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大廈，頂層走廊內腳步聲密集。
任高、柳傳智陪同一些領導走在最前列，其他人陸陸續續跟在身後。
樓下，鄭瀾、張凡，周揚、周宏偉等人剛剛進入電梯，聯想副總朱立陪同。
一路上幾人歡笑不盡，鄭瀾看待張凡的目光也完全轉變。
張凡第一次給她的印象是‘單純可愛’，每當想起他‘鼻涕眼淚橫流’的樣子，鄭瀾就忍不住想笑。
昨晚再見到張凡時，她第一感覺就是“半年不見，這個男孩長大了”。
原來‘單純可愛’中，增添了幾分儒雅和謙遜，但距離她心目中的男人形象還差很多。
而今天張凡在會場上簡單的一句話，聽到她耳中是那麼‘霸氣’！
這句話一出，完全顛覆她對張凡過去的前兩個印象。或者說，使她看到張凡身上更無錯小說深的男人品性！
正如一塊石頭：乍一看普通，細看如玉。張凡會場上那句‘華夏即世界’，就如這塊‘奇石’忽然間：由內而外，乍現光芒！
當光芒一閃而過，‘奇石’又恢復原來的樣子。看到那道閃光的人，恐怕都會產生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和**。
鄭瀾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而張凡‘綻放光芒’後又屢屢玩笑的樣子，使得她內心就像是貓抓了一樣。
看着張凡，總想對他用點‘小脾氣’、‘小報復’、或者在他身上什麼部位咬一口。
當然這只是她內心深處的潛意識，表面上還是一副大方的女王氣質，但挽手說話時表現的‘親近感’和‘目光變化’已經展露出來。
……
叮。電梯門打開。
衆人先後走出。鄭瀾貼着張凡耳根小聲道：“剛纔移動王建紅說那話。聽着是想跟你們定製‘大白合約機’……”
“嗯。我也聽出來了。”張凡看着前方點頭。
說着話，二人交頭接耳不斷。
走廊最前方，柳傳智轉頭笑道：“張總，我們這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新到的嘉賓可都要唱首歌。你準備準備。”
四周紛紛顯出微笑，任總笑道：“這個難不住張總，他的古詩吟唱可是‘這個’！”說着，揚起大拇指。
張凡臉上露出兩抹紅光，伸出一巴掌道：“任總說錯了。其實我是‘這個’。”
“哦？”
各家董事長、高管都停下腳步，見張凡伸出大手掌，不明白他說的‘這個’是什麼意思。
聯想副總朱立說出衆人疑問，道：“張總‘一掌’是什麼意思？指點指點……”
張凡笑道：“意思就是：五音不全。”
話落，現場歡笑聲陣陣。愉快的談話聲傳入大廳，使得廳堂兩邊的劉杏等服務人員更加好奇。
在他們注視下，走在最前方的柳傳智、任高等最先入場，隨後一個個集團公司董事高管結伴進來……
由於劉杏所在區域餐桌前最先來人，她也沒有留意到張凡入場，加上這次到場賓客有兩百人之多。誰也不會去看細看都長什麼樣。
張凡那邊也不知道劉杏在這裡上班，昨天妹妹張蘭和他聊天沒談這件事。
所以兩人雖然同在一個大廳。但誰也沒看到誰。
……
大廳第2排，11號桌。
張凡等人在聯想朱立邀請下就坐，一男一女兩名服務人員手持香檳挨個的倒酒。
“謝謝，我不會。”張凡攔住道。
朱立笑道：“香檳而已，和啤酒一樣，今天這麼高興張總多少意思一下……”
周揚道：“朱總不知道，我們老大酒量不是一般的低，兩瓶啤酒就能把他搞定。等會各位老總都多擔待點……”
“看不出來啊，張老闆智慧這麼廣，創新能力這麼強，酒量卻這麼淺？”說着，鄭瀾含笑問道：“這是爲什麼呢？”
“可能都加到前兩項了吧？”前方桌子，中興副總轉頭笑道。
“哈哈哈……”周圍歡笑一片。
說話間，只聽見舞臺上響起麥克風調試音。
柳傳智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微笑道：
“今天很高興大家能聚在一起，今天也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華夏wi-fi聯盟成立，標誌着我們華夏今後會邁進真正的國際領域，與國外巨頭一起攪局世界標準制定！”
“……，記得去年08燕京奧運會上，一小朋友唱的《歌唱祖國》，感染了億萬人民，也唱出了我們華夏的精神氣質和自信！”
“今天我們聯盟成立雖然比不上奧運會，但我相信：這次我們手握手，站在一起成立聯盟的壯舉，在某種意義上不亞於奧運會的舉辦！”
“我相信，我們未來一定會創造出一個：屬於我們華夏、屬於全世界的國際聯盟，讓華夏挺直腰桿站在世界最高峰！和全世界巨頭角逐爭霸！”
“此時此景，我想唱首《歌唱祖國》最能抒發我們心中的澎湃和振奮。我起個頭，兄弟姐妹都來一起來唱！”
“好！”衆人紛紛響應，張凡、鄭瀾也跟着喊兩嗓子。
頃刻間，大廳內叫好聲，鼓掌聲……就好似熱油鍋裡倒入了一碗涼水！
當配樂響起，場內逐漸安靜下來。
柳傳智站在臺上有些激動道：“等會大家都自由發揮，別嫌什麼好不好聽，只要拿起我們氣勢就行！來！把音樂聲開到最大，我耳背。”
“哈……”臺下一片笑聲。
歡笑期間，只聽《歌唱祖國》的前奏在整個大廳內響起：
“的噔噔，的噔噔，的噔噔噔噔……”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響亮——唱！”
柳傳智猛然揚起手。現場200多人集體合唱道：“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越過高山，越過平原，跨過奔騰的黃河長江！”
“寬廣美麗的土地，是我們親愛的家鄉……”
唱到這裡，衆人含笑對視，聲音不由得柔和起來，彷彿人人腦中都在描繪一幅美麗的華夏山河……
但當唱過“英雄的人民站起來了”之後，所有人同時爆發出龐大的氣勢。用最大聲，最乾脆的語氣唱到：“我們團結友愛堅強如鋼！”
哄——
伴隨着配樂中宏偉雄壯的交響曲，以及旋律中爆發的‘大鑔’金屬碰撞聲！
在座每一位內心的激動都被點燃！
想到今天聯盟成立，想到未來與世界角逐，想到張凡那句“華夏標準，即世界標準”的口號。
衆人心中那股振奮之情真是——不吐不快！
一時間，大廳內的合唱聲完全壓制住大廳配樂，大廈外以及樓內所有工作人員都不由得朝同一個方向看去！
大廳內，劉杏等28個服務人員也被感染，或是在心裡暗唱。或是打量着周圍衆老總哼唱。
不時，劉杏目光中便出現一個熟悉的背影。讓她不由得一愣：
“張凡？”
順着她的目光延伸，張凡所在一桌子的大佬們都唱紅了臉。歌唱同時，還在用筷子、手勢、肢體動作配合着歌詞。
唱到“我們愛和平，我們愛家鄉，誰敢侵犯我們就叫他死亡……”時，鄭瀾怒着鼻子，握着白淨的拳頭向張凡微笑展示。
隨後衆人面面歡笑，共同唱出《歌唱祖國》最後一句：
“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
嘭嘭嘭……
周揚帶頭拍起桌子，衆人一個個較勁：看誰能把最後的‘繁榮富強’拉到最高。
短短五六秒間，90%的大佬都紛紛敗下陣，最後只有微芯集團董事長一人‘堅挺着’。
柳傳智模仿小品《賣柺》中的橋段，趕忙制止道：“停，迷糊沒？”
“迷糊？……”微芯董事長恍然想起什麼，配合道：“沒迷糊！”
“沒迷糊咋晃了呢？！”柳傳智含笑問道。
衆人矚目下，微芯董事長大聲迴應道：“您老忽悠的！”
“哈哈哈……”場中笑聲宛如浪潮此起彼伏，宴會正式在一片愉悅中開始。
……
11號桌。
鄭瀾端起酒杯，微笑道：“來小弟，跟姐碰一個。剛纔就你的嗓門最大，還說不會唱！這杯酒必須喝！”
“不錯！”朱立道：“張總這麼謙虛可不是好事？明明是唱歌好手，還騙我們說不會唱。”
張凡抿嘴含笑，與身旁鄭瀾碰了下杯一飲而盡。
談笑期間，他感覺有人總盯着自己，朝身後一看便與劉杏目光對上！
半小時後衆人用餐基本結束，大廳內嘉賓開始端着酒杯‘你來我往’的流動起來……
張凡藉着周揚等人寒暄空隙，來到劉杏面前道：“你現在在聯想工作？不是要下半年才畢業？”
“誰等畢業纔開始找工作？”說着，劉杏給張凡添了半杯香檳，看着走來的鄭瀾道：“換新女朋友了？”
張凡聽後失笑道：“你想象力太豐富了。她是鄭瀾姐，華資控股董事長。”
“我說你怎麼會把‘家裡的’扔了？”
劉杏問道：“上午一早就聽蘭蘭說你來燕京了，真沒想到你會來這裡開會。這兩天你什麼時候來找我們？”
“下午吧，這時還無法確定……”
二人說着話，鄭瀾端着酒杯走來，張凡大致和她介紹了一下劉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