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入什麼時候進京面聖的事情,李安然並不着急。當然了,就是着急也沒用。
畢竟進京面聖這種事情,特別是牽扯到了兩國的邦‘交’,可不是什麼大秦帝國單方面想進就進、想面就面地。
趁着官吏回去忙活的時間,李安然先是讓下面的人在距離登州港不是很遠的海岸上買了上千畝的荒地。
然後以略高過市價一成的工錢,請來大量的人手對這片荒地進行平整,作爲修建一處小碼頭這用。
雖說現如今的大唐,每一個深水港都不允許‘私’人建造與經或,但只是小碼頭的話卻是無所謂。
誰讓大唐自從三百多年前開了海運之後,海上貿易在短短時間之類就蓬勃發展了起來。
可恰恰是因爲如此,每一座港口的吞吐量都有極限,再加上還有些一近海貿易,總不能統統都擠佔深水港的份額。
這樣一來,除了沿海一溜邊縣城的官府紛紛建立大大小小的碼頭,供海上貿易所用外,‘私’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同樣也開始修建這種碼頭用來吞吐自家的貨物。
對於這片荒地所在的海域太淺的問題,李安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大型蓋倫船本來就自帶有若干艘小型的貨船,用來在淺海和深海區域之間進行貨物的調撥和轉運,很大程度上來說比直接把船靠岸還要方便。
這上千畝的荒地。除了修建幾座可供中小型貨船停靠的碼頭外,同時還會做爲倉庫和小型生活區來用。
雖說登州港那邊也有着大型的倉庫區,但貨物放在人家那裡且不說費用的問題,光是安全方面也遠不如放在自家地盤上更好。
至於小型生活區,則是考慮到以後肯定要僱傭很多大唐本地的工匠和勞力來支撐整個碼頭區的運轉,除了住宅之外,相應的配套設施肯定也不能少。
在上千畝荒地的事情很快就搞定後,李安然又讓下面的人在登州最繁華的商業街上以讓所有人都傻眼的天價買下了一座位置最好的鋪面。
要說登州自打成了海上貿易的一個熱鬧港口城市後,這城裡城外的地價和店鋪的價格那就跟穿天的煙火一樣瞬間就竄上去了老大一截。
可這價錢再漲也有個極限,就拿那座地理位置最好的商鋪來說。人家是祖傳了三代的老鋪面。一直都在做着酒樓的買賣。
這麼好的市口也不是沒有人想拿下來自己用,可人家鋪面的東家卻壓根沒賣的意思。
再加上對方在登州都經營了三代,哪怕談不上地頭蛇,但在當地也算是有些背景。也沒人願意來強得。
可恰恰是因爲這一點。幾乎三天兩頭都有人託關係找上‘門’來談商鋪轉讓的事宜。
眼瞅着這問價的人多了。這位鋪面的東家煩不勝煩之下,乾脆就開了個高得離譜的價格,五十萬兩現銀。
雖說這處商鋪除了臨街的鋪面之外。裡面還帶着一座面積不小的宅院,比李安然之前買下的新居也小不到哪裡去。
可二十萬兩的價格實在是高得譜,再加上這位東家直接說明了,半個子兒也不會讓,於是耳朵邊總算是清靜了下來。
哪知道這邊才安生下來沒多長時間,居然又有人找上‘門’要買自家的鋪面,據說還是來自海外一個叫做什麼大秦帝國的海商。
對於這個要求,那商鋪的東家自然是故技重施,直接開出了五十萬兩現銀的價錢,而且還把話說得很死。
想要自己讓出這商鋪,就拿五十萬兩現銀來,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否則免談!
可這位萬萬沒能想到得是,這次的事情壞就壞在他把話說得太死了。
五十萬兩現銀的天價報出來後,人家居然連個頓都沒有地就答應了下來,直接就讓那位繼承了祖業的少東家傻了眼。
這要是隻有雙方在得話,到也罷了,大不了事後不認帳就是。
可好死不死得,這位來自什麼大秦帝國的海商管事,居然是帶着海商商會的人一同前來拜訪。
再加上做買賣的,你開高價可以,頂多也就是有人說你不誠心做買賣而已。
可開了高價之之後,明明人家已經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再反悔那就不是不誠心做買賣這麼簡單了。
甭管是三百多年以前,還是三百多年以後,除了極少部分偷‘奸’耍滑之輩外,絕大部分商人對於自己的信譽可是看得相當重。
爲了賺取更多的利潤,你怎麼施展手段都沒關係,前提是你得在規則允許的範疇之內。
更何況五十萬兩現銀的價格,已經遠遠超出這家商鋪最大的價值很多很多。
信譽、價錢再加上臉面,在三管齊下的情況下,這家酒店的出售也就成了必然。
等消息流傳出去之後,整個登州都被這筆‘交’易額度巨大的買賣給刺‘激’得熱鬧起來。
雖說有不少人都覺得這什麼大秦帝國的海商腦子有問題,錢多了沒地兒‘花’了還是怎麼,居然‘花’這麼大的價錢買下這麼個商鋪。
但關於大秦帝國的海商實在是有錢的印象,也在這場風‘波’中給方方面面的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等鋪面被原主人騰空出來後,不光是臨街的酒樓,就連後面的宅院也有一部分在短短三天的時間內被直接徹底地拆成了空地。
隨後就是大量的工匠被招募了起來,再加上李安然帶來的那些個人手,僅僅只是一個月都不到的樣子,一座新的鋪面就建成了。
在鋪面落成之後沒多久,一幅巨大的橫匾就被掛在了正‘門’的上方,橫匾上則是寫着“大秦帝國人民銀行”這幾個鎏金大字。
在這方橫匾的下方,還懸掛着一塊小匾,上面則是寫着“大唐分行登州分理處”幾個同樣鎏金的小字。
這兩幅橫匾一掛上,這將近一個月時間對於這處‘花’了大價錢買下,又‘花’了大量人力物力重建起來的鋪面到底要做什麼的猜測也終於有了定論。
銀行這東西,對於現如今的大唐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稀罕的存在。
大唐人民銀行可是開遍了整個大唐地域,每一處縣城都會有一家,區別只是規模或大或小罷了。
對於‘私’人的銀行也就是以前的錢莊,大唐到是並沒有禁止經營。
不是上面不明白這銀行產業所能帶來的經濟利益,除了原本經營的這些錢莊身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背景外。
有着整個大唐皇室爲靠山的大唐人民銀行,根本不是什麼‘私’人銀行和錢莊能夠去競爭地。
事實上,在大唐人民銀行正式發展起來之後,最先倒黴的就是長安和洛陽城裡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錢莊,接着就是大唐境內的那些重要城市裡的同行。
三百多年的時間發展下來,整個大唐已經成了大唐人民銀行一家獨大的局面。
剩下的那些錢莊和銀行,不是有着很好的口碑和背景,就是隻能靠降低收益來勉強維持低利潤的經營狀況。
當然了,這個問題對於李安然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對於這什麼大秦帝國的使者,在登州境內大撒金錢的行爲,大唐的官方不但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放心了不少。
在這幫人看來,這所謂的大秦帝國既然敢在登州里砸下這麼多的銀子,肯定是要好好發展海上貿易業。
至於會不會利用這些產業做些對大唐不利的事情,呵呵……不是沒這個可能,但放在明處的產業總比隱藏在暗處動作好監控。
更何況,這什麼大秦帝國的海商,除了買地修建碼頭和倉庫之外,也就只是搞了這麼一家銀行進行一些匯兌的業務。
相對於其它一些海商的動作來說,可是明顯要安分守己地多了。
就在大秦帝國人民銀行大唐分行登州分理處正處於緊鑼密鼓的開業準備工作中時,原本還是輕鬆隨意姿態的李安然卻因爲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離開了這個時空的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