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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雨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沒那麼高難度,想來那日你也聽霍林說了什麼引子的事情,其實就是一種樹結出的小花,只是這種樹只有雲州纔有,極爲稀少,而且花期極短,極難尋到。其實那引子在凌霄閣後面的山中,只是我尋到的時候,已經過了花期了……”
原來如此,翎雨桃是因爲這個纔在凌霄閣逗留了數日。
元齊聽翎雨桃這麼一說,多少知道了翎雨桃態度大變的一些緣由,既然霍木口中的那東西很是寶貝,想必這引子也是十分難得,元齊也就盤算着,就算翎雨桃現在當不了他的壓寨夫人,但有她在凌霄閣附近呆着,那就等於是給他壓陣,想了一下道:
“我知道那花對你很重要,既然凌霄閣後面有,那就好辦。不如你就在凌霄閣附近呆着,等着那花開。”
翎雨桃搖搖頭:
“這樹不一定每年都開花,而且就是會開花,也還有一年的時間,雖然霍木中了我的毒,這一年半載恐怕是要運功逼毒,不過他肯定還是會想盡辦法毀掉這些樹,其他我尋到的地方,想必霍木已經知曉,凌霄閣是我最先到的地方,他可能還不知道,我若住在凌霄閣,反而是暴露了。”
翎雨桃說完看着元齊道:
“我讓你幫着辦的事情就是幫我看好那樹。怎麼樣?很簡單吧……”
簡單?
這可是一個大麻煩,若霍木真是知道凌霄閣有這樣的樹,就算霍木不親至,想必來得人武功也比他高出許多,元齊不禁有些頭大,但那樹那花看來對翎雨桃事關重大,也容不得他再推三阻四,於是就點點頭。
翎雨桃見他點頭,又是嫣然一笑:
“你答應就好,你這人雖然油嘴滑舌,奸狡巨滑,向來是輕易不願答應人,但答應了人還是信守承諾的,只是還有一點小事要麻煩你,那樹也不是每年都開花,但會不會開花,還是有跡可尋的,你還得隨時看看樹的變化……”
元齊一聽不禁苦笑道:
“我這是剛把家庭煮夫的帽子給摘掉了,你這又要我養花,看來你是想把我培養成家庭主婦啊?”
翎雨桃咯咯一笑:
“你不一直都是想佔我便宜麼?那你就先試着噹噹我的賤內,這些事你不幹誰幹?”
元齊被翎雨桃的話弄得一下愣了一下,道:
“什麼什麼,我先噹噹你的賤內?你沒搞錯吧?這應該是我對別人介紹你的時候爲了表示謙虛才這樣稱呼你……”
“你說的這可是前朝的老黃曆了,本朝從立國之日起就宣佈,凡是武功達玄黃極境以上,官至六品以上……這些女性,都可以管自己的丈夫叫賤內,我怎麼就不能叫了?”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元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般,這些天還沒那個女人向他介紹她的丈夫,元齊根本就不瞭解這個,但不管了解不瞭解,吃吃軟飯什麼的,還可以接受,但是這稱呼他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所以猶如被人踩了尾巴一般,一下就跳了起來:
“士可殺不可辱,你要管我叫賤內,那什麼事情都沒得談,那怕我們再熟都不行!”
他奶奶的,梅朱錦那女人真不是玩意,什麼賤內,完全就是賤人一個!禁妓院開鴨店也就罷了,還弄出這樣一出,元齊不禁想着,這年頭同居那就等於結婚,他就是想玩文字有些也不行,他真要是和翎雨桃之類的勾搭上了,那她豈不是見着個人就賤內賤內的介紹着,或者某日見到那狗屁皇上了,豈不是還要“臣妾給皇上請安”?
想起這些,元齊就胸中嘔意洶涌,其屈辱之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翎雨桃見元齊反應如此之大,臉上狐媚之色愈盛,捂嘴笑着道:
“看不出來,你要想不當賤內,那也簡單啊,只要你比你要找的女人強……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想着知難而退了?”
元齊哈哈一笑:
“知難而退?我字典裡就沒這個詞!你這麼說,我還非得迎難而上了!”
元齊修煉武學之後進步神速,所以還是很有信心趕上並超越翎雨桃的,當然,一顆紅心也得兩手準備,若是武功差上那麼一點點,那他也要趕緊讓小弟弟解放,勤練**,到時候在牀上也要讓她俯首稱臣!……
元齊也知道,這完全是治標不治本的被動消極的辦法,最重要的是要讓全天下有識男士都站出來一起推翻那萬惡的歧視性制度,那纔是安得歧視消人間,天下男士俱歡顏。
只是飯得一口一口的吃,路得一步一步的走,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萬頃之塔聚於沙土,他就從翎雨桃這裡開始做起……
翎雨桃見元齊一副沉思的表情,也就沒再開玩笑,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對了,你按照我講的做之後,都得寫信告訴我,我也好做其他準備……”
寫信?
元齊一開始覺得有些麻煩,不過隨即想到,這不是翎雨桃的地址就到手了嗎?這樣翎雨桃就是跑了尼姑跑不了廟,以後翎雨桃就算不來找他,他也可以找翎雨桃去,而且既然要寫信,也可以順便彙報彙報自己的思想工作,呵呵,寫寫情書嘛。
不過,寫情書,是小學還是初中寫過?時間太久遠了,他都想不起來了,但時代不同了,現在也只有這纔是最主要的溝通方式,他也得入鄉隨俗,於是呵呵的笑道:
“好我一定寫,一定寫,你也得給我回信,還得說點好聽的,不然我沒動力……”
翎雨桃看着元齊臉上的表情從驚愕、憤懣、很快又恢復了高昂的鬥志,然後又流露出熟悉的那種賤賤的表情,那神情讓心下也是一動,便知他心裡又是打的雙眸鬼主意,也笑兮倩然的道:
“是嗎?你要是把你那些口花花的東西寫進信裡,要是被我那脾氣古怪的師父看到了,她可沒有我好說話的喲,你的凌霄閣說不定呢又得着一把火……”
元齊一本正經的道:
“那是自然,通信部保密,閨房私語,自然是不能爲外人道。你放心,我覺得不會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其實他心裡是早有算計,文科畢業的嘛,誰不會記得點酸詩膩詞,不口花花,咱就用那酸死你,膩死你!……
翎雨桃看了看天色,道:
“不早了,我還得甘露,就此別過吧。”
元齊見翎雨桃真要走了,還真是有些不捨,道:
“這兩天和你在一起,是我許久以來最開心最快樂的,他鄉遇知己,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元齊真是有些感懷,男人四大喜事,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他鄉遇故知,久旱逢甘露。
這四大喜事,他是三不沾,金榜題名時,這個是甭想了,男人最爲夢寐以求的洞房花燭夜他卻避之不及,久旱是久旱了,甘露自然也是想逢不敢逢啊!不過總算還佔有一條,他鄉遇知己,可現在翎雨桃要走了,真是會少不少樂趣……
翎雨桃也難得的看到這傢伙這樣的表情,其實這傢伙很不見大,只不過都是隱藏在他那油腔滑調之下。元齊感懷了一下,回過神來,看着依然笑着的翎雨桃,覺得自己有些着相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何必把氣氛弄得那麼凝重?於是笑着道:
“不說了,不說了,小別勝新婚,下次咱們相見說不定就真能洞房了……”
翎雨桃也是一笑:
“只怕某些人到時候又會找藉口,不羅嗦了,走了。”
翎雨桃轉身而行,臉上依然是笑顏如花,但心裡卻也有些迷惘,也有一種離別的愁緒在心頭,這便是那種若有若無的男女之情吧?
那幾句口訣,說不定就是需要找到這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吧?
可何爲引?
是那花,還是那信亦或是那個壞得流油的人?……
翎雨桃一想到這裡不禁又回頭看了一眼,元齊還依然站在那裡不動,看到她回頭,又是一句“要療傷記得來找我哦”,不禁噗呲一笑:何爲引這事要是問他,肯定就兩個字: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