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樂什麼？”
樓蕙蘭看着前方路燈下的女生們暗中好奇。
丈夫李紅軍拉着她道：“好了。你怎麼跟個小貓似得，看什麼都新奇。趕緊去廣場佔地方。”
“嘻嘻。”樓蕙蘭笑道：“這會兒你急了？我還非要去看看！說不定又有什麼新貨源。走兒子，跟媽一起！”
“嗯。”李鼕鼕興奮點頭。
母子湊過去一看，只見三名身着第二中學校服的女生，正開心的圍在一起，注視着一張長方形卡片。
卡片主色調爲大紅色，在路燈映襯下顯得很上檔次，上面沒有任何文字說明，只有一個可愛的白色大白logo。
看到這裡，樓蕙蘭心裡琢磨道：“這不是我進那批貨上面的‘大眼睛’嗎？就是多了個‘臉’。不過還挺好看的……”
等持卡女生將卡片翻倒背面，見正中印着一串銀色數字：1700。最下方還印着一行小字：晨光置業聯合贊助。
這張卡是上午高婷婷設計的‘大白兌獎卡’，數字‘1700’的意思就是：第1700張。
下午6點前，10萬份‘大白兌獎卡’就已經印出來。本來是要用薄紙印刷，劉文華覺得有些掉檔次，和晨光一商量讓他們多出點錢改成‘卡片式’。這樣也附和兩家公司的身份。
……
“小楠，小貝！我明白了！”持卡的中學女生紅着小臉蛋道：“今晚絕對有神秘煙花出現！你看。上面的印的‘小白臉’和這幾天網上的煙花圖案一模一樣。比網上的神秘符號好看多了。這張卡不管中不中獎，以後我都收藏了。”
“好了你就別顯擺了，快說說在哪裡領的。帶我們去呀。”好友小楠拉着她焦急道。
“就是，快點說在哪裡領的！”小貝也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女生馬尾一甩仰頭道：“就不告訴你們。誰叫你們現在纔來，讓我等了大半個小時。快點說點好話！”
“好小麗，我們就遲到15分鐘，都怪我爸磨磨唧唧的。”小楠一邊抱怨一邊挽着小麗說好話。
她一眼就喜歡上兌獎卡上圓形大白logo，現在就是讓她花錢賣都願意！更何況還是免費領的。
據說明天、後天還能憑着卡片背後編號領獎！
聽到這兒，樓蕙蘭忍不住問道：“小姑娘。你這種卡片多少錢一張？我怎麼進貨時沒看見過？”
“不是買的阿姨。”小麗開心的把卡片藏在包裡道：“公園門口有人免費發，還說明天、後天會有開獎活動。一等獎10萬呢！走小楠小貝。我帶你們去！”
“嘻嘻，夏麗最好！”說着，三名女生手拉手晃着馬尾歡快跑過馬路。
“免費發，還能兌獎？有這種好事？”
樓蕙蘭驚奇中。李紅軍忽然道：“我想到了！今天電視臺都市頻道不是說了‘前10萬名來新市區看煙花的市民，憑個人身份證能免費領一張兌獎卷嗎’？應該就是剛纔那閨女說的。”
“媽，我也想去領一張。”李鼕鼕看着遠去的女生興奮道。
“着什麼急。”樓蕙蘭拉着兒子道：“我們先去廣場佔個位置，到時候你再去領。沒聽你爸說前十萬都有。”
李鼕鼕按壓激動點了點頭，提着手裡的貨物一路趕在父母前面。
一會兒工夫，三口人就來到大山市指定觀看點之一的文明廣場。
……
文明廣場是新市區標誌性公共活動區，位於新政府大廈與商業街之間，總面積8萬平方米，所有照明系統全部採用太陽能環保設備。
自從2007年11月建成以來。文明廣場還是首次迎來如此大的人流量！
此刻，廣場由南至北，行人並肩接踵的聚集在一起。焰火晚會還沒開始，氣氛就已經到了。
大眼一掃，光是廣場和周邊聚集的都不下萬人，廣場兩旁路燈下，每隔幾米就能看到幾個擺地攤的……
廣場東西兩端，各有公安警車停靠。偶爾可以看到幾個加班的協管員帶着通訊器來回在廣場上行走。
“哎呀，真是熱鬧。從來都沒有這麼熱鬧過。”
樓蕙蘭來到廣場中段的一個路燈下感慨，在他們對面有人已經開始賣大白周邊小商品，而且看圍過去的人羣，銷量不會太差。
“老公，快幫我鋪攤……”
“媽，你和爸誰的身份證借給我一下，剛纔有人說領兌獎卡要身份證。”李鼕鼕迫不及待道。
他越是如此，李母越是不着急，笑道：“人那麼多讓他們先領唄，先幫媽擺貨，等安頓好你和你爸一起去。”
“好。”李鼕鼕麻利的拉開行李包，取出一張張報紙鋪在地上。
一家三口擺攤期間，就已經吸引一些路過的青年男女過來圍觀問價，不到5分鐘的功夫兩筆生意就談成。而且還是3倍價格賣出去的。
這讓樓蕙蘭心裡樂滋滋的。
在他們前方公園入口處，晨光置業公司安排的6名員工以及7名臨時僱員正不間斷的向排隊的市民發放‘大白兌獎卡’。
不少領過的市民，還會轉回頭問一下：“今天的焰火晚會是不是你們辦的”或者“你們就是網上說的神秘公司吧？”
每當遇到這樣的詢問，晨光置業員工都會告訴詢問者：“我們是對方這次活動的合作商之一。”如果市民再想問詳細一點，晨光員工會微笑保持沉默。
他們越是神秘，越能引發前來領獎市民的好奇心。現在網上已經出現一些討論帖，稱：神秘公司是一家房企公司，名叫晨光置業。
原本不太出名的晨光公司短時間內。迅速在天山論壇等社區小火一把，各大新聞門戶報道中也提起‘晨光置業’。
這筆不到20萬元的‘投資’，完全超出晨光管理們的預期！他們過去花幾百萬打的廣告都未必有這趟‘順風車’的效果好。
這也讓晨光置業老總王晨光意識到，大白品牌現在的網絡熱議有多大，他很恨不得把大白變成自己的品牌。
……
文明公園外，大白兌獎卡發放點。
望着前方排起的長龍，晨光大山市趙總散給劉文華一根香菸道：“文華兄弟。我真是對你們張總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們王總說：如果有機會，咱們能不能深度合作？”
劉文華點燃香菸笑道：“那要看老闆的意思。你們這次和我們合作不吃虧吧？”
“哈哈哈……”趙總笑道：“剛我們大老闆還打電話說。這是公司近十年做的最好的一次廣告投資。老闆還說：要不再給他們張總再拿一筆廣告費？”
“呵呵呵……”話落兩人紛紛輕笑。
閒談幾句，劉文華手機響起，來電人是張凡。
“老闆。”劉文華找了一個相對安靜點的位子接聽。
“嗯。”張凡點頭笑道：“你那邊發出去多少張兌獎卡了？有五萬張沒？”
“6萬了。”劉文華帶着一絲得意道：“我估計晚上8點之前，10萬張兌獎卷就能發完。老闆。剛纔晨光置業趙總說，他們老闆希望跟咱們深度合作。這方面可以考慮嗎？”
他的話說完，張凡這邊保持一個長久的安靜，劉文華猛然收起得意之色，腦中閃出四個字“得意忘形”。後背冷汗刷的下來！
“老闆我……”
“你知道就好。”張凡聲音平淡道：“論語中有句話叫：在其位，謀其職，盡其責。而不在其位，則不謀其政。先專心做好現在的事，別到最後關頭出現失誤。”
“我知道了老闆。”劉文華紅着臉頰。心裡一陣子懊悔。他知道自己多問的這一下，就抵消了這幾天的苦工。
“嗯。”張凡道：“你說一下目前那十八個觀看點的情況。”
聽張凡這一問，劉文華夾克裡的襯衣瞬間被冷汗浸溼……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爲從下午到現在。他只呆在這一個地方，剛纔又一直和趙琦聊天，根本沒有實時與活動小組進行溝通。
“對不起老闆，我目前瞭解的還不全面。”
電話另一邊，張凡沉默數秒說道：“半小時後給我一個答覆。我等你電話。”
“好的老闆，我馬上就去……”話說一半。劉文華耳邊就傳來‘嘟嘟’的電話忙音，他現在真想給自己一大耳光。
換了個呼吸。劉文華控制着發抖的手臂飛快查詢着幾個活動點負責人電話。
……
鵬城，小吃街一家烤肉攤上，只見星火、微訊將近150名管理和員工分散四周。
今晚是‘煙花計劃’最後一天，經過全體員工共同努力，計劃實施的非常順利，公司上下也都很辛苦。所以張凡晚上宴請全體員工來小吃街吃燒烤，犒勞犒勞大家。
除了星火微訊員工，張凡還請了李波夫婦、鵬大李月三位老師、高婷婷一家、紅光樂森四位老總，還有趙雪君一家和錢小希。
基本和他關係不錯的都被請來。
如此大的一筆生意也讓燒烤攤老闆美的合不攏嘴，大手一揮來了個啤酒免費，吃完借賬還給抹零。
現在衆人正吃得高興。
“怎麼老大，劉文華那邊不會有事吧？”見張凡落下電話時臉色不好，周揚以爲現場出了什麼狀況。
說完，桌子周圍李波、雪君父親趙春雷等人都看向張凡。
張凡笑道：“問題不大。就是有些人遇到成功有點得意忘形，把交代的事都給忘了。”
“得！”周揚拿起一串烤肉邊吃邊道：“還以爲那小子能是個材料，回來之後還讓他進生產部得了。”
聽到他的話，星火李建國、姬建國、高樂三人心裡都是一緊，暗猜：劉文華到底做錯了什麼讓老闆這麼評價。
李波好奇道：“老弟說的劉文華是誰？”
“業務部的，在高樂手下做事。”周揚喝着啤酒道：“本來老大把最後一場交給他，是想擡舉擡舉，想不到最後關頭掉鏈子。”
“好了。”張凡看着他笑道：“被你這一說，他這幾天的辛苦就白做了。其實不算太大的事，我剛纔問他周邊幾個點佈置情況，他說他了解不全面。”
李建國等人心裡恍然，暗歎“劉文華怎麼最後關頭出現這種小錯誤”。
儘管張凡沒有針對他們，但三人每個人心裡都打起警示，決定以後把每個項目數據放在心裡。
雪君父親趙春雷見飯桌有些安靜，端起啤酒笑道：“小凡這是對他期望很高呀，我要是他，以後一定吸取教訓。不能再犯。來來來今天這麼高興，大家再碰一杯。小凡你也陪叔叔多少喝點。”
張凡點頭道：“我還是半杯吧。多了可不行。”
李波掀起袖口道：“老弟不行我替他來。各位兄弟，今天我凡子老弟的酒我李波都接了，來者不拒！”
紅光老闆趙鐵山笑道：“兄弟你可別誇海口，他們星火、微訊加起來150多個。不多說，一人一杯也把你喝得去廁所尿半個小時。”
“呵呵呵……”
在趙老闆的大嗓門下，周圍不論男女都聽得清楚。女士們紛紛捂嘴輕笑，男士有的已經端起酒杯朝李波走來。
嚇到他趕忙起身道：“冷靜！弟兄們別誤會，這酒我不接了。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恨’凡子老弟的人這麼多。對不住了兄弟，哥哥幫不了你。”
話落又是笑聲陣陣。
三言兩語間，半個小時一眨眼就過去，時間也將接近燕京時間晚上8點。
再過50分鐘，未來造成大山市十幾萬人受災，三千人死亡的61級地震即將發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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