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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剛暗暗嘆氣,兩次與唐子浩接觸,這少年給他的印象很好,耿直,有血性。
但卻有一點極爲致命——鋒芒畢露。
在大宋,而且是錯綜複雜的汴京城,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況且...
他是在趙禎面前展示鋒銳!
...
“唐奕...”趙禎面無表情地叫道。
“草民在!”
“你覺得,你設想的這個‘渠道爲王’能夠達成嗎?”
趙禎就差沒明說,你覺得我會任你掐住我的脖子嗎?
還‘爲王’?
反了你!
唐奕低頭沉吟....良久道:“草民覺得可以!”
“子浩,不可妄言!”
范仲淹急了,忍不住厲喝出聲,他就怕唐奕不分場合地亂放炮。平時在他面前說說也就算了,上面坐的可是大宋皇帝,你敢稱王?
“哈哈哈,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話一點不假!”那醜臉老頭兒一聲大笑,讓場中氣氛稍有緩和。
唐奕卻不領情,“草民一定要把此事辦成,因爲這是觀瀾書院名下的第一筆生意,不容有失!”
“咦....?”
“呃....!”
“咦”的是趙德剛、醜臉老頭兒、潘豐等人....怎麼觀瀾書院還做生意?
而“呃”的是趙禎。
這反轉得有點快,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觀瀾的生意?”
“是的,在建立渠道之初,整個運轉鏈條就非在草民名下,而是觀瀾書院營收的一部分。陛下不會以爲草民能掌控如此大的局面吧?”
說着,唐奕還似有深意地看了趙禎一眼。
縱使趙禎涵養極高,現在都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這倒黴孩子,說話大喘氣啊?早說這是朕的買賣不就完了嗎!
唐奕心說,你也沒給我機會解釋啊,剛畫個餅您老就翻臉了。
怪我嘍?
......
不過,話說回來,趙禎氣惱歸氣惱,還真有點捨不得踹....
唐奕畫了一個大餅,而趙禎馬上延伸出去,把這個餅畫得更大。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商貨流通渠道,可以說,是一個具有戰略意義的大殺器!
先不說成形之後能給趙禎帶來多少財政收入,單是溝通汴水、淮河、長江等半數宋地的槽運網絡這一點,就足夠趙禎興奮。
想像一下,一但發生戰事,這個民用渠道立刻可以轉爲軍用,爲戰地運兵運糧;逢大災之年,亦可快速轉運物資。這個成熟的物運體系,可不是朝廷臨時調轉,征夫徵船的速度可以比的。
趙禎越想越興奮,越想越笑逐顏開,最後已經把眼睛笑成了一條細縫。
趙德剛與醜臉老頭兒對視一眼,皆是暗暗吃驚。心道,看來,觀瀾書院有生意官家是知道的,而且關係匪淺啊!
“潘國爲!”趙禎終於回過神來。
潘豐一聽叫他,急忙起身,“臣在!”
“你從商二十餘載,今日聽了唐大郎一席話,服是不服?”
潘豐長施一禮,“臣...服氣!”
哦靠!
唐奕心中暗罵,不帶這樣兒的啊!我送了您這麼大一份禮,最起碼你得讓潘豐賠個十萬八萬,再公開認錯,最好再罷個合和酒啥的,才行吧?一句‘服了’就把小爺打發了?
能不打發嗎?
官家問了一句‘服了沒有’,潘豐就當着皇帝、王爺和幾位老相公的面回道——服了...
你唐子浩絕頂聰明,心思縝密,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皇帝的面子你能不給?
可是,咱特麼一點好處都沒撈着啊......
唐奕卻低估了潘豐...
要是潘國爲就這麼就坡下驢,勉強保住了潘家基業,那他也就不是擁有汴京第一樓、汴京第一酒的潘家家主了。
從剛剛唐奕和官家的對答之中,潘豐聽出很多不同的意味,他現在心裡正算計着一盤大棋...
一盤曹佾走了先,他也不能落後的大棋!
場中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那醜臉老頭兒,他現在的心思也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
之後,趙禎與一衆老臣、唐奕、曹佾等人閒談了一會兒,等用完早膳,大家也就起身告退了。
畢竟趙禎現在還‘病’着,不便長時間接待外臣。
其實趙禎還有另外一件事兒有‘求’於唐奕,但是今天佔了唐奕這麼大一個便宜,趙禎謙謙君子反而不好再開口了,心說反正在回山還得住上一段時間,以後再說吧。
.....
有區別嗎?
不過唐奕是不知道官家心裡想什麼,要是知道,非笑開了花不可。
佔便宜?
誰佔誰便宜還不一定呢!
出了趙禎的住所,唐奕跟在范仲淹身後,就見那醜臉老頭兒走了過來。
“希文收了個好弟子啊!”
范仲淹恭敬回道:“老國公過獎了!”
那老頭兒卻不以爲意地來到唐奕身邊,猛一拍唐奕的肩膀,拍得唐奕直咧嘴。這老頭兒歲數挺大,手勁兒可不小。
“小子,老夫看你不錯,不似那幫子讀書讀傻了的呆子,能幹點實事兒!”說着,還捏了捏唐奕的肩膀,“就是身子弱了點...得練練!”
范仲淹苦笑道:“以老國公的眼光來看,就沒有強的了。”
老頭兒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大丈夫頂天立地,沒有一副好身板,何以爲國使力?”
唐奕陪笑着連連點頭,心中卻道,您老能不能輕點捏啊?要散架了!
“以後有機會到我府上串門,老夫教你幾招強身之術!”
“還未請教,老英雄是...”唐奕還不知道這老頭是誰呢。
“哈哈!!老夫姓王,雙名德用,你可聽過?”
“聽過,聽過....”
這位可是十七歲就帶軍出征,大宋朝現存的軍界擎天之柱,唐奕怎會沒聽過,而且,范仲淹就是這位老國公舉薦起來的。
“哈,聽過就好,走啦!”
范仲淹一見王德用要走,急忙道:“老國公,不用過中飯再走?”
“不了!抽個空來看官家一眼,老夫也就放心了,這就回去。”
說完,大手一擺,大步而走。
王德用一走,范仲淹也隨着杜先生和趙德剛一起離去,至於唐奕,該幹嘛幹嘛去吧。
人都走了,曹佾才和潘豐靠了過來。
潘豐一到唐奕面前,就連忙躬身一禮,“日前小兒狂勃,多有得罪,還望大郎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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