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總覺得有些肉麻，我咂咂嘴笑着說。
“矮油。”丁翎見了，也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大多在晚上，趕上最近沒什麼事物就天天宅在家裡，主要是特別行動組那邊要求我們在這段時間裡頭儘量不要走得太遠，因爲，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需要我們去幫忙，當然了，好不矜持地說，他們現在，很是需要我。
之前好像說過，茅山派的人，對官面上的事情有很大的牴觸情緒，不僅是金九齡、陳九玄、林九英這三位長輩，就連與世無爭的陳道陵陳老爺子和那個行爲乖張絕不像好人的殷白眉都很厭惡與官面上的人來往，這裡頭，應該是有些玄機或是典故的。
但是，對於這種事情老一輩人都緘口不提，所以，在我所認識所知道的幾個道門好手裡頭，上頭的人能請得動的並不多，目前爲止，好像只有我這麼個新手在裡頭，當然了，能讓我爲他們效力的一個關鍵因素還是在丁翎這裡。
仔細想想，這事兒也怪有意思的，爲了一個一隻腳踏進江湖的窮小子，連丁翎這樣的準特工都用上了，不僅賠了不少錢，連丁翎的身子都搭進去了，他們要是知道丁翎現在的樣子和想法的話，八成會有一種肉包子打狗的懊惱吧。
不過，我覺得，丁翎爲他們付出的也夠多了，該還的差不多可以還清了，再者說，這妞兒從小就夠可憐的，雖然表面上裝得很強勢，其實，跟小艾一樣是個很缺安全感的人，這一點，從睡姿上面就能看出來，不過我不說，不說不代表不知道。
自己一個人，陪着一圈兒的小美女閒聊扯淡，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當時的我，真的有些安於現狀的意思了，反正也做不了別的，就湊在一起打牌。
本來，很有虛榮心的小艾和鬼鬼還正兒八經地跟我鬥智鬥勇呢，可後來輸慘了，就開始耍賴，一把的紙牌，扔出來，撿回去，扔出來，撿回去，還以各種理由不住地爲自己找藉口，可即便如此，對這種東西向來不怎麼精通的兩個小妮子還是被打得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
“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什麼破玩意！”小艾說着，將自己撲克塞到墊子底下氣鼓鼓地跑了出去，見此情形，我聳聳肩，隨後將紙牌整理好跟鬼鬼丁翎一起鬥地主。
沒人搭理她，耐不住寂寞的小艾又從門後探頭過來，笑嘻嘻地跑過來一陣搗亂，直氣得我有一種將她按在牀頭很拍一通的衝動。
“好啦好啦，不玩了就不玩了吧，有點累了。”揉揉肩膀，丁翎挺起那高聳的雙峰順帶着露出那要多誘人有多誘人的小蠻腰，我伸出手來想要摸摸，卻被反應神速的丁翎抓住爪子在手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這麼調戲總不太好，想到這裡，流氓慣了的我趕緊咳嗽兩聲掩飾一下，隨後，卻迎來了，鬼鬼跟小艾那帶着濃濃鄙視的小眼神兒......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沒見過跟老婆親熱的啊。”我說着，站起身做道貌岸然狀，隨後，翻出錢包準備去買菜，見此情形，對廚藝什麼的越來越有興趣的鬼鬼立即露出一種小貓看到魚罐頭的雀躍，將被她弄得亂糟糟的一堆紙牌放下來，自己跑到廚房將買菜用的籃子抱了起來。
這籃子是賣菜的阿姨送的，鬼鬼很喜歡，可出門的時候我突然覺得，留小艾和丁翎這對有前科的美妞兒在一起，是不是不太穩妥，微微側身，往回一走，正看見小艾笑嘻嘻摟着丁翎擺出一副飢渴難耐的樣子來.....
“你給我過來！”從身後扯住小艾的腰帶，我直接將這賊心不死的丫頭扯了出去，痛失良機的小艾很賣萌地嘟着小嘴，一直走到菜市場都帶着濃濃的幽怨，與之相比，鬼鬼就乖巧多了，自己抱着籃子在幾個攤位之間跑來跑去，幾個很熟識了的叔叔阿姨紛紛跟她打起招呼來。
“阿姨，我要五個土豆，謝謝。”伸出小手比劃了一下，鬼鬼說，這話一出，此妞兒成功地用五個土豆的錢買了七個土豆回來，還被那阿姨誇了老半天。
沒辦法，誰讓鬼鬼長得乖巧可人呢，同樣是買菜，要是老夫親自出手的話，不缺斤少兩就不錯了，想到這裡，跟着鬼鬼在後面付錢，順帶着跟那些攤主聊些沒有用的話題，見我一直跟着鬼鬼在走，嘟着小嘴興趣寥寥的小艾拉着我的袖子問我道：“師傅，你平時......都是這麼買菜的麼？”
“對啊，有什麼不對麼？”我說着，手揣兜兒一點不驚訝。
“鬼鬼怎麼知道你想買什麼？”小艾說着，還是很不理解。
“她不知道我想買什麼，是自己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你應該知道的吧，小的時候，鬼鬼是出不了鐵樓的，所以，這丫頭對什麼都感興趣，不過你放心，以你師傅的手藝，什麼都能做得很好吃的，要不然，你丁翎姐姐也不會死心塌地滴跟着我。”
我說着，蹲在一個攤位前面買了幾根香菜，小艾聞言，似有所悟，站在那裡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樂顛顛地跟了上來。
“師傅，師傅，你知道，小艾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嗎？”小艾說着，齜着小白牙笑得很開心。
“師傅做的土豆餅。”我說着，打了個哈欠。
“咦咦咦？你是怎麼知道的？”小艾說着，好像很驚訝似的，見這丫頭一副鬼鬼上身的呆萌樣子，我訕訕一笑吹了個牛逼：“那還用問麼，你師傅是誰，掐指一算什麼都出來了。”
我說着，捏了個蘭花指，卻沒想，這無心之舉立即引來好大一片鄙夷的目光，看給我找錢的那個大媽的眼神兒就知道，剛纔那個手勢，八成讓她們把我當成了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