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開頭:作爲母親,看着自己心愛的孩子長大,有了自己的想法,我感到很欣慰。
信的中間:我的孩子,請記住下面三句話。
第一,永遠要仰望星空,不要在意腳下的泥濘;永遠不要放棄夢想,那是你人生的啓明星;在意能否讓自己的成長,而不是計較你自己的得失。
第二,要有一到兩個合作伙伴,那是讓你人生獲得更大成功的唯一方式,如果沒有兄弟、朋友,你的一生就無法跳出自己的怪圈,無法接觸外界的東西,無法步向更大勝利的彼岸。
第三,如果你能夠幸運的找到真愛,記住,那是非常珍貴的,不要對其置之不理,即使那份愛不爲世人所容。
信的結尾:不要來找我,等到你足夠強的時候,我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落款:雪平(張)。
風甲倫看完手裡的信,一時怔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似乎腦子一片空白,但又好像充滿了東西。
他不敢相信,他的母親突然就走了,毫無徵兆的,直到現在他還是迷迷糊糊的。
他反思自己,是否有遠大的夢想?答案是否定的,他沒有什麼夢想,還只是疲於自保而已。
他回顧自己所認識的朋友,水丁生、文美、雲乙逸、火庚雲、秋甲文、祈晴、通幽、尹白離等,仔細考量,水丁生算是兄弟,文美是合作伙伴,秋甲文是‘對頭’,其他是普通朋友。
喜歡的女孩,火舞,不知道是否達到愛的水平了,兩個人都還小,十六七歲,一生很長。
“ 哎…… ”
風甲倫長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一下子與最疼愛自己的母親分離,不知何日相見,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看他母親最後的話,他的修爲得到一個極其高的水平,她纔會出現,而他現在不知道那個水平究竟在哪?
他的身旁,風甲兵沉默地可怕,手中的信被他捏得發皺,面無表情。
風甲倫瞥了他一眼,自己走出去,也不理會他,讓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將情緒發泄出來。
他和他是一樣的個性,沉默是他們共同宣泄的方式。
他走到院子裡,坐在地板上,看着凌空當照的太陽,烈烈灼灼,無法直視。
素靈站在房門口,處於兩父子的中間,一會看一下風甲兵,一會看一下風甲倫,兩邊照看着。
就這樣,三個人保持這樣的動作直到晚上,落日西沉。
風甲兵率先從牀上站起來,給了素靈一個‘我很好’的眼神,隨即來到風甲倫的面前,坐在他的左邊。
素靈,也走了過來,坐在風甲倫的右邊,揉捏着發酸的雙腿,站了一下午,兩條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風甲倫看她,心想今天晚上要給她好好泡泡腳,拍打一些肌肉,不然明天會很痠疼的。
風甲兵沙啞地開口說道:“ 你母親走了,應該會帶着你的姐姐和弟弟一起,從此我們一家人怕是很難見面了。 ”
“ 他不帶你走,或許是覺得你可以自己成長起來,你要努力修行,不要辜負她的期盼。 ”
“ 我麼家,現在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從今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全力去拼去搶,無所顧忌。 ”
風甲倫聽他父親的意思,隱約覺得他父親是知道他母親是爲何而走,只是他阻止不了。
識海當中,黃袍老者這個時候傳出一道聲音,說:“ 你母親離開真的是爲了你好,一旦被別人發現陰陽族還有餘孽,怕是你們一家人都得死。 ”
風甲倫再次諮詢他,陰陽族到底怎麼一回事?
黃袍老者稍稍透露,陰陽族,天生太過於強大,一出生便是可以掌握三種屬性靈氣,以後成長起來,又是可以魂魄分離雙修,修煉速度駭人,遭到其他種族嫉恨,聯起手來,幹掉了陰陽族。
就只是這個原因?風甲倫細想,覺得不太對勁,倘若只是因爲強大而被滅族,未免太牽強了,世上強大的種族多了去,爲何只滅陰陽族一家?
而且,既然陰陽族強大,能輕易被滅?
這中間,肯定是還有其他的緣由。
他追問黃袍老者,無果,黃袍老者不言,只是讓風甲倫努力修行,到了一定的修爲,自是可以體悟到。
風甲倫又問風甲兵,他母親是爲什麼走得?風甲兵沒有說話,默默地看着他,笑而不言。
過了一會,風甲兵像是想起了什麼,對風甲倫說:“ 青壬術最近正在全力整頓青龍王城,要一言堂,將其他大家族合併,歸他統一調遣,可能近日青龍王城不太平了,你要小心。 ”
“ 青壬術與夏庚武的關係不太好,昨天我殺死了水乙文,以後你儘可能地不要與水丁生離得太近,要有所距離。 ”
“ 你可以與火舞走得近一些,你母親前幾天跟我講,要火舞做他的兒媳,你要辦好這件事,不行就先睡了,我給你去秋家提親。 ”
風甲倫聽得一愣一愣的,一個比一個勁爆。
青壬術,青龍王城的城主,要將王城裡的各個家族都納入自己的麾下,未免太貪心了,搞不好,王城將有一場血戰,有強大的家族會被清除。
他父親殺死了水乙文,水丁生的叔叔,那他和水丁生,以後恐怕不能再好好相處了,不成死敵就是萬幸。
水乙文是迴風學院的人,林院長不會找他麻煩吧?
他母親要他娶火舞,怕是那天晚上和火舞一起睡的時候,就和火舞說了,怪不得那天回學院,火舞表現怪怪的,對他愛理不理的樣子,還害羞。
這麼一想,風甲倫覺得,他母親可能早就準備離開了,可能是從他說可以煉製五行丹開始,爲他找媳婦,爲他織衣服,而且就是隻爲他一個人操辦,他姐姐和弟弟都沒有。
越是深想,風甲倫越是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確實有點不靈光?怎麼早些時候沒猜到呢?
三個人在院子裡做了一個時辰,後來是風甲兵餓了,帶着風甲倫去做飯,素靈不會做飯,坐在大廳裡等候。
晚飯,三個人都吃得挺飽,打着嗝各自洗澡,回房睡覺了。
風甲倫洗完澡之後,燒水,端了一盆水,敲開素靈的房門,給她泡腳,按摩一下今天下午站酸的小腿,活血化瘀。
其間,風甲倫揉搓着素靈嬌嫩的腳掌,試探性地問她,昨天晚上爲什麼要拿刀去砍他?素靈把腳放在風甲倫的肩膀上,懶散地靠在牀上,隨意地回答:“ 心血來潮吧,怎麼了?你不滿意?不會也要拿刀砍我吧? ”
風甲倫直搖頭,笑着說道:“ 我哪敢啊! ”
說着,手上加了三分氣力,按摩到素靈的小腿上,直捏得素靈哇哇叫,算是他的一種報復。
捏完腳之後,風甲倫又給素靈拍打了一下身子,將渾身僵硬的肌肉、氣血打散,使其肌肉鬆弛,氣血通暢。
完事,風甲倫回去休息了,明天回學院,開始刻苦修行。
如今,他的牽掛少了,風甲兵也讓他放手去幹、去拼、去搶,所以他再也無所顧忌。
自此,龍翔九天,無法無天。