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這是將獵法師當成元素法師來玩的嗎?”
改名隨口開了句玩笑,隨後大家都笑了,星星一愣之後也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
要說星星這個鬥神第一元素法師,就是職業圈裡複製他人成功的一個典型案例,因此不管他去玩任何一種職業,都會帶有這種複製人的影子在裡面。
“更新後的獵法師只需要操作召喚獸來戰鬥了,而召喚獸的職能AI也提高了不少,而且召喚獸完全可以當成是單純的控制技能來使用。”
星星的話又引起了一片笑聲,改名也淡淡一笑,嘴角一揚,不過並未多說什麼。
職業圈裡的獵法師就只有賀平一個,過去幾年連過客都很少,很大程度上更給予了獵法師職業一種神秘感,加上賀平的影響力遠遠低於唐海天的緣故,因此再整個職業圈裡,幾乎不會有人像是針對唐海天那樣去針對一個獵法師職業。
以前獵法師最神秘的技能莫過於圖騰了,而現在圖騰沒有了,只剩下了召喚獸,而召喚獸這種東西在大多數遊戲當中,所扮演的角色感非常的弱小,很多時候僅僅是充當一種具有額外攻擊力的表現。
當然了,網遊中的獵法師或許確實是拿召喚獸來輔助進攻的,而職業圈裡還有更精妙的操作,不過實際上也差不了多少,即使是賀平,在一個無人能夠與他分享職業心得的基礎上,他所能夠開發出來的東西少之又少。
“其實我研究過獵法師的召喚獸。”
改名突然開口道,他的心中本來是想要給這些同伴們更多的個人探索空間,讓他們能夠獨立去開發和創新新的領域,不過眼下看來,這條道路是被封死了的,到了今天,他甚至都很難改變雀枝枝的戰術風格了。
改名的話立刻就引起了星星的重視,其他人倒是重新回到了網遊中,將談話空間留給了他們兩人。
星星跟改名來到隔壁房間,曾經星星很嚮往這裡,雀枝枝、郭蓉、夢飄飄都來過這裡,受到改名的親自教導,打造出了一套獨特的戰術風格,星星在第一元素法師這個位置上呆久了,他也渴望有不一樣的突破,但可惜的是,他創造不了另一個全新的自己。
隔壁房間只有一臺電腦,而且沒有聯網,是登陸不了鬥神的,因此,改名並沒有打算親自給星星現身說法,而是將桌上的一個菸灰缸拿了起來,重新放在了桌子的角落上。
“如果這是你的對手,在這個位置上,你該如何只會召喚獸發動有效的攻擊?”
改名的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太簡單了,雖然並沒有放在任何一個特殊的環境當中,但星星還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黃金之風封堵走位,召喚獸自爆卡碰撞體積,單挑的話,正面一戰我有絕對的勝算。”
星星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了改名臉上淡淡的笑容,隨後改名說道。
“所以說,你最終還是要依靠自身的力量來完成擊殺嗎?”
改名的話讓星星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腦海中有一道靈光閃現,但卻十分的朦朧,他雖然猜到了改名想要表達的意思,但是他從來沒有嘗試過,更加無法在腦海中形成那樣一種實際行動的畫面。
“你是說,讓召喚獸來承擔主要擊殺的工作?”
星星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事實上不僅僅是他,可以說整個鬥神中也從來不會有人想過這樣一個話題,就像是當初改名在38區對郭蓉說過的那番話一樣,那樣的一番話不是絕對的新手玩家說出的,那就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而此時星星跟前坐着的人是改名,所以很快星星就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別想了,就算你做得到,我相信你也不會去做的!”
改名很快就打斷了星星的思路,星星猛地擡頭,卻一點都不生氣,相反他承認改名說的很對,即使他想到了也做不到,這是根本上的問題。
就像是想要玩好月華的就要去計算得失一樣,獵法師也是同樣,召喚獸死了可以再次召喚,只需要計算好冷卻時間即可,但是如果獵法師本人死了,召喚獸也就不存在了,因此在召喚獸和獵法師本人之間該如何區分行動的主次,任何玩家都不會對這個問題產生質疑。
但是很顯然,被改名打破的常規實在是太多了,那些雖然從來不被改名承認的奇蹟在他人眼中,不是奇蹟是什麼?
改名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起身拍拍星星的肩膀就出去了,而在離開的時候,他將那個菸灰缸拿了起來,擺在了遠離桌子的一張小凳子上。
星星沒有離開,他的目光盯在那個菸灰缸上,腦海中在不停反覆着,如果說這張桌子就是戰場,而這個菸灰缸就是對手,剛纔面對改名的發問他的做法並沒有任何的錯誤,但是此時此刻,這個戰場上沒有了對手,至少是他能夠攻擊到的對手,而他又再度看向了那個菸灰缸,忽然中腦海中靈光一閃。
來到外面的時候,大家又在下副本了,包括阮曉晴、少帥在內,大家完全將這次新區之行當做是新區開荒來玩的,他們很放鬆,沒有任何壓力,鬥魂戰隊並沒有多少規章制度,雖然在不久前完善過一次戰隊章程,但實際上,也只是從外表上看來更加像是一家職業戰隊罷了。
改名走到了唐海天的身後,唐海天此時已經在打BOSS了,任何時候任何場合他都是當仁不讓的主力,可以說,整個鬥魂戰隊即使是改名,也不敢保證單挑就一定能夠打敗唐海天。
改名在他身後,唐海天是知道的,但他並不知道此時的改名到底在想什麼,星星還沒有出來,肯定是有了什麼想法,當BOSS倒下的時候,唐海天轉過頭來,說道。
“你不想試試嗎?”
改名笑着搖搖頭,走到一邊去了,唐海天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很是糾結。
下午下班的時候,衆人紛紛告辭離開,少帥等人看樣子又要到哪去風流快活了,當所有人都走後,只剩下了阮曉晴和雀枝枝。
阮曉晴一直在用餘光瞥着雀枝枝,身爲一個女人她顯然已經注意到了這兩人之間藕斷絲連的關係,而雀枝枝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而是在收拾着行李。
“今天就要走?”
改名突然發問,兩女同時回頭,很快雀枝枝“嗯”了一聲,她要回家的事只告訴了改名,隊友們都不知道,大有一種悄然而來,又悄然離去的感覺,似乎讓人想起了郭沫若的那首詩。
“晚上8點半的動車。”
雀枝枝回答了一句,阮曉晴此時也已經明白了過來,她雖然想到了要去說點什麼,但始終都沒有動,或許在她的心中也希望雀枝枝就這樣離開好了,但轉念一想,如果雀枝枝真的離開了鬥魂戰隊,那改名這幾個月以來所打造的戰術體系不是白費功夫了嗎?
阮曉晴在想什麼,改名和雀枝枝都是猜不透的,此時改名朝着雀枝枝走了過去,幾步路的過程卻讓兩女同時緊張了起來,在這個地方這樣的場合本來是絕不會發生什麼的,但是兩女就是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到家了給我來個電話,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也給我打電話。”
改名看着眼前的雀枝枝微笑着說道,她的笑容很和藹,讓雀枝枝也勉強流露出一絲笑容,她點點頭,提上包又朝着阮曉晴投去一個笑容,隨後就朝着捲簾門的方向走去。
集訓地只剩下了改名和阮曉晴,氣氛很沉悶,本來這樣的氣氛是不該存在於他們兩人之間的,但是很多時候感情的破裂並不是兩人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
“你也要去嗎?”
阮曉晴不知道爲何,這句話偏偏就從她的口中說了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何一定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