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二回 事定

“……我當然不會那樣看你,只是也不想讓別人那樣看你。”容湛聽得君璃的話,想也不想便回道,話已出口,才猛地反應過來君璃方纔那話的意思,竟是在說他如今也是她在意的人了,滿腔的煩惱霎時都被狂喜所取代了,搓着手有些手足無措的問君璃道:“奶奶方纔說,只要你在意的人不那麼看你就夠了,問我會不會那樣看你,這是不是意味着,奶奶如今也已將我放在了心上,我也是奶奶在意的人之一了?”

君璃見他雙眼亮晶晶的,一副又期待聽到她答案又怕聽到她答案的樣子,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方纔說了什麼,不由雙頰一燙,又是好笑又是尷尬;又一想,自己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且說得那般自然,自己竟未意識到,可見是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這會兒再來說不是啊什麼的,也未免太矯情了一些,不符合自己一貫的作風,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是啊,你如今的確算得上我在意的人之一了,所以,你要繼續努力,讓自己變成我最在意的人之一纔是,記住了嗎?”

容湛一張俊臉霎時笑成了一朵花兒,拼命點頭道:“我會繼續努力的,奶奶放心,我一定會繼續努力,將自己變成奶奶最在意的人之一,哦不對,將自己變成奶奶最在意的人,去掉最後的‘之一’兩個字的!”

說完,頓了頓,又搓起手來,半晌方饞着臉湊到君璃面前,一臉委屈的道:“既然我如今已是奶奶在意的人之一了,奶奶是不是可以讓我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多少先嚐點甜頭了?不然我都快沒動力堅持到成爲奶奶最在意的人那一日了,這夜夜都睡在一間屋子裡卻什麼都不能做,我都快懷疑自己還是不是男人了,哎喲……”

話沒說完,已被君璃一掌給拍飛,怒道:“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夜夜睡在一間屋子裡,就仍滾回你的小書房睡去!”本來聽了他前面那番話,她還挺感動挺有成就感的,覺得連這樣的渣男都能被自己改造成深情帝,自己也太有本事了,誰知道丫立馬就給她來了後面那一串不三不四的話,果然丫就是屬核桃的,得日日被捶着才行!

容湛不屈不撓的很快又湊到了君璃面前,扁着嘴巴越發委屈的道:“人家哪有不願意夜夜跟奶奶睡在一間屋子裡了,人家只是、只是、只是太想與奶奶更親近一些了,難道奶奶沒聽說過一句話‘情之所至’嗎,我如今日日夜夜都想着奶奶,自然想要與奶奶更親近一些,難道這也有錯嗎?”

除了男人的本能以外,容湛之所以還想與君璃親近,卻是因總覺得沒有真實感,總覺得君璃這麼好的女人,連自己當初與她水火不容成那樣,如今也發現了她的好,若是給別的男人以這樣的機會,豈非比自己還要快發現她的好了?關鍵自己又一事無成,如今更是爹不疼娘不愛,除了她這個老婆和母親留下的嫁妝,便什麼都沒有了,她這麼好的女人,憑什麼天長地久的跟着自己?自然還是先將生米煮成了熟飯,最好再生一窩孩子纏住她,讓她根本無暇去認識別的男人更穩妥一些。

君璃被容湛說得紅了臉,半晌方沒好氣的擠出一句:“你受傷的地方不疼了?”當初被打得那麼重,就算丫是被打慣了的,恢復力驚人,這也才短短兩個月不到,丫是傷疤還沒好就已忘了痛了?

容湛受傷的地方當然還很疼,不過比起能一親芳澤的誘惑,那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因忙一挺胸脯,理直氣壯的道:“正是因爲傷口還痛,所以纔想要奶奶給點甜頭,撫慰一下受傷的身心啊!”

你妹哦,就沒見過吃豆腐還能吃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君璃只覺兩頰燙得都快燒起來了,撇了撇嘴,小聲嗔道:“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甜頭嘛?”

容湛一聽有戲,反倒有些扭捏起來,哼哼唧唧道:“奶奶這樣問,叫我怎麼說嘛,真要我說,自然是能將洞房花燭夜沒有做的事補做了纔好……”見君璃變了臉色,忙又道:“不過我現在還有傷在身,自然是沒法的,不若奶奶只讓我親親就好?”

君璃聞言,暗自思忖道,只是讓親一下,問題倒是不大,可她總覺得,親吻是戀人之間最最親密的事,甚至比那個還要親密,必須要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發生纔好,如今她雖對容湛有了幾分好感,也答應給他機會了,到底還沒到這個地步……要不,只讓他親一下額頭?

“好奶奶,到底行不行嘛?”耳邊傳來容湛的催促聲,君璃卻仍覺得至少暫時自己還接受不了與他嘴對嘴的親吻,只得道:“行是行,不過暫時還不能是嘴,我還沒做好準備,只能是這裡……”說着一指額頭。

容湛的臉就一下子垮了下來,“啊,只能是這裡啊?”

話音剛落,君璃已紅着臉兇巴巴的道:“怎麼,你嫌棄啊,那連這裡都別來了。”

“別別別,這裡就這裡,只要奶奶高興,我怎麼樣都可以的。”容湛本着“沒魚蝦也行”的精神,忙不迭擺手道,心裡則想着,既然額頭都讓自己親了,那離親小嘴的日子還會遠嗎?

這般一想,他又高興起來,就見君璃已閉上了眼睛,嘴上雖兇巴巴的說着:“說好了只一下啊,你別得寸進尺!”卻連耳根子並脖子都紅透了,顯然這會兒心裡十分緊張,——話說就連君璃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在緊張個什麼勁兒,在現代時她又不是沒跟人親吻過,且不說拍戲時時有吻戲甚至激情戲了,就連與初戀男友第一次親吻時,也沒見緊張成這個樣,也不知道今日到底是怎麼了!

連帶得容湛也不自覺的有些緊張起來,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亂得不像話的心跳,才也閉上眼睛,蜻蜓點水般在君璃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霎時一股滿足感便溢滿了他的整個身心,忽然就明白了之前戲文上那些所謂的“兩情相悅,身心交融”竟不是憑空唱出來的,而是真有這麼一回事,不然他怎麼才只親吻了君璃的額頭一下,便能滿足成這樣,竟比以前與旁的女人真正成了事還要滿足十倍百倍?

相較於容湛的滿足,君璃倒是沒這麼強烈的感覺,只是覺得不討厭容湛的吻,也不討厭他身上的氣息……看來以後真要發展到那一步,應該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難?

這一夜,各有心思的兩人比往常都要安靜,待各自躺到牀上榻上後,也不像往常那般,要東拉西扯半天才睡覺,只是二人雖沒說話,卻不約而同的輾轉反側至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起來,君璃便有幾分萎靡不振,在對上容湛時,也不免有幾分尷尬,倒是容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看得君璃實在很想扁他,憑什麼都輾轉反側至大半夜才睡着,自己就像只熊貓,丫卻這麼好的精神?因禁不住在容湛討好的遞一枚簪子給她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在容湛眼裡,卻只覺她這一眼既嬌且媚,讓他只覺心都要化了,忙湊上前討好道:“奶奶,昨兒個我經過園子裡時,見牡丹園那邊好些牡丹都開了,才我瞧着今兒個天氣倒好,不如我們待會兒去院子裡賞花兒去?”

這貨無事獻殷勤,又想幹嘛呢?君璃正要答話,就聽得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回爺、奶奶,太夫人屋裡的如燕姐姐求見。”當下也顧不得與容湛擡槓了,忙向外道:“快請進來!”隨即與容湛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瞭然,看來太夫人這麼一大早的使人過來請他們,必是對昨日之事有了決定。

果然如燕進來行過禮後,稟道:“回大爺、大奶奶,太夫人請二位即刻過去照妝堂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頓了頓,又道,“太夫人不但請了大爺大奶奶過去,連侯爺和二老爺三老爺並衆位夫人、爺和奶奶們也一併請去了。”

君璃一聽,便知道太夫人十有八九是接納了她昨日的進言,不然不會這般鄭重其事的將府裡所有主子都請到,不由心下一喜,忙笑向如燕道:“勞煩如燕姐姐去旁邊稍坐,待大爺與我換件衣裳便隨姐姐過去。”又命香巧,“好生請了如燕姐姐去奉茶。”

如燕忙稱“不敢”,謝了君璃,與香巧自去了外間吃茶。

這裡君璃方與容湛道:“看來祖母是願意站到咱們這一邊了。”

容湛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只要祖母願意站在我們這一邊,事情就好辦多了,就算最終依然免不了被埋怨,至少事情辦成了,總比事情沒辦成還要受埋怨的好!”

兩人說着話,很快便各自換好了衣妝,又草草吃了幾塊點心墊肚子,便隨如燕一道,去了照妝堂太夫人的正房。

就見該到的都已到了,亦連素日一般不參與這種事情的容淺蓮與容淺菡也到了,只寧平侯還沒到,想是也歇在外院,離照妝堂最遠的緣故。

容湛與君璃因上前給太夫人見禮,隨即又與二老爺三老爺夫婦見禮並收了其他弟妹們的禮。

二夫人便先掩嘴笑向君璃道:“聽說大奶奶新近打算將府裡那些沒領到差使的家生子兒都放出去?要我說,咱們家這幾年下人的數量的確是多了一些,也不知道先前大嫂管家時是沒想到此事呢,還是想到了,卻因有這樣那樣的顧慮未能付諸於行動呢,要不怎麼說到底還是年輕人有銳氣一些?”

話音剛落,君璃還未開口,上首太夫人已先沉聲問二夫人道:“你又是聽了誰胡說八道,便來我這裡大放厥詞的?”

二夫人心情正好,便也不覺得太夫人的當衆質問有多難堪了,只是故做委屈的道:“媳婦哪有大放厥詞,闔府上下都知道,都在議論的事,難道媳婦偏說不得不成?”

說得太夫人臉色越發的難看,睨了身側侍立的如柳如鶯幾個一眼,冷聲道:“看來我的話是耳旁風,早已不管用了!”

如柳如鶯幾個聞言,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忙都眼觀鼻鼻觀心的低垂下了頭去,想着太夫人向來待她們這些近身服侍的人寬和,且罰不懲衆,她們應當能平安無事罷?

適逢小丫鬟進來回:“侯爺來了!”

在座的除了太夫人以外,忙都站了起來,便見寧平侯大步走了進來,先給太夫人行了禮,方問道:“不知母親這會子傳召,有何要事?”

太夫人因見寧平侯滿臉的萎靡不振,一副縱情聲色過度的樣子,不由臉色一沉,道:“幸得今兒個是休沐日,不然你這個樣子若是讓同僚們瞧見了,還不定會說什麼難聽的話來呢,果然這屋裡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就是不行!”

寧平侯被說得有些訕訕的,道:“正是想着今日休沐,所以纔有些個不修邊幅的,倒是讓母親瞧笑話兒了。不知母親今日將大家夥兒都召齊了,有何吩咐?”

太夫人想起滿屋子都是小輩,倒是的確不好再說寧平侯的不是,只得順勢說道:“今日將大家夥兒都召齊,的確是有要一件要事想聽聽大家夥兒的意見。”便把昨日容湛與君璃回的事說的話,刪刪減減說了一遍,末了道:“我仔細想了一夜,覺得湛兒與他媳婦這個進言大有可取之處,咱們家這幾年下人的數量的確增添得太快,表面看似那些人每月不必發放月錢,只需要放一定數量的米糧衣裳即可,但認真一算,這筆數目一年下來竟也有幾千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我的意思,便是不妨真放一些人出去,一來可以給他們一個自謀更好前程的機會,二來也可以爲公中省下一些不必要的開支,未知大家夥兒意下如何?”

想了想,又把那些得臉管事們在外面做的勾當也一併說了,恨聲道:“對這種既要打着咱們寧平侯府名號挖府裡牆角,又對侯府不忠不義的奴才們,我是定然不會姑息的,我只給他們兩條路走,要麼,便是一家子都給我什麼也不帶的滾出去,要麼,便是將在外面打着侯府名義置的私產都全部充到公中,然後全家人都進府來當差。侯爺,你是一家之主,你怎麼說?”

寧平侯見問,思忖了片刻正要開口,一旁容淺菡已先道:“大嫂,本來這事兒我一個女孩兒家不該過問的,可大嫂這樣做,也未免太寒底下人的心了,以後誰還會盡心盡力的服侍?傳了出去,咱們家的體面名聲還要是不要了?還是大嫂其實是想趁此機會剷除異己,全部換上自己的人,所以纔會煞費苦心想出了這個法子,說是爲侯府着想,其實全是出於一片私心?其實大嫂大可不必如此,如今祖母和父親還在呢,有什麼事自然有兩位老人家做主,大嫂便是真等不及要做主了,好歹也等到將來……”

‘將來’後面的話並未說出口,但未竟之意卻誰都猜得出來,寧平侯不由眉頭一皺,若有所思起來,難道那個孽子與君氏這般做,竟真是等不及要將整個侯府都控制在他們之手,好架空了他這個一家之主不成?當日自己說便是潛兒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也定然不會將世子之位傳給那個孽子不過只是氣話罷了,但保不齊他已當了真也未可知,所以現在便已開始未雨綢繆了?

這般一想,寧平侯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看向太夫人道:“茲事體大,依兒子說,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方好,不如容後再議。”

不待太夫人發話,又道:“君氏到底年輕,閱歷少了一些,實在不堪主持府裡中饋,倒是顧氏出身大家,性子沉穩,且先前跟着夫人學過如何管家,不如就讓顧氏來管家的好,君氏只在一旁學着管管也就是了。”

顧氏見太夫人擺明了已站到容湛和君璃一邊,實在不想與太夫人做對,如今太夫人已因大楊氏的事而不待見他們一房了,若現下再逆了她的意,她豈非要越發不待見他們了?忙忙起身便要推辭。

不想容湛已先站了起來,看向寧平侯道:“君氏管家這一陣子以來,雖不至於上下交口稱讚,至少也沒出過什麼簍子,以她這個年紀來說,已是極不容易了,如今父親就因二妹妹一句話,便要否定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和辛苦,請恕兒子不能口服心服。至於兒子與君氏昨日向祖母進言之事,更是悉數爲了這個家好,並無半分私心,還請父親明察!”

容湛本以爲纔出了大楊氏貪墨他銀子和東西之事,寧平侯多少都會對他有幾分愧疚,也多少會對容潛容淺菡兄妹有些遷怒的,誰曾想還是跟以前一樣,容淺菡說他一句不是,寧平侯便立馬不問青紅皁白的發落他,他一半是生氣,一半則是擔心若君璃的進言真不能成行了,她將面臨巨大的麻煩,所以纔會等不及太夫人發話,已先自己開了口。

聽在寧平侯耳朵裡,卻只當他這是真捨不得放權,真別有用心,不由越發的惱怒,當下看向他冷冷說道:“你還不是世子,我也還沒死呢,這個家且還輪不到你做主!”

一句話,說得本就滿心憤怒的容湛越發的憤怒,忍不住將自己那個只與君璃說過的打算喊了出來:“父親都已親口對我說過便是我逼死了三弟,也必不會立我做世子了,我又怎麼可能還會去肖想那雖然本該屬於我,但父親卻從沒打算給我東西?不怕告訴父親,什麼世子之位,什麼家產祖產,我根本不稀罕,您愛給誰就給誰去!但此番我和君氏的進言,卻並無半點私心,您若是實在不信,這便做主將我分出去單過也就是了,也省得以後再礙您的眼,行動便被您冠上一個‘別有居心’的罪名!”

聽容湛毫不掩飾的將自己曾說過的氣話當衆說了出來,又提出大不了將他分府出去單過便是,寧平侯不由有些下不來臺,他就算再偏心,也知道斷沒有世子之位未定,便將嫡長子分出去單過的道理,到時候言官御史們的摺子還不得活埋了他?更何況他心裡對容湛也不是半絲愧疚都沒有的,一時間竟被說得語塞起來。

一旁容淺菡見他父子兩個不過三言兩語間,便又吵了起來,暗自心喜不已,因忙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說道:“父親,都是女兒不好,女兒方纔那番話,不過只是隨便說說而已,誰知道大哥竟當了真,還請父親息怒,大哥恕罪,女兒不是……”

“你給我閉嘴!”話沒說完,已被太夫人冷冷喝斷,“這些事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該過問的?竟還學會搬弄口舌是非了!來人,送二小姐和大小姐回各自的院子去!”

待容淺菡與容淺蓮被送走後,太夫人方看向寧平侯冷聲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想湛兒和他媳婦的,我反正覺得此番他們的進言是爲了這個家好。且不說咱們不過京城一箇中等人家,便是朝廷,不也沒隔幾年便有一批人要告老,好爲新人挪位子嗎?府裡如今的情勢你作爲一家之主,難道還不清楚,擺明了養的閒人太多,管事們心太大,再這樣下去,只怕再過幾年連空架子都撐不起來了!我可做不來只管自己清閒高樂,不管後代子孫們死活的事,此事說來只是內宅之事,我今日叫你來,也不過只是支會你一聲而已,至於具體怎麼處理,我心裡早有主意,自會處理好的,你就不要多管了!”

又問其餘諸人:“你們可還有什麼意見?”

衆人眼見寧平侯都吃了她的排頭,便是有意見也不敢說了,更何況此事與他們並無多大的厲害關係,當下忙都應道:“單憑母親(祖母),我們並無異議!”

此事便算是就此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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