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直升機是打着民用旗號飛進來的,要混進境內自然容易得多。”
想到極端殺狼這個恐怖組織,左清源不由得的深看了東陽西歸幾眼。
東陽西歸比他們都要了解極端殺狼,也比他們更恨極端殺狼。
“……”
洛寒舟還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沒再多問什麼。
如果直升機上的人真的是極端殺狼的恐怖分子,不認識這些恐怖分子的人,比如他,偶然遇到,肯定 也不會多加爲難他們,會被放進境內也可以理解。
只不過,極端殺狼可以這麼輕鬆就混進境來,想必極端殺狼很少在華夏境內活動,不然恐怖分子飛着 三架直升機明目張膽的進來,軍方不可能毫無所覺。
但是,如果極端殺狼很少在華夏境內活動的話,這次爲什麼要入境救走老牛。
莫非老牛也是極端殺狼的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洛寒舟自己就先驚了一下,但下一秒就又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不太可能纔對。
極端殺狼既然是國際上有名的恐怖組織,那那些恐怖分子的身手肯定也都是不錯,但是就憑老牛那身 手和智謀,極端殺狼怎麼可能派他來搶劫綁架這麼多的人質。
“不管怎麼樣,絕不能讓他們飛出境!”
牧陽垂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暗暗緊握成拳。
恐怖組織入境,這可不是小事。
這些年來,極端殺狼不出手還好,這個恐怖組織一旦有所行動,全他媽的是殺傷力巨大的行動。
去年,就是這個極端殺狼襲擊了亞洲某個戰亂小國,手法毒辣得差點把那個國家一鍋端了,到現在也 沒恢復過來。
要是在華夏境內出現恐怖襲擊……
牧陽想到這裡,面罩下的雙眸瞬間陰沉了下來。
極端殺狼入境這事絕不能姑息,不管他們入境是想幹什麼,必須把極端殺狼的一切念頭扼殺在搖籃裡 !
洛寒舟就坐在牧陽身旁,他能感覺到從牧陽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陰沉得有些不對勁。
看着牧陽閃着狠戾光芒的眼角餘光,洛寒舟視線不經意的一個下垂,赫然看到了牧陽死死緊握着的拳 頭。
因爲握拳而被繃緊手套下,洛寒舟能想象到牧陽手套下的手背,一定因爲太過用力握拳而青筋暴起。
“我明白了!”
盯着牧陽結實的拳頭瞅了兩秒,洛寒舟突然就醒悟過來。
“隊長故意讓極端殺狼的人救走老牛,這樣,我們就可以有名正言順的理由追殺他們了!”
洛寒舟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對!
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就憑三架民用直升機,東陽西歸就算懷疑坐在直升機上的人是恐怖分子。
但他們沒憑沒證的,又沒聽到什麼發生了與極端殺狼有關的事情,再加上他們任務在身,總不能丟下 一堆爛攤子就跑去追殺民用直升機上的人。
萬一直升機上的人是無辜的,他們就這麼追過去,上級一旦追查下來,他們怎麼說。
但只要老牛一被直升機上的人救走,就算對方不是極端殺狼的恐怖分子,也肯定是老牛這個劫匪的同 夥,他們緊咬着不放就名正言順了。
“什麼追殺?我們這叫逮捕!”
左清源一聽完洛寒舟的話,立馬就皺了一下眉頭,伸手指着地面虛點了一下,反駁道。
他們是來支援X市區警察協助逮捕劫匪的,劫匪反抗太激烈逮捕不下的情況下才會擊斃。
這是章程問題,不能一上來就擊斃。
不然被警方的人聽到曲解了話意,這影響不太好。
“對,逮捕!逮捕!”
洛寒舟的眼神咻地一下看向左清源,見左清源如此認真的神情,他立馬點頭符合。
回答完左清源,洛寒舟又轉去看子桑傾。
他下樓的時候可是看清楚了,商場大廈三樓和四樓的劫匪,可沒一個活命的。
頂樓劫匪他都留了命綁了起來,子桑傾可是一個活口都沒留。
他覺得子桑傾的行爲,比他的行爲更像是追殺,他頂多就是逮捕。
察覺到洛寒舟頗有深意看過來的眼神,子桑傾晶亮的冰瞳清冷一轉,清清冷冷的回視過去。
洛寒舟一看到子桑傾回看過來,他立馬收回視線看向地面,眼觀鼻鼻心的沉默着。
他就是心裡想想而已,又沒有說出來,子桑傾的眼神卻好像看穿了他一樣。
子桑傾就只是非常平常的一個回視而已,洛寒舟閃躲的眼神反倒讓她起了疑。
她又沒幹什麼,洛寒舟躲她的眼神幹什麼。
看幾眼又不會少塊肉。
“你確定直升機上的人,就是極端殺狼的人?”
藍天白雲的正午時分,天上的太陽熱度不減,偶爾看見一隻遨遊在天空中的飛鳥,都像是急着飛回窩 避暑一樣。
軍用直升機不放鬆的越漸逼近,前方的三架民用直升機時。
機上全副武裝的戰士各自沉默了半響後,東陽西歸側頭傾向子桑傾,聲音低低的近乎耳語道:
“你確定前面機上的人,跟極端殺狼有關?”
東陽西歸在與極端殺狼相關的資料上,看到過羊雙的資料,知道他跟極端殺狼有關,但子桑傾先前那 麼反問他,顯然是也有所懷疑。
或者說,子桑傾不是懷疑,而是確定。
他只是想找子桑傾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想應該沒錯而已。
“確定。”
在東陽西歸的低喃中,因爲兩人靠得太近,縱使隔着面罩,子桑傾也覺得耳根一熱,她也跟着偏頭看 向東陽西歸是,一字一句的低聲肯定道。
羊雙在極端殺狼這個恐怖組織中的位置,算是比較上層的,子桑傾對他有所瞭解,自然不會認錯人。
得到肯定回答的東陽西歸,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冷眸依舊平靜如常的直視着子桑傾。
“你對極端殺狼,似乎很在意?”
僅隔着一個拳頭的距離,雙雙對視中,子桑傾冰瞳微微一眯,眼中深意略深了幾分。
她緊跟着東陽西歸追上天台的,再加上她對東陽西歸的瞭解,她當時就知道東陽西歸有意放了老牛一 馬。
看到羊雙時,子桑傾就肯定,東陽西歸的反常行爲跟極端殺狼有關。
當時的情況,只要東陽西歸速度夠快,直接衝上去,是可以擊斃老牛的。
老牛一死,羊雙率先的三架直升機並沒有直接參與搶劫綁架案,如果羊雙無恥一點,他完全可以說自 己是平民老百姓,開着直升機飛累了見樓底下熱鬧,便停下來歇了一下。
畢竟在他們衝上天台後,羊雙並沒有要跟他們交手的意思,羊雙從頭到尾也的確沒有朝他們開槍。
只要羊雙不出手跟軍警雙方發生衝突,就算他的直升機當時停飛在天台上,就算警方逮捕了他,沒有 實質性的損傷下與對方可以開脫之下,最終也夠不成什麼罪名,到了最後,還是得放了羊雙。
讓子桑傾不解的是,她覺得極端殺狼的觸手應該還沒伸到華夏來,老牛不太可能是他們的人才對。
但是,如果老牛不是極端殺狼的人,羊雙爲什麼要救他?
在當時的那種緊急情況下,只要老牛一死,他們這次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然而,東陽西歸就一眼認出了羊雙,他知道這三架直升機不簡單。
要想知道羊雙冒險入境到底是爲了什麼,現在就把他牽扯上是最好的辦法。
有了老牛這根導火線,順藤摸瓜上去,要查羊雙入境的目的,也就順理成章了。
子桑傾暗想,打從羊雙出現後,東陽西歸的目標就轉移了,這纔是東陽西歸會故意放走老牛原因。
“我不是第一次跟極端殺狼交手,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入境。”
東陽西歸眸底深處閃過一抹猶豫,這種時候,他沒辦法跟子桑傾多說什麼,便從側面回答了這個問題 。
看着子桑傾心思縝密彷彿洞悉一切的清冷冰瞳,東陽西歸冷眸微眯了眯。
也許,他該找個時間好好的和子桑傾談一談。
“嗯。”
子桑傾小嘴一抿,輕輕點了一下頭。
身爲極端殺狼裡頗有分量的恐怖分子,羊雙沒事的話自然不會亂跑,他入華夏的境,肯定是來華夏辦 事的。
關於這個,子桑傾自然明白。
但她不知爲何,她覺得東陽西歸對極端殺狼這麼上心,似乎不僅僅是因爲他肩上身爲軍人的職責。
她的這種想法,對東陽西歸這個優秀的職業軍人的名聲不太好,但是,不知道是直覺還是錯覺,她莫 名的就產生了這種想法。
東陽西歸幾人從後面追了上來的事情,羊雙自然是知道的。
“羊哥,他們的飛行速度挺快的!”
小盧看到屁股後面緊追不捨的直升機,不由得提醒了一句副駕駛座上的羊雙。
他們是先飛的,若論飛行速度,小盧覺得東陽西歸他們不可能追得上。
可現在看情況,東陽西歸他們是在全力追趕,他擔心再追下去,他們很有可能會在出境前被追到。
“挺快就挺快,再快也不可能有我們的速度快。”
羊雙閉着眼靠在椅背上,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近距離戰鬥隊能追得上他。
“羊哥,你爲什麼要救後面那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