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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大校園,榕樹下長椅坐着一個捲髮美女,她手捧一部《詩經》,書開半卷卻無心去讀,兩眼直盯着腳下打架的螞蟻。
今天李月打扮頗顯的秋意,長裙襯托出秋天那樣的恬靜,一道柳葉眉,杏眼如水般靜止。
在她不遠處三五男生你推我推你的開着玩笑,還有幾個陽光型的擺弄着籃球在一旁鬥牛,但似乎他們的表現,都無法打斷她對一個人的回思。
李月中月字,來與李白那首《秋浦歌其十三》中的:綠水淨素月,明月白鷺飛。
本該是叫素月,但他父親李松山覺得素月太孤靜,於是就摘一個月字做名。
李月出生80年代,家庭成員都是高層知識分子。老家是燕京,改革開放後爺爺去世,其父李松山響應政策號召來鵬城支援文化建設,從此就在這座城市紮根。
上小學時,李松山因爲忙於教育工作經常把李月寄放在公立老人院,那裡多是退休幹部,娛樂方向都是些琴棋書畫方面。久而久之李月成就了這一身的氣質,也奠定自己文學愛好。
然而從沙灘回來後,她一直無法進入狀態,腦海裡總有一個白襯衫,一臉乾淨笑容的男子抹不去。
“他現在應該在忙工作吧?”
啪,一片榕樹葉從她頭頂飄落,李月她紅着耳根從包中掏出手機,找到張凡的號碼時,耳根熱的更厲害。
“會打擾吧?他要是問什麼事怎麼辦?那我就說問病情……李月你真是太笨了,都這麼大給一個男生打電話又怎麼樣!”
想到這兒,見她輕咬脣齒壓下撥號鍵,忙音響起,她心跳的更快。
“你是……”張凡聲音疑問,他過去沒有儲存過李月的電話。
“我是李月,你今天有沒有不舒服?是,是醫生讓我問的。”說着謊話,李月臉頰像是火燒一樣。
“還好,想不到李老師還記得我。”張凡笑道。
舒爽的笑聲聽到李月耳中,有一種山泉小溪的清爽:“那就好,醫生說腸胃不好的人,喝過海水會引起腸胃炎。你……我現在沒打擾你吧?”
“沒有,剛和同事討論工作。現在沒事了。”說着,張凡想起昨天李月孤身離開的景象,心裡有幾分歉意。畢竟自己快力竭時是她關鍵時刻拉住自己。
一想到這兒,張凡心裡就有幾分歉意:“昨天有些事脫不開沒法送你。今晚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小吃怎樣?主要是想謝謝你的搭救。”
“他在約我?”李月心跳一下上升起來:“怎麼辦?直接答應嗎?哎呀你怎麼想這麼多!”
“如果沒空的話就算了,不過你有時間我真要謝謝你。”張凡笑道:“不是你拉我一把,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得住。”
“原來你是因爲這個請我吃飯。”說這話,李月心裡失落又覺得舒服:“那好,我勉強同意你了。你最好多帶點錢,你別看我挺瘦,吃的卻很多的!”
“呵呵,李老師原來也是個吃貨。”張凡抿嘴笑道:“沒問題,我們老家請人吃飯有訣竅,先上佔肚子的,吃完你就挑貴的吃也吃不了多少。”
“呵……你說出來我不是知道了?”李月捂嘴輕笑。
……
亞盛大廈,星火公司。
“笑什麼呢?老大。”
走廊,周揚甩開打火機點燃香菸。
“沒什麼。”張凡含笑收起手機道:“今晚你替我安排一下劉易、小虎他們,我晚上有點事。”
“嘿嘿,明白,明白!老大隻管去,小弟一定全力支持。”說着,周揚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從錢包裡取出一片‘小雨傘’:“禮輕情意重,別太感激。”
“什麼東西?”張凡好奇的看着上面英文字母,周揚剛要解釋,這時高婷婷從工作室走出來正巧撞見。
“張凡,關於微訊logo……”話說一半,高婷婷被張凡手裡的東西噎住,周揚嘿嘿一笑拍了拍張凡示意他裝起來。
張凡雖不明白,但也懂得意思順手裝進口袋裡,高婷婷哼了一下道:“還以爲你多正人君子。”
“婷婷姐不是說關於微訊logo設計?這麼快就出來了?”張凡問道。。
“剛纔是有點想法,不過現在又沒了。”說完,高婷婷轉頭就走,周揚一個健步跟上:“美女留步……”
張凡含笑搖了搖頭,準備返回工作室時電話又響起,這回來電人標註的是江臨仙。
自從上次不告而別,張凡一直與和她保持聯繫,偶爾會通兩次電話,聽聽臨仙生活上的奇葩事情。
也是通過這幾天瞭解,張凡對臨仙也算有了一些瞭解,歸納起來就是‘童心未泯孩子氣’。
她身邊的朋友,除了一隻叫巧克力的鸚鵡和叫亨利的野貓之外,也就張凡算是能說的上話的人類朋友。
“張凡哥哥,現在不忙吧?”
“不忙,亨利(貓)今天沒有把巧克力(鸚鵡)的腦袋當牙刷?”張凡笑道。
“他敢!”江臨仙歡叫道:“亨利前天被我教訓了一頓,這兩天出去玩了。”
“你確定不是離家出走?”張凡忍笑道。
“呀?你等等!”嗒嗒嗒,一陣跑步聲傳來,片刻之後手機另一頭傳出撕心裂肺的貓叫!
“還好,剛回!”江臨仙笑道:“十一你應該放假吧,你來找我玩吧,我可以把亨利讓給你抱。”
“恐怕沒時間。”張凡笑道:“我妹妹這兩天要來,公司也有一些事物還需要忙。下次吧。”
“咦,你還有妹妹?是你親生的嗎?”臨仙聲音驚奇。
張凡到:“自然不是我親生,是我媽媽親生。”
“嘻嘻。”臨仙傻傻一笑,又發揮刨根問底的精神追問起來,一直說了二十多分鐘才結束。
返回工作室,海狗團隊成員還圍着吳歌等人熱談,史蒂文也愉快加入其中,周揚跟着高婷婷和幾個設計部女生交起新公司logo設計。
“boss,星火系統的構想簡直棒極了!”劉易興奮道。
小虎拿着模型機道:“嗯,還有這部手機,吳歌說這部手機是你單獨設計,是真的嗎?如果生產出來我可以申請員工優惠名額嗎?”
“當然。”張凡很高興他們能喜歡,閒談幾句看向一旁劉文華:“你來一下。”
“老闆。”劉文華按壓着期待走到的張凡身旁。
張凡點頭:“這兩天辛苦你了,十一放假好好放鬆一下。”說完,不再多說,叫來馮紅等主管安排十一放假的事情。
劉文華此時神色有些僵硬,他本來以爲張凡會問自己一些問題,或者關於公司經營理念方面,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像是對一個功臣該講的。
“老闆這是什麼意思?我中間有說錯話?”
……
晚7點,鵬大校園桂花提前到了花季,即使兩公里外的小吃街也能聞到陣陣芳香。
爲了今天這次‘不是約會的約會’,李月特意準備了一下,風衣,白色牛仔褲,一身打扮成熟透着兩分青春。
不多時,一輛黑色領航員緩緩停靠:“李老師今晚很漂亮!”
“謝謝。”李月抿嘴微笑,寒暄幾句後二人之間冷場。
李月看着前去停車的王治問道:“不是說請雪君一起嗎?”
“她今天在奶奶家。”張凡點頭和王治說了兩句,邀請李月邊走邊談:“沒看出來李老師游泳還不錯,以前練過嗎?”
“當然。”李月笑道:“我上小學、初中時,每當夏季冬季就跟那些退休幹部練習游泳。後來大了,爸爸說女孩子在外面游泳會很尷尬就沒有再練,不過我一直在游泳館練習。”
“你呢,昨天看你也挺厲害的,那種浪頭我都不敢往前衝。”
“老師這話是損我還是誇我?”張凡抿嘴而笑:“小時候老家有條小河,放暑假後那裡就是我的遊樂場……”
隨着話題展開,二人相互開始有共同話題,氣氛也越發愉快。兩小時下來,一條街的美食大小都嘗過。
一飲料攤,李月喝着溫熱的酸梅湯問道:“你考慮過恢復族譜嗎?想的話,我可以幫你跟燕京那邊聯繫一下,燕大有個老教授,專門從事河西走廊文化研究。他對你們祖先應該很瞭解。”
“下午我在網上查過,在張騫故里還有不少他的後人,有些族譜保存的比較完善。如果你能找到明清時期你們祖先的名字,說不定能和他們聯繫上!”
“哦?”張凡聽得心動,爺爺死前曾說過兩件遺憾,一是沒讓奶奶享到福,二是燒掉了族譜。如果能恢復也算了去老人的遺憾。
啪——
正當思索時,一陣響亮的耳光從前方不遠處傳來,使得張凡李月同時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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