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南方特別是氣候潮溼的地區很多人得這種病,那時候,人們對這種病毫無辦法,往往坐以待斃。像是什麼巴蜀之地又或者嶺南地區都經常有發病的例子,在本公子穿越之前,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效藥,要麼,就憑着自己的體質去硬抗,要麼,就躺在牀上等待着死神的來臨。
可以說,這種疾病的死亡率是極高的,在這個沒有特效藥的時代,據說這種疾病的死亡率達到了四成以上。
很可怕的疾病,並且生病所帶來的折磨,也令人們難以忍受,使得人們將這種病與瘟疫和瘴氣等同。絕對是人見人畏的病魔。
但是,老舅卻十分健康地站在了這裡,向着所有人驕傲地宣佈,自己有藥,這病能治。
這個消失,這些文武重臣早就知道的,要不然,早就強烈反對本公子對南方夷蠻之地用兵的,因爲這種疾病所帶來的可怕死亡率,絕對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得起來。
即便如此,大臣們當初還是顯得心有揣揣。不過,當呆的時間越久,聽着了老舅講述起遷徙往交趾之地的數千工匠,數萬家眷,居然沒有一人因爲瘧疾而死亡時,都不由得震驚了。
至於老舅所說的特效藥,那就是青蒿片,所謂的青蒿片是用是是曬於透的青蒿整體分碎之後摻入了一定量的蜂密和麪粉爲凝固劑而弄出來的片劑。
瘧疾,在世界上,極少有特效藥,在古代,曾經有過關於滿清韃子皇帝得瘧疾,而被傳教士用金雞納霜治癒的故事,而金雞納霜這玩意在歷史上它曾拯救了無數生靈,得到醫家的推崇。儘管金雞納樹主要出產在印度尼西亞,但是它的故鄉卻是在美洲的厄瓜多爾。
金雞納樹的樹皮粉末所製成的金雞納霜,在歷史上對付瘧疾時是極有效的特效藥。但是愈後容易復發。副作用不少,主要爲耳鳴、重聽、頭昏、噁心、嘔吐等,統稱金雞納反應。
根據傳說,在厄瓜多爾南部山區洛哈省的馬拉卡託斯地方,某位印第安人有一次患上了瘧疾,全身發熱口渴難當,他就爬到密林深處的一口小池塘邊,喝了許多涼水,頓覺病情減輕,他發現這個池塘裡的水竟是苦的。後來才知道原來池塘旁邊生長着許多金雞納樹,其中有些倒在水中,那苦味正是樹皮的浸出液呢從此以後,當地的印第安人遇到瘧疾時,就會用這種含苦味的樹皮來進行自我醫治。由於屢試屢效,被當地土著視作神藥,世代相傳。
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後,歐洲人大量涌入美洲,一位名叫貝德羅·萊依瓦的酋長,出於友誼,向傳教士胡安·洛佩斯透露了金雞納樹的藥用價值,並送他一塊金雞納樹皮留作紀念,於是該秘密終於落入歐洲人的手中。
關於奎寧有一則流傳很廣的故事,一六三八年當時秘魯總督的夫人金瓊染上間日瘧,由統治安地斯地區的西班牙省長帶來了一些金雞納樹樹皮磨成的粉。據當地的原住民告訴省長,這種樹皮可以退燒,結果真的有效。後來女伯爵把這帖藥帶回故鄉西班牙,當時瘧疾在歐洲大陸肆虐,這種樹皮粉就成爲歐洲人首次能有效治療瘧疾的藥品。
一六九三年,法國傳教士洪若翰曾用金雞納霜治癒清帝康熙的瘧疾。後來,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因患瘧,曾向康熙帝索要金雞納霜。蘇州織造李煦上奏雲∶“寅向臣言,醫生用藥,不能見效,必得主子聖藥救我。”康熙知道後特地“賜驛馬星夜趕去”,還一再吩咐“若不是瘧疾,此藥用不得,須要認真,萬囑萬囑。”在藥物趕到之前,曹寅去世。
金雞納霜的副作用不小,另外就是容易復發,所以在後世,全世界都在尋找着可以治癒瘧疾的良藥。而華夏終於找到了最佳良藥:青蒿。
這玩意就是極爲常見的蒿草,在這個時代,老百姓家中經常用以薰蚊子。而在我知道舅父要去交趾之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並且在給患瘧疾的病人用藥得到了療效之後,已然開始批量的生產。
據我所知道的是青蒿里邊所含有的青蒿素不能遇熱,至少在現階段的條件之下,很難用湯劑保存,所以,於脆就用曬於的青蒿來製藥,倒不想,效果顯著。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前往交趾之地的百姓們,才能夠在瘧疾這種可怕病魔的魔爪中逃出。
隨着老舅的講述,總算是讓這些文武重臣明白了在環境的差異面前,北方人和南方人對於環境的耐受性的差距。所以土徙往那些對於目前的華夏帝國而言十分重要的島嶼,南方人最是適合。
“可是陛下,就算是要遷徙南方人,也不是那麼好做的。”馬周皺起了眉頭提出了自己的異議。“單說我華夏百姓故土難離的習性,而想要去呂宋島,就必須得背井離鄉,前往海外之地。想來,怕是十有八九難以有人願往。”
“朕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纔會召諸位卿家前來商議。想必諸位都應該知道如今南方諸島對於帝國的重要性。而這些地方,多爲當地土蠻所據。”我掃了諸文武一眼,沉聲繼續說道。“若我華夏不派百姓往之,那麼,當未來那些土蠻的實力強大之後,必然會影響到帝國對於這些地方的控制。”
例如南疆諸地。特別是交趾一帶,公元前二一四年,在秦始皇統一六國以後,派大軍越過嶺南佔領今日越南北部和廣西、廣東、福建,征服當地的百越諸部族,秦朝在這一帶大量移民,設立了三個郡,其中越南北部歸屬於象郡管理。
而公元前二零三年,秦朝的南海尉趙佗在秦朝末年的混亂時期,自立爲南越武王(後改稱南越武帝),首都在今廣州。越南北部成爲南越國的一部份。至公元前一一一年時,漢武帝派大軍滅南越國,並在越南北部地方設立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實施直接的行政管理。
東漢末年,佔族人區連殺死漢朝的日南郡象林縣令,從東漢獨立,佔據了原日南郡的大部份地區(越南中部),以婆羅門教爲國教,建立佔婆國,與東漢以順化爲界。
而隋文帝滅陳後,天下承平無事。恰好林邑久不朝貢,大臣們都說那裡多異寶,文帝聽罷心裡癢癢的,遂於仁壽末遣大將軍劉方南征。林邑王率巨象出戰,隋軍打不過。劉方心生一計,於是在戰場掘了很多陷阱,然後假裝潰退,林邑兵窮追。結果象兵全陷了進去,一片混亂,大敗。劉方打到國都,戰利品有金神十一個。隋煬帝大業元年,煬帝派軍南征,滅林邑國,分其地方爲三郡。占人不服,屢屢反抗,終於復國成功。
由此可以看得出來,當地的原著民在佔極大比例時,對於帝國對這些邊遠地區的控制是極爲不利的。更重要的是,只知道施之以嚴苛,而不知道施之以教化。
“施以教化?陛下,那些蠻夷之輩,不識文字,不知禮儀,粗鄙不堪,稍有衝突,便刀兵相向。而且,對我漢人十分仇視。若是要向他們施以教化,怕是反受其害……”楊恭仁皺起了眉頭站起了身來反對道。
“其實,教化並非是不可能。”我笑着擺了擺手,示意楊恭仁先別急着反駁。然後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想要教化異族,首先,必須用武力去征服,然後,摧毀對方的文化和傳統,然後,纔開始教化。
或者說建設他們的未來,這一招,是大航海時代,歐洲的侵略者們最爲常用的一招,一手拿着聖經,另外一隻手拿着火槍,就憑着這兩手,他們征服了一個又一個的國度,一片又一片的廣袤疆域。
仁慈與教化,是不可能讓那些土蠻真正的歸順我華夏,所以,戰爭是前提,也是開端。只有當華夏帝國將一切反抗者蕩平,讓他們明白,只有乖乖的歸順,只有老老實實的按着華夏帝國的規矩去做事才能夠生存,那麼,長此以往,他們將會漸漸地認同自己是華夏帝國的一員。
每一次華夏的改朝換代,都是一次血淋淋的擴張,方纔有了如今的華夏帝國的疆域。
我講述得很溫柔,甚至還帶着幾絲的風趣,另外,還透着幾份悲天憫人的慈悲,力圖地淡化着這裡邊的血腥、殘忍。
但是,在場的這些人都不是蠢人,除了李玄霸和羅士信這兩個除了算計怎麼跟人掐架之外就在考慮該怎麼應付孔穎達這老頭交待他們作業的奇葩之外,其他人的臉色都不由得有些微白。
“於禮不合。”孔穎達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猶如在於燥的沙漠裡邊摩擦出來的古怪聲音。本應該說得大義凜然,說得慷慨激昂的國之大儒,卻說得這樣的心虛,就好像這個於禮不合實在是有些難以啓齒。
“不合於禮,然合國之大利也。”魏徵,這位華夏帝國最高法院院長兼大法官說道。聲音也同樣於澀無比,但是,魏徵的眼睛卻放着光,很亮,表情很是苦澀,還有幾分地羞愧,但是,更多的,側是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