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半點的猶豫,周智超直接的應了一句,這一句也直接的粉碎了晚晴所有的希望,晚晴的淚掉落了下來,半晌,她一咬牙,飛掠而出,牽着一半的布繩兩個人都墜落在地上,晚晴身上雖然有傷,但是因爲會武功,所以這一次下來並沒有怎麼傷到自已,而周智超雖然不會武功,但因爲晚晴的保護,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走吧!既然皇上對主人那麼重要,那晚晴就將你們全都帶出去!”
“晚晴……”周智超低喚一聲,晚晴的身子一頓,回過了頭望着周智超感激的眼神,她冷然一笑的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主人,不是爲了皇上!”
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因爲水漫到了崖邊,而且她們離開的時候一刀也不在,所以不確定荊離是不是有危險,周智超跑的很快,晚晴雖然不情願,但是在這個時候,也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原來的山涯邊上,荊離已經沒有躺在那兒了,她們忙向着山縫中走去,還好!那悠悠的一點火光,讓她們心中升起了些許的希望,周智超忙喚道:“皇上,皇上……”
“刷!”周智超剛進來,便被一把長劍架在了脖子上,他轉眸看到荊離端坐在火堆邊上,這才整個人放下心來,一刀冷冷的道:“爲什麼不好好保護皇上,丟下她一個人離開?你可知道若是我晚來一步,皇上的命都沒有了。”
周智超不語,這是他的錯,他不可否認,晚晴立刻上前,用手撥開了長劍,冷冷的道:“這件事情你不能怪主人,我們去尋出路了,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
“找到出路了嗎?”一刀收回了劍,也頗有幾分激動,晚晴微微的點頭,轉身道:“皇上,這個山洞已經不安全了,我們現在就必須要現在離開,走吧!”
荊離不語,她默默的擡起了眼眸望着晚晴,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說的望着,這樣的眼神讓晚晴的心中驚訝不已,她忙別過了臉,有些個心虛,周智超見狀,走了過去扶起了她道:“皇上,昨夜這水都漫過了腰間,今夜還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子,不如……我們現在走吧。”
“走吧皇上!”一刀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但是誰也不知道荊離的心中在想些什麼。
就在今日不久之前,一刀還沒有回來之際,她恍然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已的身邊站着一個人,那個人……竟然是莫言,她以爲她是在做夢,莫言還蹲下了身子替她查看傷勢,她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可是醒來後這一切都不在了。
但是現在她知道這不是夢,因爲她的傷口還殘留着香藥,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一切,但是她卻突然間不想離開這兒,她想在確定一下那個人是不是莫言。
“皇上!您還在猶豫什麼!”只不過是短短閃神的功夫,這山洞中便溢進了不少的湖水,荊離擡眸,望着衆人焦急的眼神,然後刷的一下子站起了身點點頭道:“走!”
終於得到了她點頭應承,衆人紛紛長舒了一口氣,幾個人站了起來,一刀怕荊離的身體不宜在水中多泡,然後伸手一用力的抱住了她,周智超轉眸望着這一切,而晚晴則望着周智超,氣份頓時有些詭異了,幾個人各懷心事的離開。
“這裡竟然會有一個山洞?”一刀不敢置信的望着在半山崖上的這一個小的不能在小的裂縫,那樣子遠遠的望去就如同崖上有一塊不同的顏色,但是卻很難看出來是山洞,一刀抱着荊離上了去,但是因爲洞口太小,只能彎着身子,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了一起,頗有幾分的尷尬。
“能有這個山洞,我們遮這湖水是足夠了,可是我們要怎麼上去?”待衆人都來到了洞中之後,荊離環視了一下這四周,然後嘆息般的說了一句,晚晴冷然的一笑,徑直走向了一邊,對那兒一指。
一刀和荊離不解,周智超忙道:“皇上,這裡有一個可以直接通往崖頂的雲梯,只不過梯形陡峭,要上去還真的不是一件易事!”
一刀忙也走了過去,只見這一個井字形的露天山洞中,是由兩面的階梯來做成的,看這工程浩大,決不是一般人所能弄的出來,而且這涯頂又建在何處?不可能是一個大家都能找到的地方,若不是這斷天涯也不會成爲一個死涯了。
“我們上去在說吧!”一刀開了口,衆人紛紛點頭,荊離被一刀給捆在了背上,而晚晴沒有力所帶起來周智超,只能先跟着上去,等到衆人上了涯之後,在由一刀來背周智超上去,大約經歷了兩個多時辰,才由這通涯的雲梯走到了涯上面。
這裡竟然不是涯頂,只是涯邊上的一個洞,看來這山涯是斜面的,纔會有亮光通了進來,一刀將荊離給帶到了涯上面後,又滑入了這涯底,晚晴也上來了,現在這個山涯上就只有晚晴和荊離兩個人,荊離沒有使什麼力,她還不算很累,而晚晴則是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息着。
“晚晴,你身子傷勢還沒有好,這外衫你穿上吧!”拿着那僅餘下的一件衣衫,荊離披到了晚晴的身上,涯上的風很大,一陣一陣的吹來,就如又回到了冬天那般,晚晴沒有說話,只是回頭望着荊離,看到荊離在鑿石取火,她連上去幫忙的心思都沒有。
“怎麼,朕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你用這麼久的盯着朕看?”荊離微微的笑着,看着晚晴皺眉望着自已,她不由的前去打趣着,晚晴忙別過了臉,她冷聲道:“微臣只是在想,如若我們都呆在涯下出不來,或者有一天我們死在了那裡,這大荊國還有人承後嗎?”
“沒想到晚晴比朕想的都多,在涯下時,說實在的,朕從來沒有想過去死,而且朕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朕相信自已一定能得救,朕也相信我們全都能活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