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齊在提醒的同時已經從馬背上騰空而起,如同大鵬展翅一般飛向馬車,揮舞着菜刀把射向車廂的箭枝給擋開。
這顯然是一次精心的狙殺,因爲射出的箭力量非常大,絕非普通人能夠達到,而在射出箭的同時一隊手握長劍的黑衣蒙面人衝了過來。
元齊擋開箭的同時,單掌一揮,直奔依然隱藏在後面的弓箭手,面對這樣的局面,元齊絲毫沒有任何的保留,完全是把自己最大的實力都施展出來了,轟隆隆的如同雷聲一般的聲音在弓箭手隱藏的山坡上響起,緊接着慘叫聲也響了起來。
而林莎的護衛反應也不慢,已經用短弩射向衝上來的人,
元齊在收拾完後面的弓箭手之後也和林莎的護衛殺向了衝過來的黑衣蒙面人,對着裡面武功最好的領頭者一掌凌空劈了下去,最猛烈的反擊隨即開始。
“領頭的留活口。”
林莎的護衛頭領希裡柱叫了一聲。
車廂之中兩個小女孩都看着外面,剛剛她們在元齊警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趴下,之後也只是倦伏在車廂的角落裡,兩個人都透過車窗看到了元齊剛纔騰身在車廂外擋開箭枝的身影。
伏琳的小臉都嚇得發白,小手緊張的抓着車廂上的小柱,而一邊的林莎雖然也是受到驚嚇臉色也不好看,但顯然鎮定得多,眼神中怒出怒火。
兩個人都緊張的看着外面,卻見眼前一花,外面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地上被激盪的枯葉四散亂舞,等兩人伸長頭纔看到了元齊,元齊已經和伏擊的領頭者交上了手。
領頭的伏擊者武功不弱,但還是差了老大一截,只見那些枯葉從地面揚起,急速的衝向對方,當枯葉彷彿突然失去飛舞的力量,散去跌落在地上,露出伏擊者一動不動地身影,他高舉着長劍,露出驚駭的目光,手臂僵硬,似乎再也無力將他的長劍劈下去。
“嘀嗒……”
鮮血點點滴滴地落在地上,擊散了片刻的沉靜,倒在了雪地,一陣寒風過去,伏擊者胸前被劃破的衣服被吹開,露出縱橫交錯的傷口,臉上露着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但是他,林莎的護衛頭領希裡柱和其他護衛也是很是驚訝,他們都知道小姐請的武功教習肯定是會武功的,不過在她們心裡,也就覺得是專門陪小姐玩的花拳繡腿,根本就不如他們這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對其根本就瞧不上,但這一下,他們卻是被震撼,特別是林莎的護衛頭領希裡柱。
雖然就算是沒有元齊,這些伏擊者也肯定不會得手,這羣護衛真正的實力外界其實甚少知道,但如果沒有元齊擋開箭枝,沒有元齊搶先滅掉那些弓箭手,那局面絕沒有這麼輕鬆,而且他對上這位伏擊的頭領雖然可以擊敗這樣的貨色,但是絕做不到這樣輕鬆。
這位新來的先生出掌如此之快,力道如此之猛,是他望塵莫及的。
當然車廂裡兩個驚魂未定的小女孩同樣是很驚訝,特別是伏琳完全是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外面那個身影,這樣的心情她很想和小姐分享,但是瞄了一下小姐後,看到小姐那冰冷的眼神,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伏琳知道小姐對這位新來的先生只是表面尊敬而已,這顯然是小姐吃過先生的虧,今天先生這樣的表現更說明這一點,在小姐沒有改變對其的天都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再她面前說這些,不然小姐又會斥責她,這樣的事情還是回去和詹妮分享吧,作爲夫人的侍女,想必詹妮對此肯定是很有興趣的……
而事實上此時的元齊並不如車廂裡帶着崇拜心思的小女孩想象的那樣,他的胃裡卻是翻江倒海,他練武之後的打打殺殺也不少了,而真正的殺人這還是第一次,看着護衛們毫不留情的在倒下的伏擊者身上再補着刀,嘔吐的感覺奔涌而出,他用內功纔好不容易壓制下去,才問了問裡面的兩個小女孩。
元齊並不知道車廂裡的小女孩在想什麼,但此時他覺得其實林莎挺可憐的。
這樣的伏擊,顯然是衝着她來的,顯赫的豪門那就難免有政敵、有仇人,有傾軋,有陰謀等等,她在享受家族的榮光的時候,也得承受這些東西……
……
受到伏擊之後的公爵府,外人看到的公爵府似乎風平浪靜,但實際上是外鬆內緊,誰遇到這樣的襲擊之後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公爵夫人的書房中,元齊和府上的侍衛長特林,林莎的護衛頭領希裡柱端坐其中。
那個被抓住的活口在特林和希裡柱審訊的時候,趁其不備,已經咬舌自盡了。
希菲灣是一個平靜的港灣,但是在希菲灣中的希菲國平靜的表面下也涌動着數不盡的暗流,這一次伏擊讓元齊也感受到了希菲的風起雲涌,元齊看着對面的公爵夫人,這個實際上掌管着公爵府事務的女人會如何應對,
元齊看了一眼她,在得知活口已經死亡之後,公爵夫人似乎一點也沒有在意,在聽完遇襲的事情之後,只是優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向他表示一番感謝之後,開始討論着府中的安全佈置。
元齊也被公爵夫人請求參與其中,他的住處也從原來的地方搬到公爵夫人和林莎的樓裡,林莎外出的時候他也陪同,元齊自然沒有意見,這樣他更有機會和公爵夫人接觸了。
元齊看了看公爵夫人從容隨意靠在背椅上,只是無論她是什麼樣的姿態,她的儀態姿容總是那樣優雅得無可挑剔。
元齊不敢在公爵夫人的臉上多停留,這女人的魅力實在是太大,剛剛有了些機會,得罪她那就是得不償失了,他很快就調息好自己,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心裡想着這樣的神態說明她或許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了吧。
可元齊不知道,他離開之後的公爵夫人卻是一改從容的樣子顯得有些疲態。
對於一個手握大權的大家族來講,國王的猜忌、王室、權臣的權力紛爭不可避免的要波及到公爵府,這些事情並不輕鬆,她只能獨自完成,默默地承受着壓力,她無法依靠自己的丈夫,也無法依靠其他任何人,自己依靠自己。
這些雖然難,她還能應付,但家族內部的紛爭,卻是更加讓她作難,而這多少也有她自身的原因,因爲她一直沒有生育。
既然沒有生育,將來公爵府的繼承人也就懸着,或許是林莎,或許是收養一個養子來繼承。雖然公爵一年中大半的時間在海上,但在希菲的曰子,也沒少在其他貴婦人小姐身上耕耘。
事實上所謂的收養養子不過是把公爵的私生子公開的變成合法的繼承人罷了,這或許也是公爵的心思。
公爵的心思……
其實還有一個,公爵夫人搖搖頭,雖然這兩個心思公爵從來沒有在她面前透露半點,她這些年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公爵之所以熱衷於征服海洋,一來是常年在外減少國王的猜忌,二來公爵的那顆心恐怕也不是那麼安分,林杜家族的功勞已經足夠大了,公爵的地位已經是到了極限了,而公爵依然樂此不彼,恐怕也是在國人中樹立自己的威信。
而她能夠敏銳的感覺到公爵有這樣的心思,是因爲她極爲偶然間發現公爵和東瀛之間有些往來,這不是尋常的往來,而是和東瀛朝中的大員的往來,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希菲在華興和東瀛之間佔據重要的地位,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東瀛一直是野心勃勃的想要擊敗華興,好佔據富庶的華興之地,但一直又有所忌憚,畢竟華興國是大陸最龐大的國家。
但如果希菲能夠和東瀛結盟,東瀛就不會存在任何的劣勢,希菲雖然沒有像樣的陸上力量,但是強大的海軍可以給東瀛提供登陸所需,那樣結果就很難講。
而公爵願意這麼做,那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在東瀛的支持下取代一直和華興交好的王室成爲希菲新的最高統治者。
這簡直就是在玩火,能不能擊敗華興這還難說,擊敗華興,那東瀛就變成一個龐然大物了,公爵想做國王,恐怕也只能是一個短命的國王了,而東瀛被擊敗了,華興同樣也不會放過他,到時候希菲註定成爲一個被征服的國家。
但顯然,公爵已經是被權欲矇蔽了那雙眼睛了,沒打算回頭了,有誰會知道,公爵在外人面前表現出的對他這位夫人表現出來的伉儷情深和對他的妹妹的呵護有加,不過是用來麻痹國王的一種手段而已。
時機一成熟,她們倆就是他捨棄的對象。
只是那些有了公爵孩子的愚蠢的貴婦人們根本不明白公爵的“苦心”,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公爵那最隱秘的事情暫時別想了,那還有時間慢慢想,眼下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既然有人敢對公爵府下手,那就要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公爵夫人優雅的揉了揉頭,然後才站起身來,走進了浴室……
公爵夫人玉手輕輕解開衣裙,手順着腰背那起伏的誇張曲線。壓着她那臀線的遮掩住的裙子又褪下一點點。曲線優美的豐滿隨着手指能夠感覺到的彈姓和膩滑,望着鏡子里美若天仙的嬌靨和傲人**,一股自憐自惜的表情從她臉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來,玉手輕柔地順着玉頸、酥胸、小腹,一路往下游移,彷彿帶有魔力一般,玉手所過之處,她的嬌軀就變得一片緋紅,但當她的手停留在小腹下面的時候,身子似乎一下就變冷了一般,眼神怔怔的看着那裡,那裡是一個猶如小鑰匙的印記,而新婚當晚公爵一看到這個印記,沒有興奮的撲上來,而是如同見鬼一般,轉身就出了房間。
從那以後兩個人就沒有在一起睡過,而是在外面不停的找着其他女人。
後來她才知道這把小鑰匙一般的印記是希菲男人談虎變色的吸精女人,和這樣的女人**,男人都會被女人吸盡精血變成乾枯的屍體而亡,這也是爲什麼希菲大婚之夜的臥室一晚都是點着明亮燈光習俗的由來。
公爵夫人看着那裡,不禁幽幽的嘆道:她壓根就不想成爲希菲男人醒目中的高貴女神,而是想做一個可以得到男人寵愛的女人,最好還有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