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如今關中危急,而韓城縣又被那些稽胡部落頻頻攻打,她的閨女可是俺未來的妻子,而她的兒子跟本公子是鐵哥們,自然要爲俺兩肋插刀,如此一來,自然是不好離去,嗯,這樣最好,我可不希望竇女王因爲一時的衝動,而失去了性命。
“賢弟,咱們難道就這麼一直防守嗎?”劉宏基閒得無聊地拿一根啃得溜精的雞骨頭敲着案几說道。
“不守還能怎麼辦?小弟我手上,拿兩百去看守流民大營,就剩下六百部曲,還有你們帶來的兩百多部曲,剩下來的,可是剛剛招募過來訓練不足月餘的百姓,不防守難道還想着去進攻那些叛軍不成?”我也很想建功立業,問題是這個時候,就憑本公子這點人,去跟剛剛大勝官兵,士氣正盛的叛軍單挑,本公子還沒吃飽撐得慌。
“罷罷罷,就這麼跟他們耗着就是了,對了賢弟,你莫要忘記了,那朝西南而去的路,記得也要注意一下才是。”劉宏基悻悻地嘆了口氣之後道。
“這是自然,已經派了工匠過去了,正在加緊修築,最多也就是七八天的功夫,也能夠修築出一座可以防備敵人的關隘來。”本公子摸了摸下巴答道。斜瞄了一眼端起了桌案上的濁酒痛飲的李三娘子。不知道那娘子關到底在哪,反正應該不會在韓城縣纔對。
現在俺雖然有命名權,但是,弄個娘子關出來,很容易讓那些無恥之徒引起歧義而笑掉大牙,所以算了,本公子決定,把西北面的關隘命名爲北韓關,南面命名爲南韓關,哇哈哈哈,北韓、南韓,這名字的使用,已經提前了一千多年出現,我看那些高麗棒子還要不要臉,繼續取這樣的名字。
不過也有可能,說不定到時候高麗棒子又會跳出來,說韓國淫的起源就是韓城縣,要不這裡爲啥爲叫韓城,分明就是他們的祖先居住的地盤也說不定。靠,一想到了這,本公子就不由得渾身惡寒,算了,別跟那些高麗棒子計較,不然非得把自個氣死不可。
“那就好,反正這樣一來,就讓那些民兵輪翻上陣,這些叛軍,正好給你當練兵的靶子。”李世民的建議倒是讓本公子覺得很有道理,的確,上過戰場,經歷過生死的士兵,方能稱之爲精銳,現在,正是他們好好感受這種氛圍的時候。
“公子,來船了,前些日子說過來的流民,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有部曲撩開了帳簾叫道。
“得,看樣子,我得去跑一趟了,諸位你們……”本公子正要告辭,看着這傢伙會跳了起來,得,肯定沒有一個願意拉下這種熱鬧的,只得叮囑那韓雄和李元芳看守好關隘,本公子領着一百部曲,朝着那韓城縣碼頭趕了過去。
這一次趕過來的流民有一千六百多戶,一萬零三百餘人,靠,看樣子鄭曄於這活計是越來越拿手了,居然又弄來了這麼多的流民,而且這一次,似乎青壯顯得有些多,幾乎佔到了近三分之一,而把那位押船的部曲拉過來一問,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這次趕過來的流民裡邊,其中還有近千青壯,是原來當兵的,而之後,因爲不願意北征高句麗,半路逃回來的,而當知道了有船去韓城縣之後,也就都隨船而來。
而且還有不少的青壯,也是擔心天子發妖瘋,把他們也都給徵發徭役,再加上家鄉遭受兵災,也於脆拖家帶口的往這邊來了。
“無妨,只要他們不鬧事就成,本公子可沒興致去管他們當了幾年兵,什麼時候起心當逃兵的。”我大手一揮,看着那裡的數十艘大船正泊在碼頭處,等待着流民下船,不由得心情好了點,雖然我不能拯救全世界,但是我至少會盡我所力,盡力的多求助一些老百姓。
“賢弟賢弟”遠處,傳來了唐儉的聲音,我不由得愕然地轉過了頭來,唐儉這老傢伙最喜歡東遊西逛,一副很遊手好閒的習性,反正又不需要他上戰場,也不需要他給我幫啥忙,本公子也懶得管他。
“茂約兄這是怎麼了?”劉宏基大步上前,有些疑惑地打量着這位跑到了我們跟前之後,撐着腿在那不停喘氣的唐儉。“莫不是你看到了哪家的小娘子,想讓咱們哥幾個陪你去說媒不成?”
聽到了這話,李瑤光卟哧一笑不禁笑出了聲來,本公子得差點樂歪了嘴。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沒笑出聲來,板起了臉很是仗義地道:“兄臺你少埋汰茂約兄了,我說兄臺到底有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惶急?”
“爲兄看見韓世諤。”唐儉的這話,頓時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就連本公子也同樣這些傢伙震驚的表情給嚇了一跳。稍退小半步,拉了拉很是吃驚的李瑤光的袖子悄聲問道:“韓世諤這傢伙是誰?”
“你居然不知道?他就是壽光縣公、上柱國大將軍,涼州總管韓擒虎的嫡子。”李瑤光似乎對於本公子居然不熟悉他而很是吃驚,不過還是很小聲地在我耳邊解釋道。
“原來他就是那個率五百騎佔建康城,俘南陳後主陳叔寶的韓擒虎的兒子。”本公子這才恍然,隋唐時期的名將不少,隋朝裡邊,韓擒虎絕對可以算是一個拔尖的。
這傢伙文武雙全,每戰必勝,而且滅陳國這傢伙很是大出風頭,可惜這傢伙在開皇十二年就去世了,之後,其子韓世諤就繼承了他的爵位。
韓擒虎的本名是擒豹,據說他在十三歲時生擒過一頭猛虎,於是改名爲擒虎。
我這下才聽出來,據說韓世諤這傢伙有乃父之風,而且爲人正直剛強,但是與宇文化及那一家子不對付,而楊玄感之亂,他是第一個投奔楊玄感的,而且其人有勇有謀,每戰爭先,驍勇善戰,而在那楊玄感敗亡之後。
韓世諤負傷被擒,那時候,楊廣尚在高陽,將其押送往行在的路途中,這傢伙讓那看守他的士卒去買酒來暢飲,並且揚言:“吾死在朝夕,不醉何爲?
而這傢伙自己喝,也勸那個看守他的士卒飲酒,最終把看守他的士卒灌灌,因而得逃,不知所終,豈不料,居然就在這裡。
“你真的能確定是他嗎?”本公子也不禁有些好奇地道。
“肯定是他,爲兄與其很是相熟,就在方纔,爲兄去……”唐儉看了一眼同樣支起耳朵凝神凝重的李瑤光,於咳了兩聲道。“爲兄內急,就四下閒逛想要尋找出恭之處沒想到,你這裡的茅房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又是那樣的醒目……”
“說重點。”本公子一臉黑線的道,茅房要是不做得醒目一點,怕是像你這樣的人指不定到處亂來。到處是炸彈。
最終,唐儉吱吱唔唔的回答中,我們終於聽明白了是什麼回事,這傢伙可能是吃多了,好不容易在這裡找到了茅房竄了進去,然後開始蹲起練馬步,正蹲得爽的時候,就看到了韓世諤這傢伙走進了廁所,一開始他沒在意,只是覺得這傢伙很像韓世諤,但問題是這傢伙穿着的太過普通。
而當這傢伙走出去的時候,卻讓唐儉看到了韓世諤臉龐上一處明顯的標記
“…他從我的跟前經過,沒注意到我,出去的時候也是。不過,我能夠看得很清楚,他的左下頷那有一條很明顯的刀疤。據他自己說,那是小時候,拿自己父親的刀來玩耍的時候,不小心割到的。”
“一定是他了,茂約兄的眼力,小弟十分相信,對了你看到他去哪兒沒有
“那是自然,我看到他進了一幢那種大通鋪,就沒再出來,然後我就趕緊找你們來了。”唐儉很是洋洋得意地道,爲自己去一趟茅房,就能夠發現這樣一位人物而很是自豪。
當我們一行人出現在了那個大通鋪所在的位置時,我這才知道,這傢伙,居然是跟着那些從延安郡來的難民,一起來到這裡的。因爲這個地方,安排的正是那些流民。
我們一行數人步入了大通鋪裡邊,這會子,這間大通鋪裡邊人還真不少,還有好幾個孩子,正在大通鋪上奔跑玩鬧,而看到了我們一行三人出現之後,皆不由得一愣。
“這位不就是縣令大老爺嗎?”其中有認得我的人當先叫出了口來,不大會的功夫,不少人圍攏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向我表示感激之情,我只能陪着笑臉一一應付,在這當口,當先而行的唐儉與那楊師道已經繼續往裡行去。
至於我和其他人,都被這些過來行禮問候的流民給堵在了半道上。
我能夠看到,在角落處,七八名大漢,正虎視眈眈地瞪着唐、楊二人,而這幾人的身後邊,是一位身形魁梧的巨漢,左臉之上,有着一道刀疤,從下臉頰處一直延伸到脖子上沿。看樣子,這幾位應該是那韓世諤的手下。
好半天,才讓這些人安靜下來,然後我笑了笑解釋道,本公子有舊友在此,想與他述話,還請諸位先出去逛逛,不大會的功夫,大通鋪裡除了那九名大漢,就是我們這邊這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