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了。晴柔喚來了喜兒,仔細地梳洗了一番,那水浴帶走了通身的疲憊,覺着舒服了些,晴柔纔有心思想些別的,例如,獨孤芫的到來,是爲了什麼?他不像殺手,他的身上有一分傲氣與目中無人的狂妄。
“喜兒,我這個傷的事情,你沒有告訴大哥他們吧?!”晴柔有些擔心,如果他們知道了,尤其是延蕭,鐵定是會滿朝文武全曉得了,那麼就包括了延奇。她可不想以後都出不了王府。或者,是不想讓延奇擔心,抑或是在包庇着獨孤芫。這些事,糾糾纏纏,剪不斷,理還亂。晴柔不想花這心思。
“王妃放心,喜兒沒有說。”若不是他們一直攔着,恐怕也就是早就鬧得滿城風雨了。
“嗯,這就好。”晴柔點點頭,“若是他們知道了,這裡鐵定不得安寧了。對了,雲姨呢?”晴柔發現一直看不着雲姨的人,她是真心關心自個兒的。可是,爲什麼受了傷,就一直看不着她的人了。
“雲姨?!哦,雲姨一大早就出了趟遠門。”喜兒毫無心機的說道,然後就是一段自言自語:“真不曉得雲姨了,這早不出門,玩不出門。偏偏趕在王妃您傷着了的時候走,這其他人忙裡忙外地照顧着生意。多個照顧王妃您的人都沒有了。真不知道他哪親戚是怎麼回事,就是挑在這個節骨眼上讓雲姨去走親戚……”
雲姨出遠門了?她沒有聽說過雲姨有什麼親戚啊?!聽着喜兒的話,晴柔有些迷惑。總覺得什麼和什麼有些關聯的。只是,又猜不透那層若隱若現的薄紗。就這麼迷惑着——似懂非懂。
“還有呢!那個老纏着王妃您的什麼絕什麼塵的也走了。真好!這下子就沒有人煩着王妃您歇息了。”喜兒沏了一杯木耳茶,遞給了晴柔。
“他走了?”晴柔有些不可思議,早上他還不是送藥給自己嗎?難道他是來道別的?!晴柔思忖着,接過茶的雙手不覺得一抖,胸口一悶,狠狠地咳了起來。那茶杯就這麼直直地摔在了地上,裡面的木耳茶,濺了一地的水漬。
顧不得地上的廢墟,喜兒連忙幫晴柔順了順氣,道:“是呀。全走了呢。”
晴柔不再問話,也就只是自顧自地猛咳嗽着。咳得臉上都失了血色才漸漸緩了下來。晴柔不覺好笑。果然被他料中了,如若沒了他的藥,她定是活不長久的。晴柔悄悄地將那方染了血的手絹往懷裡捏了捏,不讓喜兒瞧見。
“王妃,咱們什麼時候回皇城裡面去啊。這出來都一個月多了。”喜兒嘮叨着。
看了看窗外,晴柔才恍惚覺得,夏天,好像快要過去了呢!
“再過些天吧。等我好些了,我們就回去,好嗎?!”晴柔咳嗽了幾聲,然後說道,是啊,快到秋天了,延奇的仗也該打結束了吧!剩下的感情仗,還是需要他回來以後,纔開戰啊。宮裡頭的消息,晴柔並不是不知道的,皇后有將慕容伊允嫁給延奇的意向,只是向問問她和延奇的意見,她一直沒回去,就是爲了躲避這個話題。可是,該面對的,終歸是要去面對的,想躲,也無處可躲啊。
延奇,我不管別人如何。
我只要
你不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