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依依不捨的父母親以後,我就這麼地稀裡糊塗的到常州化工學校開始就讀化工機械專業了,據說這個學校加上分校區在內的學生也有近萬人的規模,2002年6月常州化工學校與江蘇建材工業學校合併更名爲常州工程職業技術學院。在我們各自父母親走後,大夥一個個的象剛被賣到青樓的女子一般,含蓄又懵懂的憧憬着未來,謹慎又靦腆的各自簡單自我介紹着,一切都是那麼新奇,一切都是那麼好奇。
我所在的這個班級做的都是能夠讓涉世未深的我目瞪口呆、惶恐不安的事情啊!基本上都是一些能夠改變學校規則的奇事啊,或許對於這個學校的老師來講,越往後的學生越難帶了,特別是我們這一屆這一班。因爲我們是理工科類的專業,所以班上一共就分到了11位青樓女子,而且這11位女子也是開學沒幾天先給接手我們班的班主任老師姜厚田弄了個“下馬威”出來的啊,這或許應該算是“見面禮”,這個事情晚點再介紹吧,因爲開學第一天的晚上我也收到了“見面禮”:嚇的夢中驚醒啊!老夫掐指一算,這個班從一開始就預示着驚天動地啊。
開學報道以後,到了晚上回到宿舍才知道,原來一個宿舍裡面住10個人,跟豬圈其實差不多啊,又沒有空調還不允許使用電風扇......就是豬圈的話,也給安裝一個電風扇降溫的啊,這兒一切都以安全爲由不允許使用!剛開學的九月份的天氣,還是很悶熱的,加上這麼多人擠在一個房間裡面“取暖”,所以開學的第一天晚上,大夥就極其不適應啊,有些胖一點的同學實在熱的受不了就到宿舍對門的洗手間衝個冷水澡回來再睡覺,所以那個九月份不管多晚你都會聽到洗手間裡面傳來的沖澡聲伴隨着哼曲聲打鬧聲,聲聲伴眠,聲聲涼爽。
那個初夜就這麼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伴着那洗手間裡面陣陣而來的沖涼聲,就着迷迷糊糊的睏乏,各上各牀各睡各覺,隨着夜的深入,宿舍裡面也逐漸的安靜下來,因爲我的睡眠比較淺,通常有一點聲音我都是睡不着覺的,所以基本上我都是最後一個入睡的,除非實在是累乏的要死了,也會有倒頭就睡的情況,這一天,我就是倒頭睡着了。就這樣到了半夜三更的,只聽到宿舍裡面傳來“叭”的一聲,非常清脆響亮的聲音,把大夥基本上都嚇醒了,靠着宿舍燈的開關位置的忙着摸索着開燈,找手電筒的忙着找電筒,一個個煞有介事的忙着起牀察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燈亮的同時我就見到睡我對面上鋪的舍友黃永軍同學練蛤蟆功一樣的趴在水泥地面上,見燈亮了,他故作鎮靜、猴子竄樹般的一股腦一溜煙兒爬上對面的他自己的牀上,然後馬上彬彬有禮且又故作鎮靜朝跟宿舍裡面剛剛今天才認識就目瞪口呆的同學說:“兄弟們,沒事沒事,不好意思,吵到大家了,不好意思”,原來這小子第一天晚上他就從上鋪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有些還沒反映過來的宿舍同學迷糊在問怎麼回事的時候燈都已經關了,他都早已經跟沒事人一樣躺牀上裝睡着了,黑夜伴隨着尷尬又一次死寂死寂的籠罩着這個空氣都彷彿凝固靜止了般的宿舍裡面,永軍同學來自江蘇宜興,初中三年一樣也把他啃噬的只剩下那一副清瘦的骨架,你能夠讀懂這清瘦骨架背後的刻苦和用功,只是特麼的出師不利,第一個晚上就差摔了散了架。
他故作鎮靜的輕描淡寫倒是讓我們受到這些受驚擾又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平靜了許多,沒過多久,你就聽到有呼嚕聲,磨牙聲,放屁的聲音(很大聲的那種),夢囈聲......都出來了,彷彿你就象坐在森林裡面聽到各種鳥叫蟲子叫一般,只是我早已經被這千奇百怪的各種聲音摧殘蹂躪的早已沒有睡意,又不能夠影響到其他同學休息,我就側臥在牀上緊盯着對面牀鋪上面的一舉一動,因爲我們牀鋪就在四樓的窗戶邊,果不其然,藉着月光透進宿舍的亮光,他裹挾着身體的牀單在微微的顫抖,伴隨着顫抖而來的是從他那牀單掩蓋着的面部傳出來極其細微且低沉隱忍的“嗯,啊,嗯,啊......”,彷彿在練“葵花寶典”這等武功秘籍一樣的辛苦。看在眼裡卻是愛莫能助,希望此刻傾瀉在他牀單上面的月光能夠代我安撫撫摸一下他那痛苦扭曲的身軀吧!我不禁在想:這小子是何方神聖?這來麼高的上鋪,這麼個精瘦的身板,能摔出這麼響亮的動靜......,嘖嘖嘖......這上鋪可是還有一個長長的護欄的啊,我就一直納悶你是怎麼做的到的啊!我都能夠看到月亮姐姐告訴我的話:真特麼疼啊!“大黃兄弟”雖然大夥剛認識,也沒必要弄這麼大的激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