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見狀,歪嘴一笑,能看出來這小子也挺討厭他。
不過我知道,他這是吃不着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典型心理,說到底,他這是羨慕嫉妒恨。
小胖對那女人的『性』趣絕對夠高,這是和尚腦袋上的蝨子明擺着的事兒,不過,作爲一個二十出頭的男青年,我對他這種還沒結束的青春躁動真的很理解。
男人嘛,總差不太多。
正在那兒分析他倆的心理走向呢,趙女士已經拉着九爺到了一邊,她倆在那兒嘀咕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大約過了五分鐘,那女人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後,一種大難不死的喜悅上了她的身,拉着那小子興沖沖地跑了。
“看什麼啊,幹活吧。”見小胖望着那女人的背影一臉不爽,九爺擺擺手招呼我們過去。
“還幹啥?”小胖說着,還有點不耐煩。
“把東西搬走,還沒完事兒呢!你小子能不能行,一天天除了女人就不能想點別的事情麼?”九爺說着,在小胖的後腦勺上扣了一下。?? 鐵樓70
“就是。”有機可乘,我自然是要落井下石的。
“滾犢子。”小胖說着,朝着我的方向一瞪眼,隨後那對小眼睛眯在一起還給我擺出一副“你要是再裝『逼』我就把你嫖娼的事情說出去”的陰險樣子。
見他這樣,我也無可奈何,那誰不是說了麼,永遠不要跟一個像小黑胖子一樣的猥瑣男糾纏到底,因爲他會把你的節『操』拉到同一水平再用多年的經驗輕而易舉地擊敗你。
想到這裡,我訕訕一笑將那巨大的花盆抱了起來,那花盆太大,走到院子裡我就累得不行了。
按照趙女士的意思,我們決定用火燒了它。
道教認爲,天下萬物,皆生於水而止於火,原則上來說,沒什麼東西是三昧真火不能煉化的,所以,用火燒的方法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用得特別頻繁。
爲了讓那東西有個善終,金九爺並沒有就地將它燒了,相反,他起了一個壇,正兒八經做了一個法事纔將它扔進火盆裡。
可是,這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很明顯那仙人掌不怎麼領情,倔得很,把它扔進火盆的時候,它沒有立即焚燬,也沒有任何反抗,就在火堆裡站着,一張長滿了刺兒的“麻子臉”看着我們,似笑非笑。
瞅那熊樣,真讓我想起了一個異常熟悉的經典句子。
你看與不看,我就在那裡,不生不滅。
“呵呵。”想到此處,一不小心笑了出來,九爺瞪了我一眼,也沒有采取別的措施。
就這樣,足足過了十分多鐘,它都靜靜地矗立當場,一直等趙女士拉着那個粉紅襯衫趕回來,它都保持着一個安然無恙的良好態勢。
牛『逼』了。
確實牛『逼』。?? 鐵樓70
現在,在場的人都覺得那身處火堆之中卻分外堅挺的仙人掌肯定不是尋常的東西,光這火燒不死的絕技就不是一般妖怪能夠做到的。
可惜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它終究是有弱點的。
等那燒紅的鐵絲都要斷了,九爺也有點着急了,猶豫了一下,他將木劍放下又在一邊的鉢盂裡抓了把硃砂攥在手中,拳頭一握放在嘴邊,唸唸有詞地叨咕一陣,又對着虎口的位置輕輕吹了一下。
再之後,便一揚手將那滿滿一把的紅『色』粉末扔進了一邊的火盆裡。
硃砂打在火苗上,火焰的顏『色』立刻起了變化,一開始是淡淡的橙黃『色』,繼而變成靛青『色』。
那青『色』的火焰很厲害,卻並沒有難以抗拒的強亢高溫,相反,顏『色』一變的同時,那種被火焰炙烤的感覺減輕了很多。
怎麼回事?
正納悶呢,卻聽一聲怪叫從火盆裡傳了出來。
原來,那靛青『色』的火焰剛一觸碰,便將那半人來高的仙人掌就乾柴烈火一樣將其團團包裹了。
這回一直在那兒裝死的仙人掌終於不淡定了,身子一扭,猶如被雨水澆灌的泥人一樣,立刻便由墨綠變成了黑褐『色』,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那東西便迅速變成一個渾身黑紫、張牙舞爪的小黑人。
他尖叫着,極力想要掙脫,可那燒紅的鐵絲勒住身子立刻在他的身上裹出一塊塊的凸起。
趙女士一看,當時就給嚇壞了,一聲尖叫拉着那男寵躲出老遠。
那小黑人張着嘴,嘴裡發出咔咔咔的嘶吼,他咆哮着跳下火盆直奔趙女士的方向瘋狂而去。
“小心!”九爺說着,一個箭步擋在趙女士的身前,隨後劍指一豎,大吼一聲。
還別說,九爺果真對得起我們對他的期待,在他張嘴瞪眼的一剎那,那束縛在狂暴異常的小黑人的身上的鐵網突然就是一緊,一根根燒紅了的鐵絲立刻變成無數紅線,一下便將那身姿爆長的傢伙勒成了黑乎乎的一身肉球。
那小黑人也沒料到會有這樣一手,劇痛之下一個跟頭翻了出去,小胖見狀抄起一根竹竿向前一送,一個“湘子吹簫”便將那小黑人戳進了火盆之中。
於此同時,那仰躺在火盆裡動彈不得的傢伙發出了一長串近乎絕望的痛苦哀嚎,甩開竹竿之後,身子一轉想要重新站起。
可惜,那青『色』的火焰極爲厲害,還沒等它完全站起來,那被鐵絲勒得血肉模糊的小黑人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眼睛起火,嘴裡起火,渾身起火,終於化作一團火球倒在了九爺那鍋一樣的火盆之中。
站在一邊,我也看得觸目驚心,這麼久以來,真正意義上的妖怪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想想剛纔那十分普通的仙人掌,再想想方纔那咆哮不止的小怪獸,我突然覺得,這世界太特麼的不靠譜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是不是在做夢?
“好了,一個時辰以後,你倆把這裡收拾一下吧。”等那東西燃燒殆盡,九爺一扶額頭閉上了眼睛,隨後按着祭壇的供桌乾嘔了一下。
見他這樣我和小黑胖子都有點不知所措。
“九爺,你沒事吧!”一步上前,小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