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因果一週歲生日,本來初情沒想大辦,就是一個孩子而已,沒有必要。
沒想到安老爺子不願意了,“必須得大辦,這可是我們安家的長子嫡孫,上次滿月酒都沒有辦,這次週歲,說什麼都必須得辦!”
安侱也知道,安老爺子對小因果的事情有心結,他對初情說,“初情,你別管了,爺爺就是全世界地炫耀他重孫子!”
初情想想也是,滿足一下他老人家的心願吧,“那好吧。”
小因果生日前一天,陳薇珥特意請假過來A市,安侱也開車帶着初情和小因果去機場接她,本以爲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可是當初情看到陳薇珥挽着的男人,目光一滯,臉色也微微有些不好看。
安侱也看出她的不對勁,從她懷裡抱過小因果,並且親了她一口,一臉寵溺地問,“你怎麼了?”
初情搖搖頭,“沒什麼!”接着朝着陳薇珥的方向走去。
陳薇珥一見初情,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初情也笑笑抱了抱她。
“你怎麼了?有心事?臉色怎麼那麼難看?”陳薇珥敏覺地察覺到初情的不適。
初情趕緊摸摸自己的臉龐,“不會吧?”
陳薇珥從包裡拿出鏡子,“不信你看看!是不是安侱也欺負你了?”
初情有意化解這尷尬的氛圍,她故意看了眼身後的安侱也,開玩笑地說,“薇兒問你最近是不是欺負我了?”
安侱也把小因果換了一邊抱着,騰出一隻手摟住初情的腰,“你說的是哪種欺負?”
初情瞪了安侱也一眼,伸手從安侱也懷裡“搶”過小因果,轉移話題,“小因果,趕緊讓你乾媽看看你有沒有長高。”
“兒子!”說完陳薇珥在小因果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安侱也看着身邊的男人被忽略掉了,他馬上拍拍他的肩膀,“習慣就好,她們女人在一起聊天會忘掉我們男人的。”
男人笑笑,表示理解。
初情把小因果交給安侱也,拉着陳薇珥,用眼神示意,“薇兒,陪我去上個廁所!”
等走到他們兩個人看不見的地方,陳薇珥掙脫開初情,倚在牆邊,低着頭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那你告訴我,我要說什麼?”初情問她。
陳薇珥擡頭,看着安侱也旁邊的男人,“你想說的不就是李績溪嗎?”
“你還知道啊!”初情指着陳薇珥的腦門,“你腦子壞了!你怎麼又跟他攪在一起,你就那麼心甘情願做他的小三啊!”
陳薇珥苦笑了一下,“我對他就像你對安侱也一樣,我戒不掉了。”
兀地,她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初情一樣,“他跟我說他在離婚!”
“所以呢?你想讓我對他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嗎?你知道的我做不到!”初情直截了當的說。
“我心裡也很苦,可是我沒你那麼果斷。我這輩子估計會一直跟他糾纏下去了!”說着竟然哭了起來。
初情一看,心疼的不得了,抱着陳薇珥,“好了好了。別哭了!別被他們看出來了!”
陳薇珥擡起頭,拿出鏡子擦擦眼淚,“走吧!”
作爲東道主,晚飯自然是安侱也來請,不過對於安侱也來說,這頓飯他早就該請,能搭得上H市市長這根線,是多少商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早在H市他時就想搭線了,可惜那個時候爲了挽回初情,所以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會會李績溪,沒想到竟會以這種方式成功勾搭上他,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晚飯之後,初情把一把鑰匙遞給陳薇珥,“東城區陽光路和貴小區四棟7單元102,這是鑰匙!”
“什麼?”
初情看了眼李績溪,“安侱也名下的房產,你現在跟他在一起,住酒店的風險太大,萬一被人拍了曝光怎麼辦?還是住私宅吧,保險一點。”
陳薇珥接過鑰匙,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命不好,所以我也就認命了!大不了就是名聲臭了唄。”
“胡說什麼呢!”
初情實在是忍不了了,她問李績溪,“李市長,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李績溪眼神微眯,“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家薇兒少說也跟了你三四年了吧,你明明自己有老婆孩子,幹嘛非要勾搭她?你這麼做對你老婆對薇兒都不公平!”
李績溪從懷裡掏出一盒煙,看見小因果在初情懷裡睡的正香,又默默地把煙收回壞了,“我會處理好的!”
“期限呢?”
“給我半年時間!”
“半年!呵呵,”初情不願意再說話了,否則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發飆。
“薇兒,你信不信我?”他把視線轉去陳薇珥身上。
陳薇珥低着頭,吞吞吐吐地說,“我....,”
“罷了!”李績溪無奈地搖搖頭,外人不相信自己也就算了,他沒想到陪自己四年的女人竟然也不相信自己。
安侱也看着他們之間的暗流涌動,只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在一旁打圓場,“時間不早了,李市長,我送你們過去吧。”
“那怎麼好意思!”初情看着李績溪的嘴臉,心裡很是不忿,嘴上這麼說着不好意思,心裡明明樂意之至嘛。
安侱也看出初情的不高興,伸手摸摸她的頭,“在這乖乖等我回來!”眼神裡的笑意幾乎要將初情湮滅。
哪還記得李績溪這號人物,只剩下呆愣愣地點點頭。
安侱也把他們送到目的地,安侱也對李績溪說,“能聊一聊嗎?”
“當然。”他轉身對陳薇珥說,“你先上樓等我。”
安侱也注視着陳薇珥遠去,才緩緩開口,“李市長,你覺得陳世美該不該死?”
李績溪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說了句,“男人爲了得到權利,有時候是要犧牲一些東西的!”
聰明如安侱也,自然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安侱也倚在車門上,“李市長,其實本來你們倆的事情,我不想插手的,可是,你也看出來了,你的出現讓我妻子很不高興。”
“所以呢?你是打算把我從現在的位子上拽下來?還是想讓我把你在
H市的企業終結掉?”
安侱也搖搖頭,“都不是,以你的能力,你還撼動不了安家。”
他拍拍李績溪的肩膀,“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些責任,該放下的時候就要放下。”
李績溪有些驚訝地說,“你都知道了?”
安侱也當然知道,當時入駐H市的時候,他早就把各路人的底細全部摸清楚了,不然他怎麼放心,“我都知道了,我之所以沒有告訴陳薇珥,是覺得真相,還是你親自說比較好!”
“我會說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由得佩服眼前的這個男人。
“隨你吧,我現在得回去接我老婆了,路是你自己選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後悔!”安侱也朝他擺擺手,駕車離去。
李績溪站在原地,細細地思索他話中的意思,良久,他才擡腳向大樓走去。
安侱也趕到餐廳的時候,初情正抱着小因果打瞌睡,眼看着初情要一頭栽在桌子上,安侱也馬上加快腳步,在初情裝上桌腳的前一刻,把手墊在桌腳上,初情一頭撞到他的手心裡。
“你回來了!”初情朦朦朧朧地說。
“嗯,你頭痛不痛?”
初情搖搖頭。
“可是我手很痛,”安侱也故意把手背舉起來給初情看,“你看破皮了!”
初情笑笑,象徵性地往他手背上吹了幾口,接着調皮地輕輕咬了下他的手指,“以前受那麼重的傷都一聲不吭,怎麼如今還學會撒嬌了?”
“因爲以前沒人愛我,而現在......”安侱也沒有說完後面的半句話,而是用行動證明了他所要表達的意思。
一吻終了,初情委屈地說,“手痠了,你兒子越來越重了,我快抱不動了!”
安侱也二話沒說,從初情手裡接過小因果,“那我們再生一個,這樣你就能抱得動了!”
“哪那麼容易!”
安侱也貼在她的耳邊,用近乎曖昧地語氣說,“舉手之勞而已,只要我今天不戴套就行!”
“好啊,那今天晚上我就能舒舒服服睡一覺了!”初情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安侱也勾起她的下巴,“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走了走了!我困死了!”
安侱也看着初情落荒而逃的背影,眼角的笑意直都止不住,他心想,“晚上你會知道我什麼意思的。”
不過真到晚上的時候,安侱也根本沒碰到她,因爲初情生理期來了,安侱也只能嗚呼哀哉地躺在牀上,強力壓下自己的慾望。
第二天,初情牽着小因果來到宴會廳,浩浩蕩蕩地有些嚇到初情了,雖然是大辦,初情以爲就只是安家和公司裡的人在一起聚聚而已,沒想到整個A市一大半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禮物堆滿了整整兩間房間。
不得不承認,初情慫了,她拉住安侱也,“你帶着小因果去吧,我有點不適應這種場面。”
“怎麼了?以前不是好好的嗎?”
“太久沒有參加了,等習慣就好了!”
安侱也笑笑,“你在這裡等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