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河肯定要走航運啦!而且可以欣賞沿途的風景!
既有情調,又安全!
最重要的是可以避開那些雜七雜八的人。
只不過現在氣氛有點怪異,因爲——
我像在審犯人,而那個倒黴的犯人正是,面前這個裝深沉的軒轅肅,提筆在紙上寫下這樣一行某些人民公僕肯定會很熟悉的話: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將成爲呈堂證供!
無語,繼續無語。
船艙裡靜悄悄的,屏退了不相干的衆人,只留下缺。
半晌,軒轅肅還是沒有說話,我有些火了,端起酒杯輕敏了一口後,又重重的放下,以示我的不耐。
軒轅肅長嘆一口氣,幽幽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記得?我要記得什麼?我又該記得什麼?
“那年我就是頂着龍肅這個名字在江湖中游歷時,遇見了你,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是呀,我該記得的呀,該記得的呀,在你心裡我還是軒轅澄,而你有的記憶都是關於他的,我終究是個替身而已。你的眼裡看到的不是我,不是我瞿澄,而是那個萬人傾倒的軒轅澄,儘管我一直在強調我不是他。
天下之大,難道我真的要像那些小說裡的主角一樣,裝作失憶,頂着一個不是自己的自己在矛盾中活下去嗎?
怒到極致,一把將桌上的酒菜掃下,青花瓷的碗發出心寒的脆裂聲,讓缺幫我把船靠岸,我需要靜下來好好想想。
軒轅肅沒有追出來,只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目送我離開。
柳色青青。
我無心看風景,倚在石橋上想自己的心事,缺帶着人遠遠的跟着。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像沙漏裡流逝,直到夕陽西下。
橋下的河水流得輕盈,過往的船隻匆匆收班,回家。
回家,我呢?我的家又在哪裡?
橋下的幾艘小船上一個白色的身影飛躍其中,左閃又避的躲過身後的追殺,像是老鼠在逗貓玩一樣,每次當快被抓到的時候,就突然加快一步,閃身躲開——好輕功呀!
也許是發現了橋上有人在當觀衆,白色身影突然收了身形,多退了一步,船頂上的船蓬本來就不平,又在川流不息的河上,更加不穩,兩個人冒似要撞上了,那殺手一驚,向我倒傾,而那明擺着要跌至殺手身上的白色身影突然發力手指一連變了七八種指法,甩出一把銀針,並借力站穩,然後飛身躍上我站的石橋,也那個中招的殺手慢慢向後倒去,掉進河裡發出一聲悶響。
眼前一晃,那白色身影已經把脫xia的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輕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