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想不到,馮二雷和小潮紅之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居然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一蹴而就給捅破的……
但不知道爲什麼,馮二雷居然有了某種強烈的勝利感——當着鬼子佐藤一郎的面兒,破了小潮紅的身,這是一箇中國男人的勝利,這比馮二雷在戰場上幹掉十個甚至百名鬼子還要來的痛快,還覺得大獲了全勝!!!
小潮紅似乎也覺得自己風光無限,保留了這麼長時間的姑娘身,沒被漢奸章水清給破了,沒被何大勇給破了,也沒被抓到七里河的慰安所給破了,更沒被眼前這個眼巴巴看着,無限鬱悶痛不欲生的佐藤一郎給破了,而還是留給了最值得享有的,自己最心儀的男人,頂天立地的抗戰英雄馮二雷給酣暢淋漓地拿去了……那種空前絕後的快慰暢爽,讓她完全忽略了那點兒瞬間撕裂的痛感,甚至拿出了誇張的眼神去瞄佐藤一郎的神情,用放大的呻-吟來強調自己是多麼的幸福快樂……
馮二雷當然被小潮紅的過度反應刺激得更加發飆,在不傷害小潮紅的前提下,儘可能把動作做大做強,讓那種*的場面十分具有觀賞性,甚至還在恰當的時候,變換了花樣,不但趁機展現小潮紅那美豔絕倫的萬種風情,還趁機展示自己大佐藤一郎不知道幾倍的男人氣魄……
這讓小潮紅歡愉至極——這是她夢寐以求好久的最理想的場面了,如果僅僅是破身那麼簡單,還真就沒什麼可以期待的,但到了真正來臨的時候,竟然可以如此歡暢淋漓地全身投入,不但暢享其中的無比快樂,還順帶給十惡不赦的鬼子精神上毀滅性的沉重打擊!
面對這樣的結果,這樣的場面,佐藤一郎感覺自己從裡到外,從身體到靈魂,都一敗塗地,徹底崩潰……似乎比聽到那個花子突然死去,冒死去刨她的墳塋的時候,心情還要絕望沮喪,已經到了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程度了……
敵人越是痛苦,馮二雷和小潮紅當然就越是高興,本來很是簡單的*行動,居然持續了超常時間,完事兒,小潮紅還用手帕擦出了處紅,有意無意地還展現給佐藤一郎看,其實此刻的佐藤一郎早就閉上了眼睛,只是無法迴避眼前發出的聲音,才令他的痛苦雪上加霜,無以復加……
然而,酣暢淋漓的勝利也好,慘不忍睹的失敗也好,天坑下的三個人類,接下來面臨的卻是一個共同的問題——沒有任何食物了,靠喝水,維持不了幾天的性命,再不找到吃的,在死亡面前,所有的勝利與失敗,都會瞬間化爲烏有,沒有任何條件和道理可講,時辰一到,統統清零!
“難道我們的幸福剛剛開始,卻馬上就這樣在等死中結束了?”小潮紅依偎在馮二雷寬闊的胸膛上,這樣喃喃地說。
“我總覺得天無絕人之路……”馮二雷的那顆希望之心似乎還沒死。
“可是現在叫吃的東西連根兒毛兒都沒有了,咋還說天無絕人之路呢?”小潮紅好像看不出一點兒希望了。
“我總覺得,說不定就在咱們快餓死的時候,天使掉下來幾個香噴噴的餡兒餅,正好落在我們的頭上,讓我們起死回生,繼續存活下去……”馮二雷還真是個樂天派。
“這樣的情景,只能在夢中出現了吧,可是夢一醒來,什麼都變成了泡影,手中抓到的餡餅,只不過是一把空氣而已……”小潮紅在幸福剛剛到來,卻要面臨死亡的情緒中,發出了這樣無限的感傷。
“其實人生就是一場夢,也許死的時候,就是夢醒的時候吧……”馮二雷居然能發出這樣高深的人生感嘆——看來,死到臨頭,人都會靈光一現,發現人生的某個哲理
“你是說,我們現在其實就是在夢裡?”小潮紅對這個形容倒是很感興趣。
“是啊,你想想咱們的這些經歷,哪一樣不像是夢中的情節,哪一樣像正常日子裡發生的事情?”馮二雷還能說出自己爲啥會得出那樣結論的道理來。
“真的哈,我小潮紅從生下來記事兒的那天開始,到現在經歷的每件事兒都是那麼的出乎意料,都是那麼的夢幻離奇,還真都像是在做一場永遠都醒不來的大夢呢!”小潮紅居然也找到了感覺,也承認了馮二雷的這個說法。
“一旦這麼想了,心裡也就敞亮了,該我們爭取的都一絲不苟地努力了,剩下的,就靠天意安排了,我們已經無能爲力了……”馮二雷似乎真的想開了。
“那我們就這麼等死?”小潮紅卻還是不甘心。
“不是等死,而是等待命運的安排……”馮二雷還是想得很開。
“我說的那個辦法還是應該試試……”小潮紅突然再次說出了她曾經跟馮二雷說過的一個提議。
“啥辦法呀?”馮二雷似乎早就給忘記了。
“就是把癩瓜手雷扔進水潭呀,興許能炸出點什麼可以吃的東西呢……”原來小潮紅想出了這樣一個尋找食物的辦法。
“我就怕白瞎了那一潭好水……”馮二雷居然還心疼他們從地縫掉下天坑作爲緩衝救了他們倆,也救了佐藤一郎一命的那潭清水……
“要是咱們死在了這裡,再好的潭水有個屁用!”小潮紅從這個角度看問題。
“我還擔心,一旦手雷在水中爆炸,會震塌天坑上下的許多岩石,把咱們給砸死或者直接淹沒在下邊了……”原來馮二雷不是沒有考慮,但權衡利弊,還是沒敢那麼做。
“那我們就躲在這溫泉洞,等爆炸完了,該脫落的都脫落了,我們再出去,不就行了嗎……”小潮紅執着地繼續堅持。
“這很冒險……”馮二雷還是猶豫不決。
“跟等死比起來,再大的險也不算險了!”小潮紅這工夫,居然知道什麼比什麼更重要。
“那好,就聽你一把!”馮二雷只好妥協了。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小潮紅一聽馮二雷同意來了自己的提議,很是高興,似乎看到了大家還可以在找到新事物之後,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然而,一枚癩瓜手雷丟進了水潭,悶悶地響了一聲,卻不見有什麼東西被震落,等到消停了,跑到潭水邊去看,除了水裡有點渾濁,居然一條水生動物都沒浮現出來!
“是不是剛纔手雷丟的太靠外了,沒炸到裡邊的呀……”小潮紅有些不甘心,就鼓動馮二雷再扔一枚。
第二枚手雷也在深潭中爆炸了,結果還是令馮二雷和小潮紅很失望——原來這一兩百米之下的天坑底部,什麼生物都難以存活,剩下的,只有這一潭清水了……
不過,正當馮二雷和小潮紅無功而返,呆呆在在天坑下的水潭邊發呆的時候,卻忽然聽見有東西墜落的聲音……
馮二雷憑藉自己作戰的時候養成的敏銳判斷,知道是上邊有東西掉下來了,一下子拉住小潮紅就朝溫泉洞那邊跑,邊跑邊有東西貼着他們的腦皮後背掉落在了天坑下……
噼裡啪啦地掉了好一陣,纔算塵埃落定,馮二雷和小潮紅試着從溫泉洞裡出來,看看從天坑上邊到底掉下來了什麼東西,可是除了一些雪塊兒和碎石,根本就沒什麼有價值,或者說,可以吃的東西……
正當馮二雷覺得徹底沒戲,還是回到溫泉洞的牀上,躺着等死,或者等待命運的隨意安排的時候,小潮紅卻從亂石中,見到了一塊青磚大小,黃燦燦的東西:“看呀,這是什麼?”
馮二雷趕緊搶過去一看,沒有馬上確定,就用牙齒上去咬了一下,然後放在嘴裡吧嗒幾下,立即興高采烈地喊了起來:“這是野蜂蜜呀!”
“真的呀,這能吃吧!”小潮紅也高興得有點頭暈了。
“當然能,這一定是崖壁上多年沉積的野蜂蜜的結晶體,被咱們剛纔手雷的爆炸給震掉了……”馮二雷還有時間分析這個東西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東西咋吃呀……”小潮紅似乎都垂涎三尺了。
“你等等……”馮二雷邊說,邊跑到了一個小山洞,他命名爲“工具洞”裡邊,把錘子和斧子鋸子鏨子都拿出來,然後,將那塊結晶成石頭一樣的野蜂蜜,小心翼翼地給切割成了許多小塊兒,然後,放一塊兒在小潮紅的嘴裡,讓她含化……
小潮紅哪裡會等結晶的野蜂蜜自己花掉啊,趕緊努力用脣舌裹咂還有用牙齒啃噬,很快嘴裡就有了純正的野蜂蜜的甜膩快感,立即高興得跳了起來,還一下子撲過來,將嘴裡剛剛含化的一下甜蜜*,吐送給了她無比熱戀的男人……
馮二雷當然一下子感覺到了雙重甜蜜——有了這塊野生蜂蜜的結晶,估計又能多活很多天了……
“要不要,也給他一塊呀?”小潮紅居然想起了那個該死的佐藤一郎。
“你說呢?”馮二雷卻不直接回答,而是先徵求小潮紅的意見。
“要是將來還有用,就別讓他這麼死了……”小潮紅說的倒是很客觀公正。
“或許他的到來,也是一種天意,也是在考驗咱們的人性,也是在考驗咱們的生存智慧呢……”馮二雷不直接說行還是不行,而是說出了一些貌似人生的哲理。
“你別說的那麼深奧,到底給不給他吧……”小潮紅就想來個直截了當的答案。
“可以給他,但要讓他進一步學乖才行……”馮二雷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交給我吧,我會讓他變得更乖的……”小潮紅似乎知道如何才能掌控那個手下敗將佐藤一郎,讓他徹底臣服於自己和馮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