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兒?”伊母一見到自己的兒子坐在走廊的凳椅上,便趕緊走了過去。
“爸,媽,你們來了?”伊軒逸疲憊的對上父母的雙眼。
伊父點點頭,身上傳來的是逼人的嚴肅感,“逸兒,那麼急喚我來有何事?”
“爸、媽,能拜託你們一件事嗎?”伊軒逸直視着他們的雙眼,語氣也不覺得恭敬起來。
“說來聽聽。”伊父站着,俯視着坐着的兒子。
“能請爸、媽去驗一下血嗎?”
伊母牽着伊父的手緊了緊,“怎麼回事?”
“很抱歉可能打擾到您們二老了,但是……這因爲我姐姐因爲某些事情,正在裡面做手術,而又大缺血,能請您們給我姐姐捐一下血嗎?”伊筱汐搶在伊軒逸前頭說,一臉誠懇的表情。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就是那一次去他們家時,他們就覺得是他們當年遺棄的女兒。
“嗯,你姐姐的血型是……?”伊父看着伊筱汐清澈如水的眼眸問。越看就越覺得眼前這女孩就是他們的女孩,特別是那雙眼睛,大大的明亮如水。
“lh型。”伊筱汐依然是眨巴着大眼睛,“如果再不拯救的話,我姐姐的性命可能就……”
伊母驚訝的看着伊父,嘴都張成‘o’型了,“親愛的,你說這兩個孩子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救人要緊,我看我還是去捐血吧!我正是lh型的。”伊父微嘆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得很。
被護士帶領着走到抽血臺,將手臂放到上面,看着血慢慢的流入針筒中,無聲的嘆氣,“護士小姐,裡面需要多少血,你就抽多少吧。”
同樣的一句話,不同的人……護士也帶着點小震驚,開始不覺得把剛纔的女孩與眼前的老先生做了個對比,真的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怎麼了?護士小姐。”伊父沉重的聲音響起。
“沒事,只是覺得您跟外面的女孩有點像,忍不住就將您跟她做個小對比了。”護士拔出針筒,不好意思的說。
“是嗎?”伊父忍不住笑了,笑聲很爽朗,“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看着護士將剛從伊父那裡抽出來的血送到手術室。
如今,他們能做的都做了。那麼,此刻他們能做的就只剩下祈禱、等待……
6小時後,手術的燈終於熄滅了。
衆人都湊上去,詢問着雲關於雪的情況。
雲脫去手套,略帶疲憊的看着他們,淺淺的淡漠一笑,“手術成功,雪算是脫離了險境。胸口上遭刺的地方,可幸沒有刺到心臟,但是卻刺的很深。加上腦部有明顯的撞擊,能脫離危險已經算是萬幸了。”
“雲,那雪大概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司徒熙翎的眼睛佈滿着血絲,疲憊的開口。
“很難估計,如今雪正在抗拒着甦醒。”雲微微嘆氣,“如果雪在這樣抗拒着甦醒的話,那麼跟植物人沒有什麼兩樣。”
“估計醒來的機率是多少?”歐陽朔羽眼眸中的擔心過於明顯。
雲看着滿臉擔憂的衆人,終究報以一笑,“很難確定,這要看雪自己了,如果解不開她心中的結,便難以甦醒。就算能甦醒,但也因爲腦部的撞擊,而會有些後遺症。”
陷入深深的沉默……
伊筱雪被安排至一間高級的病房,幾乎所有人都聚在此地……而醫院外面已經是擠滿了記者與狗仔隊了。其實,這也不奇怪,他們的身份非普通,竟然被看到齊齊進入醫院,只要有人爆料到雜誌社,這被拍到的話,明天這新聞就便是頭條了。
“真是的,那幫狗仔隊那麼吵,我姐姐怎麼休息啊?”伊筱汐懊惱的透過窗外,看着醫院外的記者與狗仔隊。
“汐,伯父、伯母,你們就留在這看着雪吧。我們四個就出去應付那些狗仔隊。”歐陽朔羽溫柔的笑着道,眼中的擔憂與無奈幾乎填滿他整個眼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