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完全不明白他老人家是要說什麼,我搖搖頭說得很坦誠。
“不懂?你是不想懂吧。”陳師叔說着,苦笑了一下,隨後,打發走了前來助陣的一衆道友轉身對我說:“你要知道,你跟常人不同,你身上,可是有些妖魔鬼怪很眼饞的東西的,這一次躲過去了,可下一次,未必有這麼幸運了,你呀,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
“還是不懂。”越聽越覺得有些雲裡霧裡,我一臉無奈地看着對方,這一次,陳九玄陳師叔也無語了,他掐着腰,問我道:“你小子還能知道點什麼?難道說,你師傅讓你修煉《焚天訣》的時候沒有跟你說過這方面的事情麼?”
“您指的,是這些火焰麼?”似乎明白了什麼,我一攤手,一團白色的火焰生在手心,距離手掌不過不過一寸多的樣子,陳師叔見了,略微有些訝異,隨後,伸出手來在我的火焰上面試探了一下,隨後問道:“白焰?”
“恩。”我點點頭,一臉坦誠。
“怎麼會是白的呢.......不應該是這樣啊......”陳師叔說着,顯然是有些疑惑的,見她這麼說,我聳聳肩解釋道:“關於這火焰的顏色的問題,我倒是知道一些,我覺得,主要是因爲我的修煉不夠,很難講火焰裡的各種屬性區分出來,各種各樣的火焰糅在一起,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
我說着,用另一隻手在火焰上面撥了兩下,左面一下,右面一下,於此同時,那團白色的火焰也像是受到感應似的緩緩分開,持續了能有十幾秒的時間之後,那白色的像是一團白漆一樣的火焰的顏色緩緩褪去,繼而,以完全不同的軌跡蛻變爲紅黃藍三色,見到這三把鬼火似的東西的時候,本來已經要離去了的雷真歸也皺着眉頭走了過來,他揹着一隻手,習慣性地擺着造型,乍一看,還真像是懷着幾分仙根的。
“焰分三色了,不容易啊。”他說着,笑容玩味地瞅了我一眼,隨後轉身,走了,見這貨神秘兮兮的,我一臉無語,旋即轉頭,卻見陳師叔的臉色陰晴不定,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揮手將掌中的三道火柱甩滅,他卻擺擺手示意我跟他一起走過去。
此時,角落裡頭,那些神出鬼沒的高人們已然消失,大街上,只有陳師叔跟我,沒一會兒,好像是發覺什麼了的林師叔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兩個老頭子走到一邊,耳語了幾句,隨後,二老站定身形對我說:“你現在,背後的火柱有幾個?”
“三個啊。”我說着,指了指身後,因爲這火柱其實很明顯的,只要能開鬼眼,是個人就可以看出來。
“不是說這個,是說,你在凝聚靈氣的時候,最多有幾個。”陳師叔說着,好像很關心似的。
“常態來說,還是三個,勉強爲之,能有五個,但是,這樣的話持續的時間並不長,而且,現在的我還只能發動‘破骨千斤’以下的法術,更高階的,是萬萬弄不出來的。”我說着,聳聳肩,可兩個老頭兒聽後,明顯吃了一驚,林師叔走過來,上下打量,隨後說道:“怎麼,破骨千斤你都會了!?”
“連練習加實戰,一共放過六次,前五次凝練的靈氣比較少,所以威力不大,第六次,遇上了一個死敵,一下子放出來,差點把自己炸死。”我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哪個死敵?”林師叔說着,趕忙插嘴道。
“就是那個穿紅袍的和尚,以前,還跟陳道陵陳老爺子做過鄰居的那個!我聽說,他的外號叫做血煞如來,至於他是什麼來路,那,就說不清楚了,上一次,進山,也就是九爺出事的那一次,當時我跟他交過手,要不是丁翎豁出命來甩了他一手雷,恐怕,我已經死在他的手裡了。”
“原來如此。”聞聽此言,兩個老頭兒對視一眼,隨後,全都陷入了沉默,見他們好像沒有將話題繼續下去的意思,我微微皺眉問他們:“兩位師叔,您不要跟我打啞謎了好不好,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我就想知道,剛纔那個老太婆究竟是誰,幺兒爲什麼會跟在她身邊?她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是個什麼意思,還有,你們前來,所謂何事,如果是要救我,那,爲什麼不現在羣起而攻之將她直接收拾了。”
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其實,我自己都有點記不住自己問了多少問題了,可是,兩個老頭子卻並沒有因爲這一大堆問題而露出半分疲態,他們靠在小巷的牆角,點燃兩隻煙,隨後,一個靠在一邊一個蹲在牆根緩緩吐出煙霧對我說:“你現在或許不知道,但是,以後一定要記住,這人世間的,有能耐的東西往往不是一個兩個,叫好比,我們這些道士,也能分出茅山、清微、全真、正一這種不同的流派,遇到特別難對付的,就更要小心了,因爲,你根本就想不到它們的背後可以牽扯出多大的人物來。”
陳師叔說着,瞥了我一眼,隨後說道:“關於血煞如來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點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說過,這人跟陳道陵陳老爺子糾纏了很久很久都不分高下啊?我告訴你,那些,都是假象,陳師叔那是什麼人,那道行,高得離譜,就算是茅山掌門下了山,也未必就能勝過他老人家,要真是放下身份跟對方死磕到底,誰能說自己跟他是伯仲之間分不出高下來?那都是掩人耳目的說法,我告訴你,之所以,他老人家要跟人耗上那麼久,完全是因爲他老人家忌憚那和尚背後的龐大勢力才遲遲不動啊......”
“勢力?”一下子抓住了關鍵,我湊過來小聲道。
“恩,勢力,一個可以跟整個茅山相抗衡的強大勢力。”陳師叔說着,撩起眼皮瞅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