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告訴你,趕快放我下來,我是警察,否則告你襲警。”陳冰的心裡想喊的話,從被堵的嘴裡說出來,卻只有模糊不清的嗚嗚聲。
偏偏,面前的男人就真的好像知道她在說什麼似得,張開嘴巴,露出了一嘴被煙燻的焦黃的大板牙:“哈…哈…哈……你以爲你還能跑的掉嗎?現在,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你的生命操在我手裡,敢不乖乖聽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陳冰拚盡力量,突然擡腿,用膝蓋向面前的男人撞去。
女警官擡起的腿在半空中停住了,男人手裡的尖刀放到了她的大腿上。
隨着“啊……”的一聲,她的腳踝被捉住了,男人抓過垂在她身後的繩子,繞在她的膝蓋上,隨着繩子一端升起,陳冰的那條腿也隨之被拉起,她的雙腿分開了,身體呈“h”狀被吊了起來……
……
夜色寧靜而冷森,數條黑影從學校的後面越牆而入。最先跳下來的那個人蹲在地上,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長方形的小黑匣子,看上去就像商場裡面賣的平板電腦,只不過,它的液晶顯示器發散着幽蘭的冷光。
“**路與**路交叉口,**方向**米,**建築物附近……”那人低聲唸叨了一句,一揮手:“前面五十米,三點方位……”
“嗖嗖……”隨着他揮手的動作,蹲在他身後的幾條黑影悄無聲息的往前竄去。這些人行動迅捷,落地無聲,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夜行高手。
……
陳冰的雙手被吊着,豐滿的胸脯纏繞着緊繃繃的尼龍繩,她的左腿在膝蓋處綁着繩子連向屋頂,將她圓滑的雙腿很不雅的分開,而她的另一條腿,只能吃力地踮着沒穿鞋子的腳尖抵着地面,根本無力讓她擺脫困境。
沒有多長時間,她臉上的汗水就流了下來,臉蛋兒也變得一片緋紅。這個姿勢太難受了,雙腿使不上一點力氣,全身的重量都吊在了雙臂上面,胳膊傳來撕裂一般的痠疼。
“嗚嗚……”陳冰的嘴被抹布堵着,想喊叫都叫不出聲音。
“呵呵,你想說什麼啊?我聽不清楚……”看着眼前三十歲上下的美貌少婦,她那雙帶着怒火的大眼睛依然很是明亮,那長長的眼睫毛、細膩的瓜子臉、在痛苦中抽搐着的櫻桃小嘴,十足地一個完美的古典大美人兒。
男人笑意更勝,伸出手在她的臉上抹了一把:“是不是很舒服啊?還有更舒服的等着你呢?呵呵……”
陳冰痛苦地扭動着身子,卻根本躲不開他的手掌。被他狠狠的抓住了胸前的嫩肉,她的額上滲出了滾滾的汗珠。她的眉頭緊皺着,紫色的嘴脣微微張開,有點凌亂的頭髮在痛苦地搖晃中散了開來。
“呵呵,這樣就更有味道了……”男人一邊說着,一邊手指摸上了她胸前的鈕釦。
“唔……嗚嗚……嗚……嗚嗚嗚……”女人發瘋般地尖叫着,捆在頭上的雙手使勁搖晃着繩索,踮着地面的右腳不住地空踢,整個身體離開了地面,在半空中盪來盪去。
“呵呵,性子還挺烈啊?我看你能堅持多久……”男子邪笑着,貓戲老鼠一般,不時地用力揉搓着她可愛的兩團飽滿。
“嗚……”陳冰放聲大哭着,她已經叫得聲嘶力竭了,可是,堵在她嘴上的抹布,仍然很是頑強的封住了聲音的出口。
她懸吊的身體所有重量,都集中在被捆在一起的雙手上。因爲右腳騰空踢騰,雙手頓時被繩子勒的更緊,整個人如雲裡霧裡一般搖盪,雙臂承受的重量更巨。鑽心的疼痛,使她忍不住嗚嗚的嘶鳴。
“呵呵……”男人得意地大笑着,好像陳冰的痛苦帶給他的是無限的歡心。
“阿坤,你幹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內間的房門打開,馬瓊陰沉着臉從裡面走了出來,一把抓住了男子的頭髮,扇了他一記耳光:“難道你忘記啦?我最疼很的就是男人欺負女人。你可以殺了她,可是,你不能羞辱她……”
“你敢打我?馬大小姐,我可不是你們馬家的奴役。我是你媽花了大價錢請來救你的功臣,就算你媽,也不敢這麼對我……”男子的雙眼爆射出一股令人寒冷的眼神,轉頭看了一眼馬瓊,然後又把手伸向了陳冰的衣釦。
馬瓊也冷冷的看着他,從小瑤鼻裡面很是輕蔑的冷哼了一聲:“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現在你拿了我們馬家的錢,你就要聽我的。”
他們兩個人爭執的時候,陳冰的右腳總算是趁機支在了地上。雖然仍然很辛苦,但總算能夠透一下氣了。她蜷曲的那隻腳掌已經抽筋了,但現在也只好強忍着痠痛,一邊大口地喘氣,一邊看着馬瓊。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總算是還有點良知。
“嗨!咱們現在可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不要因爲外人起內訌好不好?不要覺得在這就安全了,等一會兒營救馬騰的人過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出城纔是。你們再吵吵,小心被條子抓到了。”另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陰沉着臉從衛生間裡面走出來,看了看阿坤和馬瓊,低沉的聲音說道。
“阿雄,你來評評理,她憑什麼打我?他是馬家的大小姐,可不是我阿坤的老媽……”阿坤這傢伙一看到阿雄出來,不由轉頭氣哼哼的問道。
“好啦,下奶都少說兩句吧。一會兒天就亮了,怎麼阿峰他們還沒有過來?”阿雄做到了沙發上面,有點擔心的說道。
阿坤的臉上露出不以爲然的冷笑,看了看馬瓊,氣呼呼的走到了沙發上坐下,這才說道:“不要瞎緊張,你以爲南粵的條子很厲害啊?還不是本咱們很輕易的從他們最精銳的刑警對立面救出了人?只是他媽.的別人並不領情,居然因爲一個女條子動手打我……”
“阿坤,我知道是你和阿雄救了我!可是我被關在裡面一整天,這個女警察沒有動過我一根手指頭,在我面前,我自然也不允許你動她!”馬瓊轉過了身子,冷淡的說道。
“呵……這他媽是什麼邏輯啊?人家是警察,你是什麼?從今天開始你是通緝犯,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阿坤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我是通緝犯怎麼啦?我拿的是香港護照,等到了香港,誰還能把我怎麼樣?你不要以爲你是海鯊的人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們老大在我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馬瓊的聲音更加的冷淡,一臉寒霜的看着阿坤說道。
“你……”阿坤低吼着就要站起身來,阿雄一把拉住了他:“你坐下,她說的沒錯……”
“你說什麼?連你也這麼說?”阿坤不敢置信的看着阿雄吼道。
“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海哥,看我說的有沒有錯?”一邊說着,阿雄壓低了聲音,在阿坤的耳朵邊低語了一聲,阿坤的眼神馬上就變了,低了頭坐在沙發上再不說話。
“我不想在說什麼,等回了香港,每個人在加一百萬,夠你吃喝玩一陣子的了。”馬瓊一邊說着,一邊往剛纔她走出來的那扇門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房屋前後的窗戶突然傳來了連續幾聲清脆的響聲,隨着窗戶玻璃落地的聲音,幾條黑影猛然就從窗子外面飄了進來。
阿坤和阿雄反應也夠快的,一挺身子就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馬瓊身影一晃,也退到了陳冰的身邊,五個手指搭上了陳冰纖細白嫩的脖子。
但是,對方的反應也很快,就在她的手指剛一接觸到陳冰的肌膚的時候,腦門子後面就被一個冰涼梆硬的管狀物體緊緊的頂住了。緊跟着,一個很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了過來:“馬小姐,雖然你是跆拳道高手,可我不認爲你的手指會比我的槍彈還快……”
“是你……你是丁丁?趙建輝的那個司機?”一聽對方的聲音,馬瓊馬上就知道了身後來的人是誰。
可是,丁丁根本還來不及回答她的提問,眼看着阿坤的肩頭一沉,他手裡的槍口馬上就轉了過去,隨着“噗”的一聲有點沉悶的槍響,阿坤手腕上中槍,剛掏出來還沒有來得及舉起來的手槍噹啷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丁丁笑了笑說道:“聰明的,最好現在都不要動,我的槍彈可沒長眼睛。”隨着他的話音,一個身材纖瘦的黑衣人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手槍,另一個過去從阿雄的身上搜出了兩把武器。其中一把是阿雄自己的,另一把是陳冰的五.四式。
“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丁丁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讓馬瓊幾乎不敢置信。
丁丁伸手摸出了一個黑色的長方體盒子,臉上笑開了花一般對着馬瓊揚了揚:“看到了沒有,最新式的高科技產品,只要你身上的手機沒有扣下電池,就算是關了機我一樣能夠找到你……呵呵,當然了,這次我定位的不是你的手機,而是她的……”
丁丁說着,伸手指了指被吊在半空的陳冰,好像這纔想明白似的,大聲說道:“你們還冷着幹什麼,快點把陳警官放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