄弟的命馬上都要沒有了,你要再不說你刀上面毒藥的配方,我讓你連尿都喝不上……”矮胖男人一邊說着,又輪圓了巴掌。
那女人發出一聲驚叫,下意識地想躲開。但她立刻發現自己正被這個傢伙揪着頭髮,自己的雙臂也被人從背後抓住,整個身體幾乎被提在空中,雙手和雙腳都被銬上了這種姿勢不僅僅是羞人,就算是想動一動也沒有機會。
“啪……”
“哎呀……”這一巴掌打在臉上,女人才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見她的眼神裡面漸漸的又發出了憤恨的目光,那男子發出一陣冷笑:“嘿嘿,臭女人,終於醒過來了?喂,不要再受罪的話,乖乖的把配方說出來”
“呸……”女人一旦恢復了神智,馬上又變得傲然冷漠,對着矮胖男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嘶聲道:“你做夢……”
那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惡狠狠地說道:“臭我他媽現在就廢了你你可真是油鹽不進哪”他一邊說着,又揚起了手掌……
“郭鵬,你住手……”隨着話聲,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推門走了進來。女人看着眼前這個男子,立刻想起來,在自己追上奧拉多的時候,就是他把自己一拳砸趴下的
女殺手一直對自己的功夫很自負,可是面對這個年輕高大的男人她才知道,她那幾下子所謂的功夫,在人家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豈止不夠看?簡直就不能算是功夫。
一想到這個男人的勇猛,她不禁一陣心慌,緊張地說道:“我、你、你們要怎麼樣?”
“怎麼樣?我根本就沒想把你怎麼樣,奧拉多已經把什麼都說了,你叫阿依古麗是不是?在奧拉多的眼裡,你不過是個小嘍羅罷了你趕快說,那飛刀上面是什麼毒?你要是痛快點的話,也許我可以讓你少吃點苦頭”
剛纔矮胖男人那麼折磨自己,自己也沒有泄露半句消息,沒想到這個人進來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就憑這個,她知道這高大男人並沒有說謊,肯定是奧拉多已經把什麼都說了。自己在堅持已經失去了意義,阿依古麗悠長的嘆息了一聲,低聲道:“給我水,我把毒藥的配方告訴你……”
趙建輝回頭示意,有人馬上就端來了一杯水,趙建輝接過來端給她,看着她如飲瓊漿,幾大口就喝完了一杯,這才笑着說道:“要不要把你手上的鐐銬打開你才能說?”
阿依古麗搖了搖頭:“我知道,就算是打開我手上的銬子,我也跑不出去……”等到她說出了刀上的毒藥配方,趙建輝點了點頭,對郭鵬說道:“找個大夫好好給她治治傷……”一邊說着,轉身匆匆的走了出去。
“,這女人就是賤啊,剛纔老子那麼折騰你你都不說,怎麼老大來了什麼都沒說,你她媽的就什麼都說出來了?”郭鵬氣憤憤的說道。
阿依古麗對着他,呸的又吐了一口。
雪白的病房,忙碌的是醫生和護士,心裡焦急的,是趙建輝、馬格文、郭濤、陳至立等人。
“劉院長,這都已經第五天了,他怎麼還沒有醒呢?”馬格文這已經是問的第N遍了,已經按照他中得飛刀上的毒藥配製瞭解藥,可是孫立雲依然處於昏迷之中沒有醒過來。
“病人中毒後又經過了激烈的運動,毒液已經深入內臟,就算是所用的藥品對症,解去他體內的毒素也需要有一個緩慢的過程。不過,經過我們的觀察,患者的生命特徵越來越強盛,通過尿檢判斷,也就在這兩天,他體內的毒素就會完全清除,這名患者的體格還是很健壯的,清醒過來也就在這一兩天之內。”穿着白大褂的省院院長笑着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些都是些什麼人,但是,從這兩天省裡的領導不斷得到醫院來看望傷者的現象來判斷,這位患者的身份肯定不同一般。尤其是坐在病牀邊的那個年輕人,就連省委來了也很是親切的叫他什麼趙部長。聽說他就是來督查楊省長和前院長李青森那個案子的中央大員。
要不是省裡的大官親口說的,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人還沒他兒子大呢,怎麼就是部長了呢?
就在他心裡想着的時候,那位趙部長已經站了起來,笑着對劉院長點了點頭道:“麻煩劉院長和各位大夫、護士同志了,請一定要照顧好我這位兄弟,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不在這裡影響你們工作了。”
“哪裡哪裡,趙部長您太客氣了,救死扶傷是我們當醫生的職責,您請放心就是了……”劉院長趕緊陪着笑臉說道。
陳至立心說要不是有個副部長成天在這裡晃吧晃吧的,現在的醫生要說救死扶傷是天職,簡直都能讓人把大牙笑掉了。
“你們在這裡守着吧,我先回去了。”因爲楊紀昌的案子現在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趙建輝事情真的很忙,現在孫麗雲已經脫離了危險,也不能整天靠在醫院裡面。這些事情陳至立等人都是知道的,所以大家都點頭道:“你有事你走,我們幾個人在這裡找看着。”
雪山賓館,趙建輝的房間裡面,李舒芸手裡拿着一個小本本,正在給趙建輝彙報案子的進展。
“現在已經查明,孔維穎不僅僅是楊紀昌的同學,也是他的地下情人。就算是楊紀昌和嶽秀平結婚之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從沒有間斷過。爲了這件事情,嶽秀平在懷孕期間爲了養胎,還一度去了澳大利亞弟弟那裡。楊紀昌的女兒楊思穎在澳大利亞出生,入的是澳大利亞的國籍。可是,在嶽秀平生女兒的時候因爲營養過剩造成難產,當時醫院詢問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楊紀昌的回答是保孩子。就因爲這個,嶽秀平對楊紀昌恨之入骨,夫妻間的關係一直不和,大部分時間也是她和女兒在現在的家裡居住。”
“經調查,現在嶽秀平居住的別墅的卻是他弟弟購買的,楊紀昌對外說是借住的小舅子的房子,可是他基本上不在這個家裡居住,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和孔維穎住在一起。他和孔維穎的關係其實算不上什麼秘密,西疆省大部分官員都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這個楊紀昌還真的算是一個異類,雖然在生活上不算嚴謹,但是在經濟上卻查不出來什麼大的問題。孔維穎現在居住的那棟房子,還真的是她自己購買的,通過覈查銀行流水,我們發現,孔維穎銀行卡上面,在她買房的日期,卻是支出了四十萬的錢款,流向也是琴雅苑的房地產開發商的賬戶。只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就在這筆資金支出之後的一個星期之內,她的銀行卡上面,又有了從京城轉過來的四十萬元。”
“據調查來看,孔維穎和楊紀昌好像也有一個孩子,只是現在我們還沒有落實。但是,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李青森舉報楊紀昌,卻和這個孔維穎有着很大的關係。孔維穎和李青森的關係也很曖昧,市醫院很多人都說她在十幾年前就和李青森走的比較近,只是在近些年才漸漸的疏遠,他們之間具體是什麼關係,現在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不過,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楊紀昌是被人誣陷的,除了生活作風上面的問題之外,他沒有其他的經濟問題。”
“孔維穎那四十萬元的事情是怎麼回事?難道和楊紀昌沒有一點關係?”趙建輝看了一眼李舒芸問道。
“往嶽秀平家裡送礦泉水的那個人已經從南方抓回來了,據他交代,那幾箱子錢也是孔維穎讓他送到嶽秀平家裡去的……”李舒芸笑了笑說道:“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這個孔維穎做事情是很出乎咱們意料的,想整垮楊紀昌的幕後黑手好像就是這個女人,真不知道他和楊紀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詢問楊紀昌了嗎?他有沒有說他和孔維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趙建輝問道。李舒芸搖頭:“問了,可是楊紀昌的情緒很不穩定,他什麼都不說,只是讓咱們儘快定他的罪……”
趙建輝沉思了一下,對李舒芸說道:“我們出案子,不能憑想當然推理,一切都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能定性。我建議你們在擴大一下調查範圍,徹底把案子弄清楚。另外,你去讓他們把楊紀昌帶過來,我親自和他談談……”
“好吧,我馬上就去安排。不過,趙部長,你剛纔說的擴大調查範圍,不知道您是指的哪一個方面?”李舒芸站起身來卻沒有走,而是看着趙建輝又問了一句。
趙建輝不由的就笑了起來:“你怎麼也會問這個問題?我沒有什麼特指,就是覺得我們要本着嚴肅認真的態度,把一切疑點都調查清楚,‘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這中間是要付出很大的心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