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的,當時雲萱羞怯地躲在溫哲雲身後,溫婉的笑容中帶着遮不住的喜悅。那種幸福甜蜜的樣子,她至今還記憶深刻。
??後來,全家都知道了哥哥有個溫柔的小女友。那段時間,雲萱經常來溫家做客,每次都會爲她和甜甜帶一些小禮物,雖然不算貴重,卻是真正用了心。
??雲萱真的是個好女孩,甜美、聰慧、溫婉、善良,全家都非常喜歡她,無論是爸媽還是她和甜甜。
??可是,最終兩人還是分手了。
??關於分手的原因,哥哥一直不肯說,可他卻時爲這段初戀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溫青冉惆悵地說:“哥哥心裡一定還惦記着雲萱,不然,爲什麼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一直都不肯再找女朋友呢?不知道雲萱姐現在怎麼樣了,要是她能回到哥哥身邊就好了……”
??顧遠非常贊同,“嗯,等我們回國後,就去找你那位雲萱姐吧!如果她也單身的話,你可以撮合他們複合!”
??溫青冉:“……”喂!你可不可以不要對這件事這麼積極啊!
??“青冉,五年前你哥哥跟家裡鬧翻了,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七色”、南宮家、安家、顧家四方博弈,溫哲雲是個很重要的人物。而且,五年前他背鄉離家投入南宮門下,那場爭吵可能就是原因。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已經出國了,並不在家。等我知道時,哥哥已經到了美國。”
??“那你知道他在美國做什麼嗎?”
??溫青冉搖搖頭,“我只知道他很忙,而且行事很機密的樣子,我連他住在哪裡都不知道。不過,不管他多忙,每個月一定會去看我一次。”
??是嗎?一個整整五年都不回家的男人,不管多忙,每個月都一定會去看她一次,那得有多深的感情啊?顧遠不禁冷笑,心底對溫哲雲的警戒又更深了一層。
??“我雖然不知道,但甜甜應該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問她。”
??“不必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相信,憑葉小晚的人脈手段,這些事應該能夠查清楚,還輪不到他來操心。
??日子如流水般平淡而美好,讓溫青冉以爲會一直這樣過下去,但現實中,該來的還是早晚會來。
??顏景辰在一個月後的傍晚出現在他們住的水上屋附近。
??巨大的螺旋槳旋轉着,揚起一陣沙塵,顏景辰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勾脣一笑,“顧二少,時間到了,我來接你。”
??原本興匆匆的兩人頓時有些抑鬱。
??顧遠沉默片刻,安慰似的捏了捏溫青冉的手掌,“收拾一下吧,我們要走了。”
??“嗯。”
??等一切收拾完畢坐在直升機上,溫青冉透過透明的防彈玻璃窗俯瞰着地面,看着他們住了將近一個月的水上屋漸漸變成一個點,最後消失不見。
??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對一個地方這樣的不捨。
??從此,他們就將告別這樣安寧,接受外界的嘈雜與紛擾……
??顧遠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輕輕地安慰道:“別怕,以後我們還會再回來的。”
??七月的B市已經微微的悶熱,空氣裡沒有一絲風,道路兩旁的梧桐樹無精打采地耷拉着葉子。
??直升機緩緩降落在草地上。
??路邊法國梧桐的樹蔭下,一個瘦削的女孩穿着白T恤淡藍色熱褲坐在長椅上,聽到螺旋槳的聲音緩緩站了起來。
??“回來了?”她淡淡一笑。
??“你是……玥?”溫青冉不確定地問。
??她的臉還是溫甜甜的樣子,可又跟甜甜有着明顯的不同。甜甜永遠是純真的甜美的,而玥的表情總是很淡,看人時,眉目間凝結着一股犀利。
??銳利的眼神加甜美的容貌,在她身上組合成一種奇異的冷豔氣質。
??“嗯,我是玥。這次,你總算沒認錯!”
??“那當然!認錯一次就算了,第二次再認錯,我豈不是傻瓜?”溫青冉得意又有些不滿,“你怎麼還扮成甜甜的樣子?”
??第一次扮成甜甜是因爲需要,但也不能一直頂着她妹妹的臉作奸犯科吧?
??玥打量了溫青冉片刻,神情有些奇特,忽然一笑,“也許,我就是長這個樣子呢?”
??怎麼可能?o(╯□╰)o
??顏景辰將直升機停好,從駕駛艙跳了下來,問:“你怎麼過來了?”
??“小晚姐要見顧二少,讓我過來提人。”
??什麼叫“提”人?又不是犯人!溫青冉嘴角抽了抽,顧二少這個囂張的男人,又要臉黑了吧?
??溫青冉暗自偷笑,拿眼角瞟顧遠,卻發現他並沒有不爽的表情,相反,嘴角還微微翹起。
??“帶路。”顧遠言簡意賅。
??玥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忽然回頭,“顧太太要不要一起去?我們當家對你蠻感興趣的。”
??對她感興趣?
??溫青冉眨眨眼,說真的,其實她對葉小晚也蠻感興趣的。她那眼角瞟了瞟筆挺如鬆的顏景辰,又瞄瞄顧遠,想起上次他們在飛機上的爭執。
??葉小晚跟凌謹、顏景辰之間,算是三角戀吧?哦,現在又加上一個顧薇,成了四角戀了。
??內心的八卦因子激勵了她。
??“我可以去嗎?”溫青冉雙眼亮晶晶地看向顧遠。
??所謂色令智昏,他對她美色的抵抗力幾乎爲零。有時候,她在牀上被他折騰得狠了,只要這麼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再軟軟地求他兩聲,他就算再想,都不忍心再勉強她。
??果然,看了她這個樣子,顧二少立馬溫柔地摸摸她的頭,允許了她的請求,“當然可以!”
??“你真好!”
??溫青冉蹦跳着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卻被顧二少拖住,摟在懷裡狠狠狼吻了一通,直到把她吻得氣息咻咻才意猶未盡地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