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心,看誰呢玩死誰吧!
如果你是真心想跟朱雲絕在一起,沒關係,我幫你,只不過你玩得大了一點——你佈下這樣的一局,你若贏了,也罷,你若是不幸輸得徹底,你輸的不只是你的愛情,還有你背後的冥月樓和你的故鄉,整個東龍國和軒轅王朝!真想賞你一巴掌,罵你聲瘋子!
瘋子永遠只與天才一線隔,有度是天才,無度只會變瘋子,柳無心,我是該叫你天才,還是瘋子呢?
如果你投靠了朱雲絕,背棄了你的國家和人民,我第一個殺了你!
因爲,我和你都是已經快愛瘋了的人!
不過現在,必須得試上一試,最好是當着朱雲絕的面,看看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看來,不得不打聽清楚北玄公主什麼時候會到翼都。
我瞭然的看了一眼柳無心,看得他直心虛得低下頭——想在我面前裝蒜,你還嫩了點。
柳無心,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無心,還是假無心。
我微笑着望向缺,伸手蘸了點女兒紅,在擦得透亮的桌上寫了兩個字“生意”,缺馬上回過神來,看來他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寒嫣,你也知道樓裡的規矩,周媽一會定來要人,東家也不好擋,規矩畢竟是規矩,今兒輪你出閣,還是你出閣,沒人能頂,這問情樓的牌子是大家吃飯的**,可不能因爲你一個人叫大家都餓肚子,你是是吧?”
規矩,這個詞一出,寒嫣立刻知道缺說的是冥月樓,臉色立刻卡白的跪了下來。
嗯,合情合理!如果不是現在帶了面具,不然鐵定破功露相,我的肚子在抽筋——一個木衲到不行的缺,居然會如此平靜的說出這番話來,像極了在妓院逼良爲娼的龜公。
“我,我爲他贖身。”朱雲絕像鼓起了很大勇氣才說出此番話來的。
不過,我倒是覺得,他今日是特意此事來的,早有預謀——花魁,一個妓院的招牌,搖錢樹,所以贖身的價不比一般,是天價中的天價。(這才能顯出花魁的與衆不同麼!作者飄過!飄!!!)
“請贖罪,殿下!”缺跪了下來,但不卑不亢,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一句話,道明瞭朱雲絕的身份,下面肯定是要講大道理,“問情樓在翼都得以生存至今,是聖上的澤福恩賜,今日寒嫣得殿下看得起,是寒嫣和問情樓的莫大榮幸,草民在此替病弱的東家的拜謝!”缺的這一拜讓柳無心微微變了變臉,“就算殿下現在要帶走寒嫣,草民是攔不住,也不敢攔的,寒嫣的得蒙殿下垂青,本就是無上光榮,但今晚是整個問情樓的大日子,樓裡沒有安排好,已經收了下面幾位客官的銀子,殿下可能覺得沒什麼,但小小問情樓真是開罪不起呀!”缺一聲悲呼,那明媚的眸子裡竟硬生生逼出了些許銀花。
“下面的是何人?”既然身份已被道破,再裝也沒用,現在的朱雲絕已是恢復成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他近身的侍衛附在其耳邊低聲報告了幾句,朱雲絕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把玩着大母指上的玉扳子。
柳無心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知道,就算是已經是權傾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太子就是太子,還不是天子,還是一人之下,而在樓下的幾位都是位高權重的,兵部上書丁蕭,禮部侍郎易思……這幾個還沒有正式投到太子派之中的人。
而我這樣做無非是告訴柳無心,讓他做出抉擇。
人只有到了絕境才能對自己和自己的感情決斷而爲。來吧,讓我看看你是瘋子還是天才。
“殿下,請回吧,情緣已——”
就是現在,我擡手打斷柳無心,衝缺搖搖頭,缺也不是吃素的,他裝出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再度看向我,而順着戲份我裝出不忍的樣子,閉上眼睛轉過頭,缺裝出無可奈何的樣對柳無心道,“寒嫣,你走吧!東家已經發話了,前面的事就交給東家吧!”
我此舉是告訴柳如心無論想幹什麼,冥月樓都支持——因爲他已經做出抉擇,看來,他還是個瘋子,爲了愛情不惜一切的瘋子,而我是應該給出應用的獎勵的,打一下,再摸一下,這種事,是要我親自做的。
但在外人看起來,這無非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商人在成全一段美好姻緣。
呵!這樣一來,朱雲絕是不是就算欠我一個人情呢!
“東家,我——”柳無心還想說什麼,卻被缺打斷——
缺去扶起寒嫣,將他推到朱雲絕的身邊,轉身推門而出,吩咐門外的人去叫周娘安排,檯面的生意還是要做的呀!
朱雲絕依舊是那幅高深莫測的表情,突然他自斟一杯,站起來,將杯子舉過頭頂,然後幹了下去。
相較與剛剛假腥腥的客套,我知道這是真的。
目的達到——朱雲絕承認欠我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