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滅門

楊辰遠心思飛轉,人家想要綁了他倆,需要等到半夜熟睡後嗎?有這個必要嗎,三個有武藝在身的漢子,需要這麼對付一弱一婦?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或許,林家父子確實對自己二人起了疑心,但是這亂世,誰沒有防人之心。所以看穿,卻並未拆穿,也並未想爲難自己二人。就因爲她尉遲杏香起了疑心,就寧可錯殺一家嗎,五口人啊,還是剛救了你命的恩人啊。你是貴族,就可以視人命如草芥嗎?誰給你的權利。小小年紀其心思何其歹毒,手段何其毒辣。

但楊辰遠知道,還不是與這妖女決裂的時候,也不想再拆穿她的謊言,他慢慢平復了下心情,艱難擠出一絲笑容:“是小子錯怪了郡主,還望郡主海涵”。

尉遲杏香面露喜色,爬到楊辰遠的身前,挽着他的手臂,說道:“這都不重要,楊大哥只要不怪罪奴家就好”。

楊辰遠看着她那千嬌百媚的面容,強忍着心中的噁心沒有立即甩開她的手臂。儘量壓下心中憤怒,緩聲道:“不知郡主將林氏一家的屍身安置在何處?”

尉遲杏香見他相信了自己的說辭,心中稍定,委屈道:“都扔在院落背後的雪地,奴家力氣小,處理完這些都已過了子時。”

楊辰遠看她模樣似乎是在等自己誇獎,是以道:“辛苦郡主了,不管怎樣他們始終救過咱們,還是將他們入土爲安吧,也算有始有終。”

尉遲杏香點頭:“都聽楊大哥的。”

楊辰遠隨着尉遲杏香走出木屋,太陽升起到半空,照在身上暖洋洋,但楊辰遠的心裡卻是一片陰寒。

來到小院的背後,因爲常年無人過往,積雪頗深,五具屍體不規整的陷入雪中,不仔細的話,很難發現這處藏着屍體。如果楊辰遠沒有拆穿尉遲杏香的謊言,可能他們得到明年開春雪融化之時才能重見天日。

楊、尉遲二人合力將五具屍體擡到院中,林家人都是脖頸處有一道細痕,均是一刀切開喉管,立時斃命。而傷口纖細整齊,顯然並不是戎族逃兵留下的那把匕首所爲,很有可能是尉遲杏香吃飯時割肉的那把小彎刀留下的。屍體只有臉上和勃頸處有鮮血凝固,顯然尉遲杏香在割開喉管後,用衣服或獸皮等物件覆蓋在頭和頸部上,防止鮮血噴濺到自己身上。

想到這,楊辰遠一陣陣噁心和驚愕感襲上心頭。這妖女顯然不是第一次殺人行兇,看她手法之純熟,作案時心性之冷靜,到了現代絕對是連環殺人惡魔的不二人選,什麼開膛手傑克、什麼連環殺手高承勇都得靠邊站。最令人作嘔的是,她居然拿吃飯用的餐刀作爲殺人器具,就因爲那餐刀鋒利無比,也不清楚那餐刀下有多少亡魂逝去。

想起昨晚,尉遲杏香用那把小彎刀割生狼肉吃的樣子,楊辰遠再也忍不住了,抱着籬笆做的圍牆嘔吐起來。他似乎想把滿腔的怨憤全部發泄出去,壓抑在心中的負面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一邊吐、一邊哭,眼淚和鼻涕伴着嘔吐物傾瀉而出。

尉遲杏香站在他的身後,關切的看着他,輕輕的拍着的他的後背。片刻過後,楊辰遠將今早和昨晚的吃食全部嘔吐一空,只剩下酸水往外涌,胃部一陣陣痙攣的疼痛感襲來,但心裡似乎好受了一些。

他緩緩的站直了身體,尉遲杏香趕緊遞過來一碗溫熱的清水和乾淨的手帕。漱口淨面後,給了尉遲杏香一個估計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謝謝,抓緊時間把他們安葬了吧”。

尉遲杏香擔心的看着自己:“楊大哥,要不你先回屋歇息一會吧,奴家可以處理好這些的”。

楊辰遠大踏步的走開,說道:“不用了,一塊來吧”。

一個時辰過後,楊辰遠看着山坡上五座新墳,慢慢的跪了下去,心裡默唸道“楊大叔,如果不是你們,我早已葬身狼口。是我對不起你們,如果不是我酒醉,可能就不會有今時。如果昨日不隨你們回家,也不會牽連到你們。如果我不救這異族的妖女,你們也不會死。是我害了你們一家啊,如果你們在天有靈的話就保佑我活下去,定會爲你們討回一個公道,爲這天下的漢人討回一個公道”。

他磕了三個頭,起身看着身邊的尉遲杏香說道:“郡主,事已畢,咱們收拾一下上路把”。尉遲杏香並未多言,二人回到木屋。

一刻鐘過後,二人收拾停當,走出木屋。太陽已過中天,楊辰遠眯着眼看了看天,發現尉遲杏香並未跟隨,而是向着旁邊的草棚走去,草棚內有一匹馬和一頭驢。

楊辰遠心念一閃而過,什麼因疑心重而殺人,全部不成立。她是爲了那匹馬啊,想要得到那匹馬。和進村搶劫的鬍子強盜一樣,爲了搶奪糧食可以殺了所有人。所以,在尉遲杏香進到這院中,就已經預謀了這一切。不管自己是否酒醉,都不重要,只不過省了迷暈自己這一步。他不禁再次升起兔死狐悲之心,要不是自己對她還有些許用處,在破廟中就命喪黃泉了。或許,要不是因爲山洞中對她有那麼一段曖昧的糾葛,而她又對自己有些癡迷依賴,昨夜死的可能就不是五個人,而是六個。

他定定的看着尉遲杏香將驢馬牽了過來,將馬的繮繩遞到楊辰遠的手中。甜甜的笑道:“楊大哥,咱們騎着這牲口上路,也能省事省力些。奴家個子小騎着驢子就行,你騎馬吧。”

他並未接馬繮繩,而是走過去,要牽驢子的繮繩。

“郡主說笑了,您是千金之軀,怎可騎驢而讓小子騎馬。”

“有何不可,我說行就行”。

二人推讓一番後,最終還是楊辰遠騎馬,尉遲杏香騎驢。楊辰遠上一世在呼倫貝爾和茶馬古道騎過蒙古馬和滇馬,所以對騎馬並不陌生。

但上了這匹不知什麼品種的公馬,卻異常彆扭,因爲沒有馬鐙,全靠雙腿夾着馬腹纔不至於掉下來,但也總好過十一路。

他二人一驢一馬,向着山頂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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