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分鐘過去,在安全區等待改名的幾人似乎都並未覺得悄然流逝的時間過去了到底有多久,對於玩遊戲的人來說,時間真不算是一個多麼重要的東西,往往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在這種盡興之間過去了。
熟悉的人一個接着一個上線,那頭的比賽完了,除了還在回味比賽精彩程度的觀衆們,新區也逐漸的回到了正常,就在阮曉晴、雀枝枝等人聊天的時候,幾個熟悉的面孔出現了。
“是你們呀,怎麼,改名沒來?”
來人是妖精的尾巴公會的往事如風絮,妖精的尾巴是執法大隊的同盟公會,最近一段時間也遭遇了三大公會的騷擾,不過他們並不是主戰派,所以騷擾也僅限於小範圍的。
自從上一次兵臨城下活動過後,往事如風絮就沒有跟改名聯繫過了,這段時間他們公會隱隱有上升的趨勢,不但拿下了幽暗沼澤副本記錄的第三名,力壓櫻花漫舞,而且還在最近的單人和組隊比武活動中多次上了電視,可謂是風頭正茂。
“沒,有事嗎?”
阮曉晴的眼中可放不下這幾號路人甲,應付的打了行子過去,屏幕裡的往事如風絮裝扮很花哨,還去給武器和裝備染了色,看上去花枝招展的樣子,不過遊戲裡大多數玩家都會染色,這也是常態了。
跟着往事如風絮一起來的還有飛星映蒼穹,不過說起來,他們這個固定隊幾個人還真是有學問,取的固定隊的名字很好聽,這要比改名那名字好聽多了,阮曉晴如是的想到。
“嗯,是這樣,我想要再請你們幫個忙,這星期突破50級以後會開啓天地劫任務,我們目前還缺少幾個人,你們考慮考慮?”
聽到天地劫任務,阮曉晴的心中一動,天地劫一共分爲9個階段,越往上難度越高,甚至在職業圈裡也擁有很高的反響,任務獎勵也非常豐富,但是目前鬥神還沒有一個隊伍能夠將9關全部打通,包括許季川和唐海天這些超級大神。
天地劫的前兩關相對比較簡單,嗯……難度相當於一次性面對5個野外BOSS。
阮曉晴長時間不玩鬥神,倒是把這個忘記了,不過此時改名不在,她倒是不好喧賓奪主。
“那我下次再來好了!”
往事如風絮也不着急,他們雖然已經50級了,但是改名這個隊伍怕是還需要1個星期,而且天地劫任務需要準備的也很多,鬥神1區2區這樣的老區裡,最高也就打到第8關鴻蒙劫就打不下去了,至於最後一關開天劫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不過這些都不是新區玩家需要去考慮的。
往事如風絮剛走,又過來了一個熟客,不過這次來的可不是什麼善茬,阮曉晴看到屏幕中的人名眉頭就皺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爲改名,阮曉晴是絕對不會來玩網遊的,在她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屑於爲之,網遊發展到今天,早已不是幾十年前的那片樂土了,受到社會習氣的影響,虛擬世界中的人甚至要比現實中都更加的浮躁,烏煙瘴氣比比皆是。
真要說起來,改名也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改名要更“壞”一點,那是種不加渲染的純粹的壞,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改名跟秋分未分還算是同樣的一種人,因爲他們對於有些東西都不屑爲之。
秋分未分似乎並不是偶然出現的,他看到阮曉晴等人的身影就走了過來,阮曉晴的前職業選手的身份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一個真正的技術型玩家是能夠得到秋分這種玩家的認同的。
“有空嗎,競技場打一場?”
秋分提議,他非常熱衷於PK,代理不在的時候他大部分時間都混跡競技場,但是阮曉晴卻是拒絕了,她不想跟秋分未分這樣的人走的太近。
“真是可惜。”
眼見阮曉晴不願意,秋分未分也沒說什麼,有些遺憾的就要離開,不過這一次阮曉晴心中一動,卻是攔住他,說道。
“行,你建房吧,我來!”
中途變卦讓秋分一愣,但很快就點頭答應,他去競技場建房,而後阮曉晴跟來,進入準備房間設置密碼後,阮曉晴卻並沒有點擊準備按鈕,而是打了行字過去。
“你爲什麼會要改名過不去?”
秋分已經熱身完畢準備開幹了,但是看到阮曉晴的這句話,不禁讓他疑惑了半晌,但很快就笑了。
“沒什麼爲什麼,就跟改名想找我麻煩一個原因。”
這個不是回答的回答也讓阮曉晴一愣,她甚至已經準備看到那些粗俗不堪的字眼了,可惜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改名跟三大公會爲敵是爲什麼了,如果是由改名來說,他肯定會說不爲什麼,玩遊戲何必想那麼多,難道說這也是秋分的意思?
很快阮曉晴就否定了這種猜測,因爲改名跟秋分都不是這樣的人。
“還打不打?”
秋分繼續催促,他很想跟職業選手打一架,不過很多話他卻並不好直接開口,到了他這種地步,似乎都已經不是在玩遊戲,大多數玩家玩遊戲所求的絕對不會是一個結果,而是在意的過程,而像秋分這種將遊戲帳號全程丟給代理,他只負責偶爾上來品嚐一下勝利果實的人非常少見。
戰鬥結束的很快,還不到單人對戰的99秒時間,秋分就敗下陣來,他那一身豪華的橙裝滿級寶石裝備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勝利的懸念,阮曉晴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了他。
“再來場?”
秋分雖然輸了,不過興致不減,立刻提議,不過阮曉晴卻是笑了,秋分果然是一個性情中人,從他在新區的種種過往其實就能夠看出一些端倪,他很少主動參與新區三大公會對改名的圍毆,而一開始他更多的還是在野外向改名提出單挑的邀請。
他的這種說法或許在大多數玩家的眼中看來都非常的傻逼,別人壓根就不想跟你單挑,你還一個人跑到野外,不是找死是什麼?
但是這就是秋分,或者說他明知道自己會被偷襲,不過他並不在乎,這一點跟改名很像,跟那些汲汲營營的去絞盡腦汁跟改名和執法大隊幹架的玩家完全不同。
“先不急,你先告訴我原因。”
阮曉晴使出了拖字訣,一心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秋分被她磨得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就打了行字過去。
“我玩遊戲又不是爲了誰,做好自己就足夠了!”
秋分的這句話讓阮曉晴的神態變了,果然,自己沒有猜錯,但是仔細一想,秋分這等超級土豪,任何遊戲中都是一等一的存在,他不願意也犯不着去跟什麼人爲敵,站在他的這種高度,還能有什麼他能夠看的上眼的對手不成,完全都不在一個領域當中。
所以,鬥神中的秋分是超然的,他的超然有其必然性,說有人能夠成爲他的對手,那簡直就是太高了對方的身價,甚至秋分向改名叫板,那都不成器爲一種挑戰,而是秋分玩遊戲的一種純粹的樂趣。
而改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